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狠,会向风里飞通风报信?”
“我没有,那是宁小七诬陷于我。”
“你说这话没用。即便宁小七不说是你,我们也会怀疑是你。镖局里,只有你与林中、林山海关系最好。最可疑的,也是你。否则风里飞和云中跑怎可能知晓暗镖的秘密。”
咚!咚!咚!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三声打更,三更天。
约定的时间到。
“时间到,牢门已为你打开。记住,不能让宁小七他们跟踪你们!”贼仙说完,闪身离开。
顾武看着躺在地上的牢卒,以为牢卒已被贼仙杀死。他认为贼仙就是那些凶恶的强盗,杀人越货的强盗。这些强盗出手,怎可能留活口。
牢卒被杀,不管他越不越狱,杀牢卒越狱的罪名都会落在他头上。
不走?
到时案卷上不会写着他没有越狱,自愿留在狱中。而是写着他杀牢卒越狱,被发现抓住。
牢卒死了,罪名在他头上。他不走,功劳却在县令和捕快身上。
“你们这些人,好狠毒!”
顾武叹气,走出牢门。向外走出几步,他停下来。既然要按这些强盗的意思办,不如放牢里的人逃走,扰乱县衙的捕快,让他们分心,不能全力抓他。
于是顾武捡起地上的牢房钥匙,走向一间间牢房面前。
“你们听好了,我有钥匙,你们可愿逃出去!”
犯人们纷纷叫道:
“愿逃!”
“快开锁,放我们出去!”
“哈哈,可以逃出去了!”
“兄弟,放我们出去,欠你人情!”
顾武道:“放你们可以,但要听我的。一会儿林成镖局的总镖头林山海会劫持县令,那个时候大伙一起冲出去。谁能逃得出去,单凭个人运气。”
“好!”
“听你的!”
“只要能逃就行!”
顾武一咬牙,将地牢里的牢门全都打开。他与这些犯人冲出地牢时,并未听到林山海劫持曾县令地动静。倒时看到远处倒在地上的人和灯笼,显然是巡夜的人被杀死。
巡夜人是被贼仙打晕而已。贼仙看到顾武出地牢,便知此计已成。顾武果然不负所望,居然还放跑其他犯人,自己为自己加罪。
“蠢货!”贼仙暗骂一声。
又用密语传声对顾武说道:“上屋顶,屋檐最高的地方便是县令住处。”
顾武没被封武功,立即施展轻功上了房顶。脚下,那些犯人有人无武功,有人被废了武功,只有地上摸黑乱窜。
他不再管这些犯人,极目四望搜索一番。看见远处房顶,有一道黑影挟着一个人在奔跑。看那身影,似乎是林山海。
随后,看见那挟着人的身影跳下一处庭院。顾武立即施展轻功,在房顶上纵跃,向那边掠去。
顾武才落到那个庭院的房顶上,便听一声怒斥:“又是谁?给我下来!”
顾武一惊,暗道这就被发现了?伸头一看,发现叶老叔站在庭院内,正抬头看着他。
再看庭院时的情况,林山海挟持着曾县令与宁小七对峙。
“下来!”
叶老叔又是一声喝斥,声音宛如在顾武耳边爆炸,震得他耳朵生痛。
顾武感觉到自己若不下去,叶老叔便会上来将自己杀死,连忙纵身跳下,落在林山海身边。
此时,监牢那边突然有人大叫:“不好啦,犯人越狱了!”
“谁敢逃跑,格杀勿论!”
“咣咣咣咣咣!”急促的敲锣声响起,整个县衙从沉睡中被惊醒。
声音传出县衙以外,一些民宅也亮起了灯。
林山海看到顾武跳下来,惊讶道:“为何是你?”
说完戒备地往另一侧移开,拉开与顾武的距离。
“有人杀了牢卒,说我若不按他们说的办,便要杀我。即便不杀我,曾县令也会把杀牢卒的罪名安在我头上,治我死罪。无论我越不越狱,我都会死。”顾武说道。
他又对曾县令说:“曾县令,我真是无辜的,是宁小七陷害我。可如今,我也没办法。他们说总镖头会劫持你,取回那些玉器。让我带着玉器离开麒久城,不让宁小七他们追来。”
曾县令被林山海劫持,早吓得脸色苍白。之前一直被林山海掐着喉咙不得说话,此时发觉能够说话,立即叫道:
“宁神捕,快来救我!”
林山海说道:“宁小七,想要曾县令活命,便把玉器交出来。六十六件,一件不能少。若少一件,我妻子便会没命。我已服了毒药,拿不回玉器,我也活不了。我活不了,便要曾县令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