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伟大的列宁同志说过，三个人就能成立一个党支部，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翻不过去的！”

银发少女高亢的叫声中，两名消沉的舰娘眼中似乎亮起了光。

“没有钢，没有铝，深海给我们造，只要我们努力奋斗，一定能够再次获得四项九九九的建造资格，下一次，苏联同志必定能够来到我们的身边！”

“政委同志说的太好了！”甘古特站起身鼓掌，几乎热泪盈眶，而后自舰装空间中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

“同志们，伏特加！”

米哈伊尔举高酒瓶，率先仰起头，嘴对着瓶口就大口灌了下去。透明的酒浆自她的嘴边溢出，划过脖颈，落在平坦的胸前，将那薄薄的衣服打湿，甚至能够透出里面洁白的肌肤，似乎能够看到其青色的筋脉。

“吨吨吨！”

这一口下去干了几乎小半瓶，原本看似稚嫩的少女打了一个酒嗝，白皙的双颊此刻卷上一层如若火烧云的嫣红。她伸出纤细的手抹了抹嘴边的酒浆，舌尖狡猾地在唇边舔过，眯起眼侧眸回首，眼波流转，居然隐隐显现出了一些媚态。

不过这阵媚态只存在于那一瞬，下一秒米哈伊尔再一次举高酒瓶，高声欢呼：

“同志们，干了！”

一口土豆泥，一瓶伏特加，这豪放而野蛮的吃法让牧野对这三只毛系姑娘再也没有任何期待。时雨不舍得看着那盆正被糟蹋着的土豆泥，默默地去洗碗去了。

夜色深时，这名为波尼亚的商人的小屋里已经归于平静。喝完酒的姑娘们醉倒在地，满地都是酒瓶子，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喝了多少。当牧野走进屋时，只看到三人之间体位复杂无比，几乎是甘古特把两小只都拥在怀里，双臂紧紧地勒着。

怎么感觉米哈伊尔快要被勒死了。

喊来齐柏林和欧根，将醉的不成样的三人抱到船上。牧野倒不急着走，和时雨哥特兰一起靠在船舷边，静静看着涅瓦河的河水在河道中流淌，渔船晃晃悠悠地撞着河岸，一副宁静的样子。

“呀，虽然她们建造失败了，但看来过的还是很开心啊。”时雨回头瞅了瞅被扔在甲板上歪七扭八的三人，毕竟是德系舰娘滴干活，对毛系三人组怎么都不可能太过友善，没扔到水里就算不错了。

“可能也习惯了吧。”牧野笑着说道，“估计她成为提督也有几年了，这么多年还是就两只舰娘，想想也是建造失败不知道多少次了。”

“提督不想建造么？”旁边哥特兰开口，小绵羊乖乖地蹲在她的脑袋上，像是被甘古特顶着的米哈伊尔，“我们的资源，想要大建都没有问题吧？”

“我又不是提督，怎么能建造。”牧野耸耸肩，“再说了，那些资源是俾斯麦留给齐柏林她们的，得一路用到极北舰，怎么能提前花掉呢？”

“提督明明就是提督。”哥特兰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将绵羊从头顶拿下来，捧在怀里：“时雨，你说对吧？”

然而黑发少女却没有顺着她的话，而是微笑着道：“牧野先生不想当的话，我们也不能强求。”

“啧，时雨你明明也很想——”哥特兰敲了一下船舷，铁栏杆发出一声嗡地震颤，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看到牧野已经向她笔出一个“嘘”的手势，而后指了指前方的河岸上。

那个此前在河边洗衣的娜塔莎大婶，此刻双臂抱在胸前，站在船边抬头看着船上的他们三人。

“小伙子，你是米哈伊尔的朋友们？”

她微笑着说着，声音有点沙哑，又有点欣慰。

“不着急的话，要不要下船聊一会儿，我这还有点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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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越发感叹，我是真的懒狗……

下午试着玩了玩欧陆风云四，，莫名其妙时间过去了好久结果除了打下拜占庭加塞尔维亚别就忙着读档，想对别的地方动手就被威尼斯带着一堆人疯狂背刺……好难啊怎么耍呀！

还有一更晚点嗷。

第71节 七十. 娜塔莎

四月份的天，圣彼得堡地处高纬，夜晚与暖和绝对搭不上边。娜塔莎的小屋里窗户关的死死的，炉子里火焰跳跃着，为屋子提供温度——

才怪咧。

牧野刚一进屋，就看到挂在墙上的暖气片，上面还搭着娜塔莎刚拧过的衣服，过不了半晚就能完全烘干。

这不是，过的，一点都不落后么？怎么看看米哈伊尔那冻得要死家徒四壁的屋子，感觉她和别的人活的年代差距六十年呢？

牧野翻了翻白眼，仔细想想被划为无人区的德意志的城市还能保持部分的电力运作，相对要平静安全许多的圣彼得堡又怎么可能很落后。

也就是自己被米哈伊尔那满脑子苏维埃的热血笨蛋迷惑了双眼，才犯下了这点认知常识错误。

“坐吧。”娜塔莎为他们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又给他们一人一碗色泽鲜红的汤。

罗宋汤，以甜菜为主的加入一堆蔬菜和牛肉一起混煮的传统浓菜汤。刚刚他们在甲板上站着，也算是吹了不少冷风，此时一口热汤下肚，身体也感觉暖和了许多。

“娜塔莎女士，你是想找我们……？”

看着坐在桌边的大婶一直没有发话的意图，牧野终于忍不住，得想个办法把团开起来才行。

“哈哈哈，没什么事，只是想随便和你们聊聊天而已。”娜塔莎向后靠了一靠，半眯起眼，椅子一晃一晃地，“列宁格勒……圣彼得堡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了，难得看到生面孔。这两个小姑娘，是舰娘吧？你是她们的提督？”

“没有，只是一路上同行的伙伴而已。”牧野微笑着回答道，“我可当不了提督，我太没用。”

“小伙子说话倒是挺谦虚的。”娜塔莎发出一阵笑声，忽然坐直了一些，端详着牧野的脸，“我可见过不少提督，可没一个有你有用。”

牧野微微一愣，娜塔莎却又靠了回去，摇椅一晃一晃，慢悠悠说道：“当年欧陆上的人撤退啊，许多是走的波罗的海，经过圣彼得堡的人可多了去了，提督也很多，不过他们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也就只有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提督会经常回到我们这，帮我们清除一下深海。”

她眼角的皱纹堆叠在一起，像是古树的年轮。

“极北舰不会定期派人到这边来保护城市么？”牧野皱起眉，他原本以为米哈伊尔是极北舰派来的驻派提督，不过光靠一个人清理波罗的海显然不是什么可行的事，至少应该在圣彼得堡这座大城市这儿能看到其他的提督才对——

“嗨，那些船哪有功夫管我们。”娜塔莎哈哈笑道，“它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什么时候被深海围攻沉在海上都不知道，哪里还记得我们。能和极北舰对接上的也就只有几个港口城市，北边就一个摩尔曼斯克，别的都在很远的东方咯。”

“哈……”牧野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俄罗斯北部本就少港口，海岸线基本都位于北极圈内，封冻期很长。也就摩尔曼斯克受到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是不冻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