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副作用了。”孙教授开启了话题,“与其说是副作用,不如说是使用条件,那些重病缠身,生命垂危的人是无法使用的。”
“和春蚕不同,这新药一开始就需要巨大的能量供应,如果像你这样的人喝了的话,无疑是毒药。”薛墨自责道,“我要是能早点研究出来就好了。”
“你不用这么自责,人各有命。”孙教授安慰道,“我也累了,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奋战在第一线么?”
薛墨摇了摇头。
“死亡未免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孙教授微笑着。
“哦,对了。”他忽然问道,“准备给这个药取什么名字?”
“您说呢?”薛墨反问道。
孙教授摆了摆手:“我已经有了春蚕的命名了,这个就给你吧。”
薛墨也没矫情,皱眉想了起来。
良久,他开口道:“要不叫飞凡药剂吧!”
闻言,孙教授一愣。
“真这么取?”
“是的。”薛墨笑道
“算了,不管你了,反正你取什么名字我也管不到了。”
薛墨沉默了下来。
“你咋比我还像个老人呢?”孙教授敲了敲薛墨的脑壳,“你这一年的笑脸都屈指可数。”
“老师,我送您回家吧?”薛墨说道。
“不用。”孙教授摇了摇头,“跟一帮孩子有什么可聊的,回去不也是看他们抹泪,我瞅着心堵。”
“那您还有什么想做的事么?”薛墨问道。
“怎么?我用不用给你写个遗愿清单,然后你帮我完成?”孙教授撇嘴道。
薛墨点了点头:“也可以的,我去给您准备纸笔。”
“你回来!”孙教授哭笑不得,“我说反话你听不出来?”
薛墨没吭声。
孙教授瞬间明白了,他不是没有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