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带坏小朋友的！

不过梦里的内容实在太过详实，以至于牧野甚至产生一种赶紧找到时雨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想法——虽然仅仅只有一瞬。

罪过罪过。

他们在排的队是通向极北舰三层的。刚好赶上一个早上的上班时间。排队的人虽然不多，但奈何电梯的流量小，也只能慢慢等。

之所以不管一层其他的地方，一个是因为搜索范围太大，毫无线索去搜寻不知道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另外则还是因为齐柏林传达来的那句话。

就算牧野先生不想当提督，也会想办法让牧野先生留在一层的。

如此一来，搜寻的范围一下子就变小了很多。俗话说得好，解决不掉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虽然这个问题的人有三个选项，但既然前提是牧野先生不想当提督，自然而然就要先把牧野先生给从队伍里踢出去。

那么剩下的就是在牧野不当提督就要去干活的三层工厂，和负责执行这一判决的极北舰执行委员会这两个选项了。

甚至都算不上什么二择的问题，今天去这儿明天去那儿就好了。

有时候牧野真的庆幸现在在自己身边的是U-511，小小的姑娘，只会乖乖巧巧地跟在自己的身边，让去哪儿就去哪儿，无论是去哪里，只要牵住她的小手手，小姑娘那灰蒙蒙的眼里就是笑意盈盈。

盯着脸多看一会儿还会羞涩地低下头，脸红地喊一声admiral。

当然不是说别的姑娘就会给自己添麻烦，但对应的年龄层高一些的姑娘们，在各种事上也都有自己的见解，就算肯乖乖地跟着你，也少不了问东问西，问一些理由。

牧野并不是不愿意去解答舰娘们的疑惑，只是现在自己的心里都还有一些晕乎乎的，别人越问怕是越乱，越办不好事情。

果然，这种文静的小萝莉，太棒了。

想到这里的牧野甚至想弯下腰把U-511抱起来，脸贴一会儿脸，但队伍已经走到了尽头。

“咦，我记得，你前两天去过第二层的。”

负责检查的小姐姐一下子就认出了牧野，毕竟牧野长的还是端正的，又是少见的东方人。

关键是身边带着只超可爱的U-511，就算不记得牧野，看到这只U-511也想起来了。

“今天又是要去第二层么？”她看着牧野填的表，没有专门用来进出工作证的牌牌，还是得填表的，“嗯？怎么是第三层？”

“我看看理由，取材？”

“实不相瞒，我是个剧本作家。”牧野叹一口气，凑近一点小声地说道：“偷偷告诉你，厌战和皇家方舟你知道吧？那两个有名的舰娘演员。”

“知道知道！”小姐姐的目光忽然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是给她们写新剧本的，这趟和上次都是去取材的。”牧野悄悄说，“想不想要签名？我可以给你弄一个。”

“真的么？”小姐姐的头点的飞快，“一言为定，一言为定，行了，你快点进电梯吧，马上要发动了。”

牧野道了一声谢，带着U-511，飞速钻进了电梯里。

下到第三层花的时间当然要比到第二层的时间多。如果硬是形容，电梯就像是极北舰中心的立柱，贯穿整艘极北舰。

让人想到北欧神话里那棵世界树。

只不过世界树下被压着尼德霍格，而极北舰的柱子下面，不会藏着一只深海栖姬。

如果说第一层是当前人类文明城市的缩影，第二层是自然的风景色，那么第三层的氛围，则似乎回到了无数年前的工业革命时代——

一间一间工厂次序排列着，巨大的烟囱喷吐着白色无污的烟雾，与过往时代的区别，大概只是没有什么污染而已。

当然这要得益于舰娘资源的出现，神秘的油弹钢铝四项资源，在为人类当做基础工业材料使用的时候并不会造成像过往的材料那样大的污染，反正人类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好用，那就多用用。

不过也有人会抱怨，说这不够“味儿”，因此极北舰第三层还会时常换上烟雨蒙蒙的背景，一片云雾环绕。

仿佛回到某个大不列颠还在称王称霸的时代一样。

如利托里奥所说，十年前极北舰刚刚启航的时候，第三层还要靠着人力来运作，而十年后的现在一切逐渐完善了之后，第三层已经是近乎完全自动化的运作，人要做的也许只有在这里盯着，并且完成一些没法靠机械完成的工作而已。

大概就是，红石工业的感觉？

当牧野带着U-511走出电梯，走出管理处的门时，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一辆马车，忍不住眉毛翘了翘。

该说什么，这帮欧洲居民，是真的闲到想要玩各种情怀了吗？

马车也没有多少颠簸的感觉，毕竟路面修建的平整。U-511趴在前面的玻璃窗上，看着耸动的马屁股和摇晃的马尾，小嘴都张成O型，满脸都写着“世界真奇妙”。

到牧野报出名字的工厂花了很长的时间，因为位置在第三层的最外围，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能够听到海风和海浪的声音。

再多往外走一些，就要到船的边缘了。

名字是牧野向波拉问出来的，似乎是家船厂，叫明斯克。主营的是为极北舰提供的破冰船，以及那些供提督出海使用的小型船只。也正是因为其经营项目的问题，才要设置在船只最边缘的地方。

“谢了。”

掏了钱给马车夫，价格并不便宜，不过牧野也不多计较。讲定一个再见面的时间，牧野转身就进了明斯克造船厂。

“找谁的，小伙子。”

坐在铁门口看报纸的一个大爷看到牧野带着U-511，出声便喊住了他。

“啊。”牧野半只脚都已经跨进了门，回过头打量了一下那个坐着的老头，一头银白的头发，脸上皱纹叠起，一看岁数就不小了。

不过腰板挺得很直，手也很稳，看起来还是很精神的样子。

“没别的意思，看你带着舰娘，是来问造船进度的提督么？”老头站起身，他的身材非常地高大，估摸着能有一米九，“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波尼亚，是个干物资交易的，认识的提督挺多的。”

“幸会幸会。”牧野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您说，您叫波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