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个家伙是个疯子，他把天女当成另外一种神话中的生物人鱼，认为吃了我的肉可以长生不老，在我面前生生的把一只手吃掉了……那一刻我才觉得人类真是野蛮又可怕的野兽，哪怕有了少许文明仍然是有着难言的兽性。”

大天女的语气再一次平复了平静道：“他吃手后感觉没有效果，但是不死心又怕我逃走，就让士兵把的手脚都剁了……”

她说的冷静，但是郭煌听的却是生寒，大天女继续道：“我穿的是原始的羽衣，功能没有后来的那么完善，在我受伤受害后它会自动的保护模式，当然我还是有机会反击的，至少杀掉那几个伤害我士兵的机会还是有的，可是我在无边的痛苦中又想起了夫君又想起了和村民们生活的日子，痛苦带来杀机，可是我天界的法律和多年对人类的感情让我不能放开手脚……”

大天女的语气变得越发的冷了起来，让郭煌感受到了妇人之仁这个词汇的真实带来的可怕，杀机和本身的良知交汇在一起从身心折磨着她，从此她真正坠入了地狱，她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割肉，她身上每一块肉都被割去过，在高的科技也不是神话，就算能再生也是有极限的，她被挖掉过心脏还有其他致命器官，所以羽衣只能仙修复这些致命伤，其他的外伤只能延后，不知道多久后，那个美丽圣洁的天女变成了一个疯子废人，甚至美丽的身体也犹如天人五衰一样开始腐烂甚至流脓，羽衣只能保持着她基本不死的状态。

郭煌终于忍不住道：“够了，不要说了！”

人类的恶念有多大，郭煌一直觉得自己能明白，可是他发现自己太天真了，恶魔都要甘拜下风绝对不是说说的。

第109章 诅咒根源

“你被折磨了多久了？”

郭煌心中满是怜惜，毕竟大天女也沙久耶是一模一样的容貌，他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沙久耶每天被割肉，敲脊吸髓，挖心剖腹，最后从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变得没有人形，而且这是日复一日的折磨，郭煌以前觉得《圣杯战争》中的远坂樱实在太凄惨了，以至于她利用感同身受的法术把自己的遭遇让远坂凛在精神上体验，远坂凛这个算是圣杯世界最坚强独立的女主几小时就崩溃了，所以他对樱一直有一股打心底的怜悯可是相比大天女的遭遇的，她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知道多久，开始还感到痛，后来就只剩下恨，那时候我所有的能量都已经在修复身体维持不死上了，真正的没有了逃走和反抗的能力，陷入了无穷的疯狂当中，我几乎要放弃自己的意识了，可是我不甘心没有见到夫君，还有心中对于人类的怨恨支持者我活下去，不能舍去意识，人的身体再怎么样腐烂丑陋只要意识还在就是或者，相反如果没有了意识，那么在美丽也只是空壳。”

大天女语气仍然有些淡然，可是郭煌却明白这幅平静不过是被数百年的时间冰封了情绪而已，这种骇人听闻惨剧的仇恨，倾尽黄河之水都难以洗刷，大天女能‘活着’回来，本身就是代表着这股怨念的结晶，她仿佛说着她人的故事一样继续道：“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过那个疯狂的男人老死了吧，开始地洞牢房还戒备森严，后来人越来越少，甚至新来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一个牢房了，我就被遗弃在那里，不过那样的情况下我仍然没死，也算是证明了所谓的不死传说吧，所以纵然被人遗忘，仍然有人看守。”

“你不知道你妹妹银子和二天女其实也下来过被他们追杀的事情吗？”

郭煌忍不住说了一下而天女和三天女银子的事情，大天女仍然淡然的道：“当然不知道，不过后来也知道了，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后就的一天，我自关押后第一次被人照顾喂食，当时我以为是毒药，可是毒药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那是多少年后第一次吃到东西，明明只是普通的流质米饭吗，这点能量对于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不过我已经疯狂和麻木的情绪第一次缓和了下来，那个人不顾已经腐烂的我，一直照顾了我好几天，让我的情绪从疯狂中走了出来。”

郭煌听的心中一动，难怪现在大天女复活后仍然有理智的样子，原来是有人帮了她，大天女继续道：“那个人给我喂食，给我沐浴甚至更换衣服，虽然这么做毫无意义，可是至少让我能重新思考起来，终于有一天，她似乎找到了机会用一辆推车把我救了出来，不知道多少个日月，我终于第一次见到了这美丽的夜空，淡淡的星光都让我的眼睛有致盲的感觉，那个人把我带道了后山后有些体力不济休息，她和我说话，通过她的口中我才知道了她是当初村民的后代，通过祖先留下的记录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了我二个妹妹曾经下来的被追杀的事情，其实追杀妹妹的领主都不是一个人了，因为二妹性格上有些要强给与了他们反击和惩罚，所以最先开始的领主自己死了，不过天女的传说也因为她们的事情扩散了出去，吸引来了更大的领主，这个人很聪明知道硬来是没有办法用土著军队打败反狂的天女的，所以学聪明了，就有了我的事情。”

