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煌可是给自己补充过很多神话和宗教的知识，当然知道约柜是什么，里面装着‘十戒’，以及一些圣物，在柜子的上面有两尊用黄金打造的天使——基路伯，这两尊天使面对面的用翅膀围出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就是代表上帝所在的地方。约柜放在哪里，那个地方就代表有神的同在。

“约柜到底是什么，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可知道大地有沧海桑田，人间有国家兴衰？就算对于普通生灵来说几乎是长生不死的‘真神’也会出现自然而然的更替的。”

这点郭煌当然知道，就和《流浪神差》中设定的那样，神灵只要有信仰，就算死了也会重新在信仰王座上诞生，可是那还是先前那一位存在吗？这是诞生可不是重生，地球上第一任盖亚是天蛇，现在却是莉莉丝女王，第一任阿赖耶也分裂成了Queen和无上主宰，郭煌仍然不明所以道：“这和约柜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虽然我不知道在我降临地球之前地球两大意志力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现在她们都是不完整的第二代形态，而且更加有意思的是，两者都不算是正统。”

“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所在的这个国家叫做中国吧，以前古王朝当皇帝自然是需要先王的圣旨和玉玺吧？没有这两样东西，就算坐上了皇位也无法服众，有实力的人会揭竿起义，希望取而代之吧？”

“是这么没有错，难道约柜就是这样的东西？”

“不错，约柜就是权柄，圣经上不是说了吗，有约柜的地方就代表神的同在，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足以推断当初的事情，肯定是初代阿赖耶在分裂自己转世之前，把权柄流放了，等待自己转世的时候，权柄会自然而然的靠近她，她只要觉醒了，就可以重掌权柄，就和预定了继承人一样，哈哈，真有意思。”

邪神似乎觉得很有趣的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郭煌却是结合心中知道的一些真相，得出了和邪神一样的答案，因为母权时代的结束，男权的觉醒，第一代阿赖耶不想自己最后化为另外一个‘男性神格’所以提前分裂，又把阿赖耶象征的某样东西流放，就是为了防止自己转世失败，最后仍然难逃被分裂出来的二代强行吞噬的后果。

不得不说初代身为人类的集体意识，对于人类的阴谋什么的都很得心应手，唯一的失败估计就是没有想到转世最后会成为郭幂，完全不复前世的心计吧，郭煌对邪神的话并没有全信而是道：“约柜这东西为什么魔王也想得到？而且你怎么察觉到龙玉是约柜的？”

“魔王啊炽天使什么的都是阿赖耶斩断人类的情绪而诞生的，虽然只能算是现在阿赖耶的分身不算是独立的存在，可是‘思想’上都是独立的，这么一来算是第三代吧，也有资格成为完整阿赖耶的，至于我是怎么察觉的，因为先前是龙岩借助我的力量把她用空间泡沫关押起来的，我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同，当然她是约柜的可能性并不是百分之百，只有‘打开’她的时候才能知道里面是有东西还是空的。”

“打开？”

郭煌思考着这个词汇，当然不可能是把龙玉切成两半，权柄估计也不可能和圣旨，玉玺这样是物质做成的，有可能是不可名状的某样东西，就和人的运气一样，如果以约柜来形容的话，那么……郭煌问道：“是不是需要钥匙？”

“不错。你猜猜是什么钥匙呢？”

邪神语气当中露出了有趣的情绪，对郭煌反问着，郭煌深呼一口气道：“她被献祭的爱情？”

“哈，答对了，魔王，天使，终究是人心所化，所以他们能把‘人心’抓在手中，化为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个魔王契约对于那位魔王来说什么寿命，灵魂什么的条件都只是掩人耳目的东西，真正的目的本身就是这个少女而已。”

“魔王阿斯莫德是怎么知道龙玉是约柜的，我记得不错的二十年前，龙玉的母亲还没有怀上她吧？难不成龙玉在她肚子里面呆了四年？”

“你对魔王的理解是怎么样的？嗯，就是破坏力惊人，可以毁灭世界的那种吗？哈，那样的话魔王的力量肯定不如你们现在人类发明的那么多核弹。”

