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就像是一口咬定了轻染就是罪人,杀人在苍云,可是大罪。
其实,并非是她刻意针对,只是在这红楼之内发生的事儿,总要有人出来背锅。
如此死法,只可能是下毒。
而对老妈子有所怨恨,又有机会接近她的人,还是楼内的姑娘们居多。
也就是说,这里的所有人都有所嫌疑。
那自然是,谁的嫌疑大,就赶快整出来,把一切都怪在她身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为求个自保而已,没有什么是能够比自己性命更加重要的。
在这里的姑娘,不都是为了好好活下去这一个简单的愿望而已,才在苟延残喘的吗?
“是,可是这又如何?”
轻染疑惑的问道。
老鸨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指着她说:“哦!我知道了,你是和那个池家小公子勾搭好了,打算在离开春色来之前,就把妈妈杀死,到时候你走了,谁都不知道是你干的!我们这些下等人,自然也不敢报池府的官!你说对不对,是不是这样?!”
这一张颠倒黑白的嘴,说的是一套一套,轻染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周围的姑娘们都在议论着。
“啊?是轻染姐姐做的吗?我前几天还看她偷偷摸摸藏东西呢,说不定就是毒药!”
那些都是平时看不惯轻染的几个,现在说起话来,有着老鸨带节奏,自然是妥妥的当起了跟风狗。
跟风很快乐,至少,她们觉得很快乐。
这样自己就能够很安全。
百口莫辩,轻染摇头道:“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杀害她?你说的漏洞太多,什么叫我传统池公子,我与池公子昨日相识,至此也不到一日之久,何来的勾搭之说?”
“哼,才见一面,就交了身子,你轻染也真是够高洁的啊,说说他给了你多少钱吧!”老鸨抓住轻染话中的语病,继续问了起来。
轻染嘴唇都有些颤抖,她该如何去解释这些?
因为这些人没有一个会听她的解释,就算解释了又能如何?
没人会听……
城卫军还没来,老鸨便指了指轻染说:“给我把她看好了,不能让她跑了,不……”
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的一只手,把她的嘴捂住了,一把推到了一旁。
“谁呀,谁呀!”
她尖锐的声音响彻了楼间,愤怒的看向了对自己无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