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就不能弄一条龙的躯体吗？我可以给你昆仑、玉虚、晶海的位置，那些地方应该还有龙蛋传世，难道你就不想获得龙族的力量吗？如果是担心那里的仙人，我可以给你龙墓的位置，龙骨和龙鳞都是上好的材料，甚至可能还有尚有活性的龙珠和龙髓……”

不过对于圣主的抱怨，冯雪只是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我给你做个龙躯出来，你上街没两天就被人抓了下火锅你信吗？这年头，妖怪不化型都不敢出门的你造吗！”

“……”圣主听着冯雪的话，少见的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这是实话，现在是人类的时代，龙、恶魔、妖怪已经渐渐地被遗忘，哪怕还有存世，也大多要披上一张人皮。

但是很快，他就不得不再次嘟囔了起来：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就不能直接用人骨头吗？就算不杀人，挖个坟掘个墓不行吗？或者找那种意外死亡的人类……”

圣主觉得自己这样低声下气的请求已经做够低标准了，但冯雪仍旧摇头道：

“不行，那样怎么显示出我的水平来？我跟你讲，我最近跟一个老教授学了一手仿生器官再造技术，先给你用机械构造一套骨架，然后在用我独创的拟态病毒给你植入特殊dna构造肉体，到时候保证你嗨到不行！”

“……”圣主听不懂冯雪话里奇奇怪怪的术语，但他知道，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精神波动那是相当的不靠谱。

然后，他就发现了更不靠谱的地方——

冯雪在往所谓的肉体材料里面拌白糖……嗯，还有花椒、大料、孜然、桂皮……

“等一下，你确定是在做我的肉身，而不是准备炖肉？”圣主觉得自己信了这混蛋的邪，连忙开口问道。

冯雪却是理直气壮的道：“糖，香料，还有许多美好的味道，这是构成完美小女孩的必要成分，流传足够广的传说会汇聚人们的信仰，特别是这种童谣，其中寄托着孩子们童真而纯洁的愿力，你作为老牌巫师，连这种事情都不懂吗？”

“原来是童谣吗？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钻出一个脑袋的圣主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按照他的神秘学知识来说，冯雪说的这一切确实靠谱，而且就算冯雪不懂得触发，当他获得这样构造出的肉体后，也有手段激发其中的愿力，知识……

“等一下！你刚才说，完美小女孩？”

圣主的反射弧终于反应了过来，发出一声夸张的大叫，冯雪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没错啊，小女孩，女性拥有更强的感性思维和想象力，肉体耐受性也比雄性要强，更重要的是平局寿命更长，无论是从事法师类职业还是近战型职业，都有很高的可塑性，有问题吗？反正你本来也是世界上唯一一条龙，活着的时候也是个光棍，性别对你也没啥意义不是吗？反正就算你复活了兴趣也只是奇怪的舞蹈以及和巫师打架。”

“这倒也是。”圣主似乎再一次被说服了，盘起身静静地看着冯雪在那里捣鼓，好奇围观的灵梦却看不下去了——

“这么容易就认同了吗？这个龙魂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无知的小鬼！”圣主对于灵梦的咋呼给予了一个自认为不屑，但实际上没啥区别的眼神，随后才用一种沧桑而一本正经的语气道：

“性别这种东西，想修改的话相当容易，我所知道的法术，就有不下二十种能够修改自己的性别，只要完全复活，体验不同性别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比起那些，还是童谣带来的愿力沉淀更加重要。”

“总觉得价值观差距好大……”灵梦撇了撇嘴，圣主却反而笑了起来：

“大吗？如果我跟你说，只要你愿意改变两天性别，就可以得到一亿美金，你做吗？”

“做，当然做了，不就是当两天男的吗？”灵梦几乎想都不想的就回答道，这让一旁的冯雪都有捂脸的冲动。

圣主闻言却没有什么鄙视的态度，反而很正经的解释道：“看来我们的价值观没什么不同，为了重要之物，放弃一些旁枝末节也并无不可，只不过你觉得钱重要，我觉得力量重要，仅此而已。”

“说的是哦！”灵梦点了点头，冯雪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想象过圣主听说给他弄了个女体后会大呼小叫拒不合作，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