“唉……”比企谷八幡叹了口气,随手指了指房间门外说道:“你就算是将我的父母、妹妹都给绑了杀了威胁我,就能确定我说的是真话了?最后不还是要自己去亲自验证一番?我不可能让一个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也不可能做到让一个人相信自己不想相信的东西。是你要找我问话,那说答案的在我,信不信的在你。”
贝尔摩得上前一步盯着他威胁道:“要是你说假话,让自己家人引火烧身了呢?”
比企谷八幡脸色冷漠的回答道:“那只能说他们命该如此,有了这么一个说假话的儿子。别搞得我说真话他们就一定会没事似得,杀人的刀既然在别人的手里,就不要指望自己能够轻易改变别人有杀人的需求、有杀人的能力这个现实。只要你有杀我家人的需求,不论我说的是真是假你都会动手。”
“杀人的需求?呵,还真是有意思的回答呢。”
贝尔摩得听说过很多的杀人的理由,但是从未有人这么冷酷形容‘杀人’仅仅是因为人们的需求才会出现。这是真是一个冷酷而又符合人性的形容。
她思考了一番,发现自己仅仅是有恐吓他的需求,而并没有非要敌对的想法。
从这一方面来考虑,如果贝尔摩得选择和他敌对的话,刚才在外面就可以一枪崩了这个少年,然后将他家里人全部解决掉扬长而去。
‘杀人的需求?这么一来似乎很多事就能够很好的解释清楚了。’
“那你杀GIN的时候,是有什么需求呢?”
“GIN?”
比企谷八幡有些茫然,他自然是知道谁是GIN的,但是他将这件事丢了长时间了,也没有在脑袋里具体留下来什么。更别说这件事还有高个子顶着,他自然是不在乎这件事的。
“哦,你说的是那个高个子长发男人啊?他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我只是需要一个听话的假人而已,真的GIN是不是活着我根本不在意。目的仅仅是需要将GIN的这个身份抢到手,然后让那个组织的人知道这件事罢了。”
比企谷八幡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虽然他不太敢肯定这女人的脸是不是真的就是她的脸,但心里大概还是猜到了这女人应该也是那个组织里的人。
‘这……?’
贝尔摩得怎么都没能想到,所谓的GIN仅仅是因为被抢夺身份就给杀了,还真是应了比企谷八幡所说的‘杀人需求’这件事。
“Boy,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了么?我仔细算下来,大概有一年的时间了吧?这段时间我们东躲西藏,搞得灰头土脑仅仅是因为你随手杀了我们组织的一个人?这还真是有点可笑呢……”
“我杀的?”
比企谷八幡诧异的看着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屁股上的伤太疼了,他现在都想大声笑出来。
他冷笑一声说道:“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组织里的人随便指挥一个不合格的蠢货去抢人家的银行暴露自己的?开什么玩笑,十亿日元,那可是十亿啊?!还枪杀了一个人家车企集团的董事?你是不是觉得有钱人都是蠢货,有钱人是不是都没有发现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一个被学术圈排挤的生物学家有钱搞实验?那些挂名在学术上的人国家都有发钱养着的。为什么蠢货总是在恨聪明人发现了他们做的蠢事呢?都混这一行了,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还把自己的命看得有多重似得?假清高!”
贝尔摩得实在是不知道比企谷八幡的嘴巴这么厉害,仿佛在居高临下的在骂他们组织里面都是蠢货。
虽然组织里大部分的确都是蠢货,但是这不是没有办法么?
真正聪明会赚钱的人谁会没事干和地下组织勾结?
贝尔摩得意识到这家伙似乎在不经意之间掌握了对话的主动权,便冷着脸反问道:“那你觉得你自己做的很隐秘么?为了保护组织的秘密,我们也是会有杀人的需求的。”
比企谷八幡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同样反问了回去说道:“这么说,那就是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组织的秘密?”
贝尔摩得皱起了眉,她没想到这家伙是如此的敏锐,连她自己都被他话中的陷阱所吸引。这一来一回之间反倒是暴露出来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能和他有太多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