“……”

“很多凡人都可以号称前知五百年，后知道五百年什么的，虽然这肯定是骗人的，但是人类修炼者的确有占卦，占星什么的能力，可以预知未来一些事情，你觉得魔王身为阿赖耶的一部分，会不如一些预知系的人吗？”

“这……如果说预知的话，无上主宰岂不是更强？他怎么不会发现，反而被魔王……”

“你是不是太钻牛角尖了，一直想办法找理由否认一些事情，这和实力无关，只能说运气，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个女孩被我关押在空间当中，这么接近的位置，我根本发现不了她的异样。”

“……”

郭煌不在说话，而是仔细的思考现在的情况，良久后道：“既然龙玉的爱情是钥匙，那么我获得了她的爱情岂不是已经可以打开，获得那权柄？”

“没用的，钥匙已经被抽走了，你现在得到她的爱情无法成为钥匙的，而且你终究只是人类，无法把人类的情绪化为自己需要的东西，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想拯救这个魔女，就需要我的帮忙。”

邪神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郭煌却是摇头，对这个邪神充满了戒备，龙玉忽然问道；

“郭煌你怎么了？脸色阴晴不定的？”

“啊，没事。”

郭煌中断了和邪神的心灵交流，对着龙玉温柔的笑道，龙玉摇头道：“不用骗我了，我看得出你有心事，是在为了我二十年之约的事情吗？”

面对龙玉的兰心蕙质，郭煌也没有否认，只是道：“虽然的确如此，但是不用担心，我不会让魔王带走你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郭煌就看到了远处那昆仑山高处的村子踪影，连忙加速飞了过去，降临在这个人在云端处的村子，一个美貌的妇人正站着村口，当初石像之处不安的来回走动，似乎在等待什么。

“妈妈！”

龙玉在空中就喊了一句，龙夫人身体一颤，喜出望外的抬头，看到天空当中飞来的犹如仙人伴侣的男生女生，顿时喊道：“玉儿！”

郭煌加速让两人降落在地面，龙玉放开了郭煌，扑入了母亲的怀中，母女俩人都是喜极而泣的样子，郭煌看着心中感到一片温暖，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至少现在这一幕就值得自己付出和守护。

过了好一会儿，母女都平复了心情，龙玉想到冷落了郭煌，连忙招呼他道：“郭煌，你过来啊，妈妈，这次是郭煌救了我，为了我他……他的手……”

阿米娜看到郭煌空荡荡的手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隐约明白郭煌救出龙玉是付出了惨烈代价的，顿时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张口道歉道：“郭煌……先前对不起……”

“没事的，伯母，嗯，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你，希望给你如实回答。”

“什么事情？”

“嗯，就是把当初和魔王定下契约的细节告诉我。”

郭煌的话让阿米娜一愣，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显然当年的事情对她来说永远是心中的伤口，实在不想再次被揭开。

第十五章 回忆

“郭煌……”

龙玉轻声的叫了他一声，对他轻轻摇头，显然不希望郭煌揭母亲心中的伤疤，郭煌当下道：“抱歉，伯母，我有些冒失了。”

“没事，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吧，不过毕竟时间太久了，让我整理一下记忆，先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龙玉的母亲阿米娜似乎想通了，带着郭煌来到村子当中，村民们看到郭煌都是敬畏的跪倒，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祈祷，郭煌可不喜欢有人对自己参拜，毕竟他现在还是人不是神，意念一动，就化为一股力量让所有跪拜的人生生站了起来，所有人又惊又畏，看着郭煌的眼神更是畏惧。

郭煌心中一叹，他之所以不愿意在普通人面前施展力量，就是怕力量太强大引发恐惧，神灵为什么要生活在‘天上’，就是因为他们生活的太低了，不但不会给人类安全，反而只会带来畏惧，好在这里山民心灵淳朴，虽然敬畏，却不会有其他情绪。

三人来到了一件木屋，空间并不大，里面也没有什么家具，实际上这么高的村子几乎与世隔绝，连电力传输不上来，龙玉的手机是太阳能的，才能在这里一直使用，当然就算如此，她也是很省着用才能坚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