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七是在告诉我,继续行侠仗义,为百姓除暴安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生死厮杀。”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青橙怪轻松地挑着担子,听到宁小七喝完,大喝一声:“好,好一个路在脚下!”
冷白感觉听了宁小七的曲,道路不仅变成坦途,更是一片阳光美好。
不再像以前,冷白感觉自己的前路一片暗淡。不仅迷茫,更不知自己能不能坚持走下去。
他行侠仗义,更多是在赎罪。
可父亲之事解决,再听宁小七的曲,感觉行侠仗义不再是赎罪,而是一种痛快之事。
一股豪侠之情,油然而生。
不管春夏秋冬如何变化,不管要经历多少生死厮杀,行侠之路,就在脚下。
冷白终于记起小时候一些他刻意忘记的事。
他记得年幼时,在看到父亲练武后,他嚷着也要学武,还跟在父亲后面有板有眼的学。母亲在门前,为父亲缝补衣裳,看着父子俩笑。
“爹,我也要练功学武!”
“哈哈,好儿子,跟爹说说,为何要学武。”
“练好武功,我长大了便可以当大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当大侠,行侠仗义。好,儿子你可怕吃苦?”
“我不怕!”
“那爹便教你武功!你若偷懒不学,爹可要用棍子打你!”
“我若不学,爹尽管打。只是,爹能否打轻点,我还小,怕痛。”
“哈哈——”父亲和母亲同时笑起来。
父亲举起他,将他在空中抛来翻去。
冷白心头一震,父亲为他取来筑体丹,便是要实现他当初的愿望,让他有机会当大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父亲若无把握,是不会去剿灭强盗的。只是,当中出了意外,导致父亲受重伤。
什么意外,已无法查出。
父亲曾说过,没有哪一场战斗都有十足把握。
每个人,都有可能因为意外而死。
若是非要有十成把握才战,那一生恐怕也难以战斗一次。
行侠仗义,也有可能被恶人杀死。
难道我会退缩?
我不会。
我父亲也不会!
我行侠后会在现场放一枝梅花,若无梅花也要画一枝梅花。无人知道,我之所以用红梅,是因为当年父亲回到家中时,滴在雪地上的血,如朵朵冬日梅红,刺痛我的心。
我以一枝梅花,时刻让自己不要忘记父亲的血。
只是,从今日起这一枝梅花有了新意。它代表我欲血重生,傲雪绽放!
“小七,此曲可否教我一起唱?”冷白的腰身,比以前更加挺拔。
宁小七不知冷白的心理转变,说道:“有何不可?”
青橙怪道:“我也学!”
两人学唱《敢问路在何方》,不知不觉中轻功慢下来也未注意。
“踏平坎坷成大道,除暴安良又出发,又出发。”
官道两旁的杂草,埋伏着北原帮众人。山丘上放哨的人看到三人一马远远赶来,立即几个起落跃下,告诉同伴宁小七来了,还多了两个帮手。
“那个被抓进大牢的冷白,还有跟着宁小七来太川城的挑夫。”
“他是挑夫?”
“他挑着两个大坛,不是挑夫是甚么?”
“那宁小七好大的谱,居然专门雇个挑夫为他挑酒。”
“你怎知是酒?”
“真是笨蛋!宁小七又称醉鬼七,整日喝醉,一日也离不开酒。没酒他喝个屁,挑夫挑的不是酒又是什么?”
“不用担心,一个挑夫好对付。那个冷白更是窝囊废,被衙门抓进去,打得浑身是伤。”
“不错,冷白若是武功高强,怎可能被捕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