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打量四周,富捕头在县令身边保护县令,距离较远。其他捕快不是他对手,只需往那边逃……
“宁捕快可有收获?”曾县令看到宁小七出来,随口问道。他已等得不耐烦,想尽早回衙门。
顾武一愣,回头看向镖局大门,就看到宁小七与几个陪同的人从大门里出来。
这,宁小七你出来了?
为何出来这般快?
我还没逃走,你便出来,我还如何逃?
你不是故意要让我逃走吗?
我不逃走,你不应出来!
顾武后悔刚才想得太多,错过时机。不是宁小七出来太快,而是他太过优柔寡断。
宁小七经过顾武身边,看了看顾武,叹气道:“没想到你还在,我本以为你要逃的。”
曾县令听到宁小七这样说,不由皱眉道:“宁捕快,为何说这话?莫非你想放走他?”
富捕头在一旁说道:“我想,宁捕快不是故意要放走他,而是故意要给他逃走的机会。”
曾县令不满道:“不是一样?”
富捕头一愣,不好再解释,点头道:“是一样,小人想差了。”
宁小七笑笑不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武一眼。
顾武心中一惊,暗道宁小七果然是想让我逃走,找借口对我下手!
宁小七啊宁小七,你就是条毒蛇!
即便是毒蛇,也没你这般毒!
你比蛇毒还毒!
“宁小七,你进去搜查,不过是想让我有机会逃走。一旦我逃走,就以此为借口说是我给风里飞通风报信,担心被定罪所以逃走。你要坐实我罪名,好出手打断我手脚。我说得可对?”顾武质问宁小七。
曾县令这才明白刚才富捕头说的话,不由多看富捕头一眼。明明不一样,你却说一样。
富捕头眼睛看着宁小七,假装不知曾县令在看他。
林成镖局的人也都在看着宁小七,在看宁小七如何回答。
宁小七解下金葫芦,喝上一口酒。随后摇头道:“哪有这回事,你想多了。”
真是顾武想多了?有人认为是,有人认为不是。
曾县令认为顾武想多了,富捕头也想多了。
富捕头认为宁小七真是脸皮厚,被揭穿也不承认。
“宁小七,你真没种,不敢承认吗?”顾武再问,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承认就是有种?”宁小七又喝上一口酒,斜眼问顾武。
“对,你承认算你有种。”顾武道。
宁小七将金葫芦系在腰间,说道:“我有没有种,需要你判定?”
“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想等你逃走,才好有借口打断你手脚!”
“哈哈,被你识破,尴尬——”
“有劳富捕头将顾武带回衙门。林成镖局对销赃的知情者,只有林山海与顾武,其他人并不知情。我不想被人利用,借此敛财。”
宁小七大摇大摆来到曾县令身边,做个请的手势。
“曾县令,我们回衙门开堂审案如何?”
曾县令没捞着好处,自然不太高兴。应了一声,便带头先回衙门。
富捕头让手下押着顾武跟在后面回衙门。
回到衙门不久,叶火与林捕头也带着一名玉石匠回到衙门。
开堂审案,云中跑按事先说好的,证明皮安没有杀人,也没起盗抢之心,是被他们骗来,目的是威胁皮卓,好让皮卓帮他们改玉器。
同时,还指认林山海,说林山海明知这趟暗镖是赃物,还要接镖销赃。并找好玉石匠在麒久城外的旧宅。
云中跑所知的,均是风里飞对他说的。风里飞对他说的,皆由绰号白鸟的人提供。绰号白鸟之人,便是林成镖局的内鬼顾武。
“顾武!你为何陷害于我!”林山海没想到顾武竟是内鬼,是顾武害了他儿子。
他恨不得当堂杀死顾武。可这样做,便是承认他知情销赃。他不能这么做,只好先将仇恨压下,度过此关再说。
顾武也是明白人,立即大喊冤枉。
“总镖头,你听我说,我没陷害你。我根本不知情!全是宁小七诬陷我,说我是什么白鸟,说我将你的事告诉风里飞。可风里飞已死,他如何说都行,根本没证据!”
“我怀疑,宁小七故意杀死风里飞,以此诬陷我,为的是报上次之仇!”
“县令大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真是宁小七诬陷我啊。你让宁小七拿证据出来,他绝对拿不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