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轻响,欧阳亮闪身走了进来,见到阿狸时,呆了一呆,沉声道:“你醒了?”
“我睡了有多久了?”
欧阳亮略一思索,天真般地数着手指,道:“你睡了差不多有两天一夜。”
阿狸知他是不想让自己回忆起当日之事,故意扮成这副神色,强颜一笑,披上狐裘便要起身,一阵剧痛忽地从体内传来,全身一震,使阿狸踉跄仆前,几乎就要跌倒时,一只手拉住了她。
欧阳亮眼中流露出关切的目光,道:“你虽然已经吸收了阴阳镜,但是,现在身体却异常薄弱,还是好好地在床上休息吧。”
阿狸顺着他的手臂,缓缓地坐在了床沿,微一吸气,又要起身。
欧阳亮急道:“你要是再这样子胡来,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了。”
阿狸怒瞪了他一眼,叱道:“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去做什么事,用得着你管吗?”说罢,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扶住墙壁。
欧阳亮不禁一呆,不知该拿什么言语反对她,长叹一声,也不再阻拦。
阿狸感到一阵空虚,稳定住自己的身形,缓缓地向门口走去。
大街上的积雪已经渐渐融化,气温却更加寒冷,大道上很少能看见行人走动。
阿狸漫步走到了小镇西边一间平凡的民舍门前,微微吁了口气,按下了门铃。
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男子的粗豪嗓音,“来啦,谁啊?”
门开。
一个高瘦,相貌平凡,年在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阿狸,问道:“请问姑娘你找哪位?”
她轻轻一笑,掩饰住内心的忧郁,道:“叔叔,我叫许静璞,是慕容凡的同学。”
这人正是慕容凡的父亲慕容卓。
听到“慕容凡”三个字,慕容卓眼中闪过一丝哀怨之色,慌忙道:“啊,姑娘进请进。”
阿狸忍受着全身的剧痛,关上房门,跟着他慢慢地走进了房内。
一束阳光从窗户间投射下来,使房间之中弥漫着安逸与和平。
慕容凡的母亲吴柔,一个态似纤弱但秀气非常的黑发中年女子,正坐在房中的沙发上编织着毛衣,慕容卓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吴柔眼中也闪现出一道忧郁的神色,连忙站起身来,招呼我道:“姑娘,你看,你来我这也不事先说一句,我们也好准备准备啊。”
顿了顿,续道:“姑娘,你先坐下,看会电视,我这就去给你倒杯茶。”
阿狸连忙摆手道:“伯母,不用了,我来这只是想转交一下慕容凡的一样东西。”
两人均是一楞,对视一眼,慕容卓眼露哀色,道:“凡儿都已经走了一年多了,也没听过她留下过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