大天女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郭煌小心翼翼的道：“这么说你觉得你的遭遇有部分是因为银子她们的缘故？”

大天女摇摇头没有说话，然后继续讲述先前的事情道：“那人说如果当初我不帮助那些流民让他们自生自灭的话，他们活不过第一个冬天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发生了，当时我说我并不后悔和夫君相遇，当我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夫君你和孩子下落的时候，我是真正绝望了，因为你已经被他们逼死了，你知道我当时的那种感觉吗，那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怨气被点燃了，我本以为就算人类在丑陋好歹当初村子的人还是善良的，就算做了帮凶也只是被权势所迫，毕竟他们当初就是一群逃离战争也压迫的流民，害怕领主也是正常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才是一切的根源，听到你被把羽衣扔进湖里最后还是被杀死，那些人也顾不得斩草除根去喝湖水的记录后，我真的笑了，他们盼望着喝着那蓝色的湖水人人都可长生，人人皆神，皆神这个村子的名字犹如墓碑一样牢牢记录了他们当初的恶心和丑陋。”

大天女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声音是那么的冷，让人从内心深处都感受到冰寒的杀机，郭煌深吸一口气，道：“所以你下定了决心，要报复甚至杀死所有的村民或者说这一片大地的人们？”

“不错，我当时已经是废人了，就算有了杀机也没有能力了，不过我听到了你抛羽衣的事情，明白羽衣融入了湖水中，也知道了所有人都喝过湖水了，我心中有了计划。”

大天女的眼神迷离起来，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让她最终绝望的晚上，在她的哀求下，那个救她的女人带她去了湖边，大天女手深入自己的体内，取出了那真正让所有地球权贵疯狂的东西，不死不老药，也就是羽衣的核心，本来犹如蓝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核心，因为这么多年给她续命进行血液循环，竟然变成了深红色，是那么的妖异，也许人类中一个词汇可以心如它，那就是血海深仇！

大天女让女人把自己放在湖水中，然后把自己的羽衣提炼溶解进入湖水当中，同时解除了核心的界限！就和普通人不可能发挥自己百分之百的力气一样，因为有肌肉人体限制保护机制一样，核心也有保护宿主的机制，就像是细胞再生一样，如果没有这个机制保护，那么细胞重生分裂发生变异的情况都很大，她同时下达了人生最后一个指令，那就是所有被羽衣感染的生命，都要袭击这一片地域的人类，不过这里面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个核心也必须通过血脉传承下去，才能让这个诅咒时代延续下去。

第110章 亡者是没有未来的

“命令（诅咒）是靠核心水晶的存在才能延续下去的，所以我决定让我复仇的意志和血脉在这里延续下去。”

大天女说道这里幽幽一叹，郭煌道：“你把核心给了那个救出你的女孩？”

“是的，她似乎对我很尊敬，只是在我哀求之下就吞下了她不熟悉的东西，我心中很感动的，这也是救她，因为只要有核心存在，就算湖水感染形成了许多怪物，她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她就是万兽之王。”

大天女虽然怨深如海，可是仍然不会恩将仇报，也许利用了恩人的基因血脉把血红色的水晶传承下去，但是也是给与了她保护，不被她的诅咒侵蚀，郭煌道：“竟然红色的核心是在那个人的身体中，为什么你最终却在皆神家的血脉中附体了？”

“夫君，那个孩子一直生活在村里，她的后代也是如此，我们的孩子也在后来回来了，两者都拥有核心遗传的血脉，会相互吸引或者其他缘分原因有过通婚不是很正常吗？人类有返祖现象，总有人会返祖血脉高一些会遗传重生出羽衣核心，并不奇怪。”

“原来如此。”

历史的迷雾在郭煌心中被拨开了大半，但是仍然有许多未解之谜，大天女继续道：“在她吸收了核心后，我发现女人身上带了防御用的刀，我让她把刀给我，然后把它刺入了自己的心脏，这不是我第一次锥心之痛了，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因为这一次已经没有羽衣可以给我治疗了，我任由自己的血染红了湖水，任由唯一善良的女孩叫着我的名字，我感到自己得到了解脱，也终于看清楚了女孩的模样……竟然是二妹的模样……”

“诶？”

