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研究所的通道指示，李易顺利地找到了负责心灵控制的实验室，见到了所谓的阿尔伯特博士。但还没等李易开口，博士就一把抓住了李易的手，激动地说道：

“您就是二号先生吧。久仰大名，您带来的技术资料真的是非常珍贵，足以提高人类对大脑领域认知好几个档次……”

身体微微僵硬，李易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博士，我知道你现在很兴奋，但能否先带我去参观一下你们的成果？”

对于这个完成了实验分析的博士，李易倒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从阿尔伯特博士的眼中，李易看到了和现实世界爱德华博士一样的狂热。

这是一位追求科学真理的纯粹的研究人员，而对于这些人，李易并不吝惜自己的尊重。

而且，李易又何尝看不出博士如此殷勤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更多的研究资料供自己研究罢了。对于博士这样的人，李易向来是欣赏的，基金会需要的正是这些人。

未来李易掠夺的科技必然会越来越多，捂在手里又发挥不出它们的价值，反正迟早要给这些研究人员，现在收买一下人心也不错。

“放心博士，只要你们能做出成绩，那么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项目和更好的待遇。而这些，都是由你们这次的成果决定的。”

“哦，对！是我太急了，二号先生，请和我来。”

将李易带到了一间密封实验室中，博士朝着一旁的操作人员点点头，随后对李易说道：“二号先生，众所周知，人类的思考是通过脑电波进行信息的传递。”

意识到博士已经开始讲述这次的成果，李易也不禁提起了好奇心，竖起耳朵开始倾听。

“心灵控制便是通过对脑电波进行共振截取并加以修正实现的。当然，人的脑电波很复杂，不同人群又有不同的偏差，我们不可能实现对人的完全控制，也没必要……”

在这里，阿尔伯特博士微微停顿了一下，而李易也很配合地发出了疑问：“博士，此话怎讲？”

露出了一个微笑，阿尔伯特说道：“因为我们只需要设立前提和目的就好，剩余的事被控者大脑会为我们处理。”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李易表示自己明白了博士的意思。如果将大脑比作一台计算机，那么想要控制这台电脑需要做的并不是将其中的程序进行格式化，而是添加更高权限的控制代码。

至于其他的，原有的程序将会代劳。

“就是这个意思。”听完了李易的解释，博士的眼中露出了微微惊异，显然李易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是一种天才的设计。虽然无法彻底控制，但却可以保证这种控制的隐蔽性。

因为只是被添加了部分控制程序，被控者的思想并不会出现太多的差错，甚至他本身都不会为突然出现的思想而产生怀疑。

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或者是，这是他认为是自己的选择。

没有任何的突兀感，被控者甚至会自己脑补出怎么做的原因，将一切可能的漏洞弥补。

“所以说，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武器。只是，它的限制也同样巨大。”突然，阿尔伯特博士叹了口气，无不惋惜地说道。

而听到阿尔伯特的叹息，李易似乎想到了什么。

“博士，你指的是……意志？”

第73章.心灵量子化

“没错，就是意志。”阿尔伯特博士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颓废。

“时间长，耗能大……这些都算不上限制，甚至心灵武器存在这些限制才显得正常。但意志这种虚无缥缈又难以界定的东西，我们实在无法攻克。”

走到密封试验区的控制台前，博士拉动了开关，露出了几只关在房内，正在进食的小鼠。

“对于本能居多的动物，我们可以很轻易地进行控制。”

按下几个按钮后，一组作为实验对象的小鼠停下了进食，径直扑向了一旁的水池，不做任何反抗，任凭自己沉入水中。

而另一组更是开始互相撕咬起来，悍不畏死的气势完全可以和最疯狂的死士相媲美。

不到五分钟，实验就得出了最终的结果。

扑入水池的小鼠有一半最终失去了动静，直接溺死在水中，而另一半则在沉向水底的途中开始挣扎，最终爬上来岸。

而相互撕咬的小鼠则只剩下了最后一只，勉强拖拽着被咬地只剩死死皮肉相连的腿，最终的胜利者沐浴着同类的鲜血站在尸体之中，显得有些狰狞。

歪头望向博士，李易对实验的目的有些疑惑。

“我们能人为地对小鼠的心灵进行控制，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小鼠会做出这些行为的。我们甚至可以调高小鼠的兽性，压倒隐藏在基因内的求生本能，让他们自相残杀只剩一只。”

重复的实验已经进行了太多次，小鼠的研究价值已经基本被榨干。随手按下一个按钮将仅存的小鼠人道毁灭，博士面不改色地继续解释着。

“但这种违反本能的干涉将会极大程度地影响实验体的寿命以及脑域完整度。根据实验报告，被强制控制而非引导的小鼠将会在24小时内死亡，而人类的时间将会相应延长。”

揉了揉略显杂乱的头发，博士有些头疼：“但如果只是单纯的引导，本能会有很大的可能会盖过我们的干涉，让实验体短暂脱离我们的控制，就像第一组那些存活的小鼠一样。”

“这并不是你们的错，博士。”“李易拍了拍博士的肩，安慰道，”这纯粹是客观因素的影响。“

对于这种结果，李易早有预料。事实上，在博士进行实验时，李易就感受到了那种源自小鼠内心的变化。

脑电波，在怎么高深复杂也属于物理范畴，李易的量子掌控也能感受到在心灵控制仪启动后对小鼠的心灵干涉。从某种意义上，心灵力量也可以被列入量子掌控的列表。

只是，想要达成心灵控制仪的效果，李易的精神力控制精度和总量都要经过相当时间的积累。对于李易来说，现在的量子掌控用于保护自己不受影响不难，但想要成为心灵大师？洗洗睡吧。

但量子掌控的超能力还是给李易带来了很多便利，让李易可以更好地理解心灵控制的理论基础，而不是像听天书一样呆呆地被阿尔伯特博士牵着走。

心灵控制在面对本能应激反应时将会失效，这很正常。虽然不少人类的意志力从某种程度上还比不上动物，但在本能上，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在面临饥饿甚至死亡的威胁下心灵控制会失效，这还在李易的承受范围内。

况且，心灵控制的最大价值在于控制，而不是培养死士。以基金会现在的能力，心灵控制完全可以做到对世界实权者阶层的快速渗透。

而且……这种根本算不上缺点的缺点被博士拿出来，还不是为了更好的展示自己研究小组的价值吗？

瞟了一眼博士，李易并没有揭穿阿尔伯特的那点小心思。实验毕竟是成功了，李易的心情也算不错。理论证明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应用。

“博士，接下来就需要你们对心灵控制进行武器化，尽快实现心灵控制仪的小型化。只要你能成功，下一个常规武器的项目资源将会给你们提高一倍，科技资料也会优先交给你们。”

对于李易的要求，阿尔伯特毫不犹豫地答应，根本没有考虑什么违反国际原则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