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车没油了,绕路加了个油。”
这个理由,让牧野不由得默然。
看起来罗马不太聪明的样子,自己明明是舰娘,拿点舰娘燃料滴进油箱,不就可以了么?
当然他也不会这么直白地去科普,上课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的课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昨天的延伸,复习一下,另外就是讲一下新战术的核心,航空母舰了。”
她低头看了一下手机:“等会还会有两位提督带舰娘过来,是来当指导老师的。”
“布拉斯科维茨和霜羽?”牧野想了一下自己认识的,带航母的提督,比较熟的也就这两位。
如果是利托里奥安排的话,那定然会考虑到这一点。
“算你聪明。”罗马很快开始讲课,也不管齐柏林根本没听过昨天的内容,一头雾水。
当然身为一名尽职的军官,帮助长官一起记忆课程的内容是非常重要的。齐柏林虽然不说自己听不懂,但却也认真地记着。
只是听着听着,就变成从主要记忆罗马的话,变成认真听牧野的回答了。
“这一种模式显然不可能轻易地就推广,如果我们将这种新的单位命名为港区——对,就是以前的那个港区,一个意思,但是现在要更加突出提督的协作。”
牧野认真分析着罗马所说的模式的弊端: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人力——不单单是对抗深海的提督和舰娘,还有支撑起港区运转的普通人,资源的冶炼、食材的培育,这些显然不可能靠舰娘和提督去完成,必须要足够多的人来支撑才行,除非你能现编出一大堆的补给舰把这种问题给解决了,但这并不可能。”
“我承认面对深海所有人类都有付出的责任,但要说服这些已经适应了方舟上安逸生活的人类去回到危险的港区,陪着做试验品,显然是不现实的。”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快的让罗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理解牧野话里的意思,
“嗯……你说的这些,姐姐……啊,利托里奥委员长当然也考虑到了,你继续说。”
有些慌乱地回答着,同时不断翻着前面做的记录,一看就知道她们压根就没考虑到过这一点。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牧野叹一口气,询问道。
罗马正下意识要摇头,却被齐柏林打了岔:
“admiral,可总有人类是会愿意回到陆地上的港区去的,作为初期的实验,虽然不能说足够,但堪堪也是够用的吧?”
而面对齐柏林提出的这个问题,牧野平静答道:
“具体的我还没法确定,需要切身经历过军事化狩猎,才能做出评判,但我现在可以做出猜测,如果这个计划真正开始实施,就代表方舟将重新作为前线的基地,而人类的根据地需要回到陆地上。”
“罗马,我说的对么?”
他转而看向罗马,把对方问了个正着,半晌对方才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她微微停顿片刻,随即补充道:“但是这也只是备选方案,现在还在由各方舟舰进行探讨,如果可行性太低,也不会实施。”
“那是当然的。”
牧野点头。
第一部分的课程随着后面几个问题的问答便结束了,稍稍休息片刻后,便等到了布拉斯科维茨和霜羽提督,带着他们的航母舰娘和驱逐舰……装母舰娘出现在草坪上。
“初始就带着航母舰娘的家伙,好多年没见了。”霜羽提督带着大凤,礼貌性地向牧野笑了笑,“恭喜,重新回到提督的岗位。”
“哈哈,等我镇守府落成了,请你们来做客。”牧野回答道,随后便发现布拉斯科维茨由赤城搀着,径直从自己身前路过,连停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他正觉奇怪,却看到负责引路的赤城居然一直盯着齐柏林猛瞧,不断做着表情,而齐柏林则错愕地看着她,浑然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好家伙,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引路人不专心。
至于赤城和齐柏林之前有什么秘密,牧野倒不是很感兴趣,倒不如说他更加愿意离赤城远一点。
原因无他,赤城这个名字,实在太容易让他想起天天被抓去做饭的日子了。
虽然那确实是一段很不错的时光就是了。
“行了,我是战列舰,接下来的课我没有话语权,只能给你念念教材上的内容,具体还得看两位提督的。”
罗马主动退到一边,将课本递给牧野,牧野翻了一下,写的全是如何与人相处、如何平等地对待所有舰娘的内容。
和实际的课程,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你别看我,我能教的只有这些。”罗马一挑眉,将牧野好奇的目光瞪了回去,“新的战斗方式强调讲究一个与人相处,大家必须得抱团在一起,互相了解长处短处,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当然要平等地对待所有的舰娘,同时与人为善啊。”
“确实,有道理。”
牧野点点头,心里说这种事情就算不用她说他当然也知道。
而此时的前方,靠近船的边缘的地方,赤城和大凤已经走上前,舰装完全解放。
“牧野,说说你对航母舰娘的理解吧。”
布拉斯科维茨搭着牧野的肩,开口问道。
“嗯……航母的话,开局应该保下自家站点的DD,骚扰一下对面的DD,然后在提供给己方视野的同时抓落单船只刷伤害,抓到一个就芜湖起飞24600?”
“咳,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布拉斯科维茨连忙纠正着,伸手指向前方,航母舰娘站立之处,缓缓开口:
“航母舰娘,是新的战斗方式的核心之一,甚至比代表绝对火力的战列舰舰娘要更加重要。”
海风呼啸,凌乱的风将赤城那头笔直的黑发吹得乱舞,粘在她的脸庞上。然而她却一点将其撩齐的意思没有,目光锐利,直视着前方的海面。
与平时那个嘻嘻哈哈,甚至刚刚还在和齐柏林做鬼脸的家伙,似乎完全不是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