“我的眼睛暗无天日之下呆了那么久甚至被挖掉过一次，所以出去后做完了这些事情才完全视物，我心中很是震惊，那孩子会是二妹的血脉吗？难怪会让我在那种已经疯了的情况下仍然感到亲切被她招呼的挽回了理智，我当时心中也是各种疑问，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

不用大天女叙说郭煌也知道她最后是带着一丝和自己一样的惊讶离开了人世的，大天女忽然收敛了话题道：“夫君，你已经问了那么多事情了，现在开始进行最后的仪式吧。”

大天女闭上眼睛，似乎在呼唤着什么，慢慢的一道光芒从她体内涌现，郭煌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在发热，一如先前不小心被红色羽衣结晶感染一样，不过这一次却是轻微了很多，慢慢的自己体内也有一股光芒涌现，不得不说主角卡的神奇，几乎可以让他彻底转世投胎一样变成了皆神孝介，连核心碎片都在他的体内。

两道光芒融合最后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蓝色的晶莹剔透的水晶，大天女看着它，满怀喜悦的道：“终于完整了，接下去只要夫君在吃下第一代羽衣的碎片结晶，就可以获取更多前世的基因信息。”

说完后她手中出现了蓝色的石头，直接往郭煌的口中塞去，郭煌并没有抗拒任由她的动作，蓝色的石头入口就化，直接化为一道暖流扩散全身，郭煌艰难的道：“我还有许多疑问，我感觉十年前母亲沙耶死的情况不是简单的洪水的关系，似乎做过记忆中的梦好像梦到你那时候就占据过小时候的沙久耶的意识吧？”

郭煌想起做过的梦中，小沙久耶也是不正常的红色眼眸，似乎也要要让自己吃什么东西的记忆，大天女点头道：“的确曾经短暂觉醒过一次，不过最后被上一代的血脉传承孩子强行用第一羽衣也就是现在这个蓝色核心覆盖切断了我第二代的原始羽衣的指令，她甚至不顾已经被我召唤出来的水蛟袭杀来完成了这点，不得不说，至少在母爱方面这点，我不如这个血脉后代。”

一切的谜团似乎都揭开了，相比翔子，沙久耶才是大天女真正的目标所在，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母亲也是因为阻止了大天女的出现才死的，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也是因为大天女召唤出来的水蛟引发的。

“唉，为什么你要如此伤害自己的后代呢，当初初代就是为了保护后代才引颈受戮的，不然的话有羽衣保护的他，那里会怕镰刀和锄头……”

“夫君，你是在怨恨我吗？你可知道数百年前，我甘愿自杀也只是想和你一同共赴黄泉而已，最终的遗憾仍然是没有再一次见你一面，我能恢复意识，一定是连我们世界的科技都没有办法证明的冥冥中的命运眷顾……可是你觉得我太残忍了……”

大天女眼中泫然欲涕，郭煌想到她的痴情她的遭遇，也满是同情，不过他仍然坚持道：“过去的已逝去了，亡者是没有未来的，我不反对初代的意识借助我的肉身和你见面，可是，如果你觉得你们还能和古代那样纯粹的突破一切的相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已经死了。”

死者是没有未来的，这点郭煌当初在看《犬夜叉》的时候，看到桔梗化光而去的时候就领悟的道理，大天女的执念，羽衣的神奇科技，还有命运的巧合安排之下让她犹如奇迹一样再一次恢复了意识，不过……再伟大的奇迹也只能作用在生者上，除非大天女和第九赤子那样是神，才有改变时空命运的契机。

大天女只是摇头，再一次喂食了郭煌蓝色的水晶，郭煌大脑又一次混沌起来，他没有抵抗仍有羽衣碎片和自己体内的细胞融合，很快他就陷入了昏迷当中，大天女痴痴的看着他道：“夫君，你醒来后，就可以复活了。”

她拿起了蓝色的核心水晶，然后通过意念让它发光慢慢的融入郭煌的身体当中，几分钟后，郭煌身上的光芒和异样都消失了，然后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是大天女熟悉的眼神，那是穿越了数百年时光再次汇聚的目光，大天女喜极而泣普通他的怀中道：“终于……终于又见面了……我的夫君！！”

第111章 煌

“夫君？”

醒来的郭煌愣了一下后，若有所思的道：“原来如此，跑到二次元来度假了，本来都已经完全融入今生的记忆，竟然因为这个又重新显现出来了，果然二次元世界诞生于人类想象当中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

看着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大天女，郭煌叹口气道：“可怜的女人。”

说完后却是一把推开了她，大天女雨带梨花的看着郭煌，郭煌语气冷淡的道：“闹剧已经够了，离开沙久耶的身体吧，不然的话，我只能强硬抹除你的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