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开饭前忘了说“我开动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名舰娘,白露级二番舰时雨,现在正在环绕世界旅行中。KANTAIINS账号是【试制51sigure】,喜欢的话可以给我点个关注哦。”
“哈……果然是时雨么……”男子小声说了些什么,还没等时雨发问就抬起头,抢先开口,“我叫牧野,是德文科监狱的一名囚犯。”
“一名囚……囚犯?”哪怕她一向稳重,此时声调也不禁上扬。
“喏,如你所见。”牧野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展示了一下条纹,确实是监狱囚服。
“顺带一提,严格来说,我应该是德文科监狱,最后一名囚犯。”
雨水一滴一滴划过玻璃,铁栏杆在这种昏黑的光下奇妙地扭曲着。牧野微微歪着头,烛光下他的面庞亦是有些扭曲。语气平缓,似乎在讲着稀疏平常的事情。
但是下的一句,却让时雨立刻想摸出连装炮指着他——
“至于别的人,在三年前就都死完了。”
“一个不剩。”
————
人傻了,第一天竟然能突破20的收藏,假的吧……
三观碎裂中。
那……求个票票?
第3节 三. 牧野的救赎
许多事情发生反转,只在一瞬间。比如公认的非酋一发大建出大和,出了名的咸鱼捞到u511,所谓时来运转,既是如此。
当然反转并不一定只是发生在运势上,就比如现在,德文科监狱一间最最普通的囚室之内——
牧野跌坐在地上,脑袋因脸部的重压而不得不向后仰。肌肤紧贴处的冰凉并非是少女的恩惠,而是无情的12.7试制连装炮。
“虽然很抱歉,但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希望牧野先生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时雨跨坐在牧野的肚子上,一只手抵住他的咽喉,另外一只手上的连装炮抵着牧野的额头,粗大的炮管几乎遮住了牧野的半张脸。
而完成这样二人位置的反转,用时没有超过两秒。
她漂亮的蓝色眼睛盯着这个因在监狱久居而显得瘦削且苍白的男人,空有身高但是毫无力量——当然在一直吃流食的情况下也没什么人可以保持住力量。
哪怕不用舰装,她都可以轻松撂倒,更别提为了提防这个男人和深海的瓜葛而直接动用武装。光靠这门炮的力量都足以把牧野死死按在地上,只不过念在那两碗美味的流食的份上,才没那么粗暴。
深海席卷德文科岛,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事实上那个时候人类早就已经无暇顾及德文科岛这座过去的商业、军事重地了,甚至连旧欧陆都已经被放弃,只有少数的念旧的人留在旧欧陆上。至于现在他们的生死,也可想而知。
德文科岛的陷落,完全在意料之中。深海进攻的时候,岛上甚至没有舰娘,防御设施也只剩下一些笨重不方便拆卸的老式岸防炮。或许监狱的守备军在深海来袭的时候还想过抵抗,只是众所周知,人类的武器对深海根本无法造成什么直接的杀伤,更别提那些落后的岸防炮的火力了。
在那样的情形下,深海的进攻步伐用摧枯拉朽来形容也不奇怪。而无感情的深海字典当中并不存在“仁慈”或是“同情”一说,人们并不知道它们为何要杀戮,它们也不需要理由。
不可能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幸存——这是舰娘们得出的共识。自那次以后,整个德文科岛以北,包括旧欧陆在内的区域,都在舰娘海图上被灰色标注。
而灰色,代表的是“无人区”。
那么面前这个自称为是“德文科监狱最后一名囚犯”的牧野,又为何能够幸存?
小小少女的语气严肃认真。诚然她非常喜欢这位囚犯先生的舰娘料理,但事关深海,她不得不如此。
只不过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毫无自觉。
“交代?交代那碗汤里的油弹钢配比么?”
想到那碗汤的味道,时雨肚子又不由得发出“咕”的叫声。她立刻摇摇头,不行,不能被敌人所诱惑,时雨时雨,你要坚定意志。
“那种事情怎样都好,关键的是你为什么能够活下来。”
“活下来?这里的食材储备够三千个人吃五年,我一个人吃个三年没死也不奇怪吧。”牧野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投降,“比起这个,你可不可以先从我身上下来。被炮抵着倒无所谓但这个姿势……总觉得有点奇怪。”
不知不觉间,时雨的动作由原来帅气而正经的跨坐变成了M字腿,抵着牧野脖子的手也变成五指张开,撑在后者的胸上——如果不是那门炮确实还顶在牧野的半张脸上,那更像是古老的网站上“即夜战”tag下画出的画面。
“咚!”
哪怕牧野及时捂住后脑勺,手背还是因为时雨恼羞成怒突然发力的下压而重重在地上撞了一下,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而后便感到时雨慢慢从自己身上爬了下去,但炮口依然抵着他的脸。
“我说,你答。”
时雨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继续说道:“第一个问题,三年前深海入侵德文科岛的时候你在不在监狱里。”
“在。”
“深海入侵的时候你在干嘛。”
“……”牧野沉默着,感受到头上12.7连装炮再一次的施压,连忙举手,“好好好我说我说。”
他停顿片刻,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忽然问道:“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叫《肖申克的救赎》。”
“那是什么?”时雨不明觉厉。
“简单来说,我在监狱里挖了个地道,挖了十年。”
时雨的眼神由迷惑逐渐转为不可思议。
“虽然还没有完工,但是深海来的时候地道的深度足够我躲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