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来找特斯特喝酒来着,特斯特就和我说在这里哟,吖,吃火锅好热啊。”
波拉脸上有着酒后的晕红,往侧边一歪,打了个酒嗝,紧接着伸手开始解外衫的扣子。黑色的办公OL服脱下,里面的白衬衫已经被少女出的汗浸地有些透明。意大利重巡洋舰舰娘的骄傲好大好圆,非常地有料,比欧根要强出好多,甚至隐隐能和高雄爱宕一较高下。
“波拉别脱了别脱了,这里还有男人在欸。”
“欸……有什么关系啊……”波拉被特斯特按着肩摇摇晃晃的,终于放下了脱衣的手。
“牧野先生,我是跟着波拉小姐来的。”时雨终于将那块油豆腐吃了下去,缓过劲来说道,“我是去帮U-511办临时入学证的,然后看到波拉小姐走路都不稳,想帮她一把,就陪着到了这儿了。”
少女手中筷子钉钉地敲着碗,身躯左右微微摇晃着,显得心情极好。
“没想到居然是牧野先生的家,真是太幸运了。”
牧野一噎,最后夹起一块牛肉,塞进锅里。
行吧,就当都是巧合好了,如果真要深追,想象一直以来温柔体贴的时雨做出这种跟踪调查的事情,只能说是“我青结”。
还是吃肉要紧。
一顿火锅吃的四人非常满足,锅虽然看着红彤彤的但其实并没有多少辣度,大概是因为北国的地方实在种不出什么货真价实的朝天椒,也不用担心明天需要去医院,好事一桩。
最开始的时候牧野还没有打算喝酒,但架不住特斯特长官和波拉两人一起劝,波拉甚至拿出“你不喝酒我就脱衣服”这种理由来威胁牧野,急的时雨想要接过酒杯替牧野喝了。
但牧野肯定干不出让女孩子替自己喝酒的事情,最后就是一杯又一杯,很快也变得醉醺醺的。
“特——斯特,我问你,你见过黎,黎塞留么?”
“黎塞留!那,那我怎么可能见,见过过,嗝。我四年前,才,才被舰娘捞起来的,是,是谁捞的我来着?想,想不起来了啊。”
“特斯特,你,你真笨啊,当然是,利托里奥捞的你啊,就在那那那那什么海上,嘣一炮,嘣出个特斯特,诶嘿,诶嘿嘿嘿。”
波拉歪斜在特斯特的腿上,口水顺着流到特斯特的裤袜上,后者毫无自觉,顺手揪住波拉的耳朵,“波拉,你,你快把衣服穿回去!”
“黎塞留,我,我见过。我和你说,黎塞留在普罗旺斯,混的惨得不行,吃块肉都要哭出来,像小孩子!”
在场唯一没有喝酒的时雨哭笑不得地看着牧野在那里揭露黎塞留的黑历史,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勾起。
从来没有见过牧野先生这么小孩子的一面,果然是醉酒了才原形毕露了么?
真是有点可惜,早知道在德意志的夜晚就陪着牧野先生去和俾斯麦喝酒了。
酒后的闲聊并没能持续多久,很显然在开饭前法兰西和意大利的姑娘都已经喝过不少,说了没几句话就醉倒在地。时雨费劲地把两人在沙发上安置好,又把桌上的残羹收拾好,这才将牧野扛起,搬进了房间里。
完成这些之后,少女把房间厚重的窗帘拉起,将外头的光完全遮住。站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她像是一只猫一样,蹑手蹑脚地巡视着。
一室一厅独卫,一个小厨房,这就是牧野新居的一切。她走进那小小的卫生间,想了想,带上门。
卫生间里蒸汽腾腾,很快少女擦干打湿的一点发尾出来,只裹着一条浴巾。她站在客厅里,思索片刻,最后从舰装空间里摸出一根绳子,将睡着的特斯特和波拉捆得结结实实,双手缚在身后,大腿小腿折叠着绑起,连嘴里也塞上布料封住。
最后的最后,少女走入卧室,轻轻带上门锁上,望着床上熟睡的男人,深吸一口气。
她走到床边,手捏着浴巾,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掀开了男人身上盖的被子。
钻了进去。
“晚安,牧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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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像不用准备多更几更了x
第106节 一零三. 那年十八,酒桌旁边,趴着如喽啰
“我的名字叫牧野,年龄三十三岁,住在极北舰一层二环普罗旺斯街那一块,未婚。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
提督不抽烟的很多,不喝酒的很少。因为舰娘这一特殊存在的缘故,再不济的也能喝一点。
其实在读海军学院的时候,牧野不是没有尝试过喝酒。不过宿舍里的几个人明显战斗力都不太行,哪怕牧野没有经过锻炼,也能轻松把另外仨儿喝趴。
这么说来,我当年好像还是很能喝的啊?那怎么现在这么容易就趴下了呢?
睡梦之中的男人努力地回忆着,将思绪聚拢,回到十余年前的某一个夜晚……
那是暑假的一个夏夜,寄宿在一航战赤城的家中——与其说是牧野主动寄宿,倒不如说是被赤城抓去做饭。
那一晚,加贺也在,然后一航战开始喝酒。
然后牧野也跟着喝了。明明未成年不能喝酒,但是他还是被赤城半劝半灌,一杯两杯下去,自然而然就喝多了。
然后他就趴了。
眼前似乎衣应缭乱,似乎肉体交织,似有轻轻喘息,不清楚是幻觉还是梦,牧野喝酒醉倒后对外界的事物只有些微的感知,甚至都不会动不会发酒疯,就那么被动地躺着趴着,接受着外界给予自己的信息。
好像自那之后,牧野和舰娘喝酒就没能坚持多久过。他和扶桑山城喝过酒,和青叶喝过酒,和凤翔喝过酒,十余年不碰后和俾斯麦喝酒也没喝多少就趴了。
包括这一次和特斯特还有波拉喝酒,哪怕两位是资深酒鬼,但在这二人面前,牧野连一回合都没能走下来。
奇耻大辱啊,可恶啊!
那年十八,酒桌旁边,趴着如喽啰。
牧野在梦的结尾给自己的酒桌生涯下了这么一个定义,而后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个有些屈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