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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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这张嘴,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

强撑着擦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旁若无人的穿上灌婴递给他的衣服。刘季终于摆脱了光裸的样子,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笑着看着这个女人迎了上来,于是他笑着问道:“不知这位是……”

“啊,我来给您介绍,这位是我家公子。这位是适才斩了白帝之子的壮士。”做管家打扮的男子笑着给双方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这位女子看清楚了刘季的状态之后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再做什么避开这一幕,那显得也太刻意了。于是她反而双手一拱,对着刘季佯装不在意的说:“在下张浪,字存良,不知阁下高姓大名?竟能斩杀这白帝之子,真是让小弟好生佩服。”

‘小弟?你可一点都不小?’刘季心中暗暗腹谤,可是看到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出诧异的样子,刘季顿时心思百转,‘按说大家就算不说什么,可是面上总要有些诧异的神色吧,难不成各个都这么淡然?咦?看着人身上带着灵力,灵力游走时还有一定的规律。嗯,说不定这人是会法术的,这么看来……’

哈哈一笑,刘季还了一礼,“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姓刘,家中排行老三,因为我是家中最小的儿子,故此家中老父给我起名刘季,张兄叫我刘三就行。”

张浪看到刘季穿上了衣服,感觉好受了不少,又听到刘季叫自己张兄,她目中闪过一道异色,躬身对刘季说道:“岂敢岂敢,不知刘兄可有余暇?若是无事,不如随我一同去寒舍沐浴更衣,然后咱们再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嘶……这说话这个酸劲,不过刘季一想,可这是他觉醒灵力之后,遇到的第一个身怀灵力的人,肯定是要结交一番多个人脉,多条路子才行,于他就欣然同意。

‘看这样子大包小包拉了这么多车马,想来应该是避祸或者访友?泗川郡好像也没有什么叫张浪的人物,张存良,嘶,这该不是张良吧!我先试探一番。’刘季心中惊诧,面上却用豪迈的笑容掩饰。

一个曲艺结交,一个本就心生敬佩,再加上刘季得知了张浪趁着着白帝子全神贯注的打滚来对付自己的时候,帮自己定住了这白蛇一段时间,刘季更是顺着杆子往上爬,很快,两人就称兄道弟了。

言谈之间,刘季暗暗地就暗示了这张浪,自己能看到她其实是个女人,不过也暗示了一下,自己不会说出去让她的名声受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刘季不知道张浪的法术是不是只对普通人起效果,这万一她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心里对她的法术瞒不过自己就跟个明镜似的,那刘季一声不吭的话可是会很失分的。

若是直接明着说破了也不行,那岂不是给这女的难堪呢吗,毕竟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在哪里遛鸟,她一个姑娘家的目不转睛的看,那岂不是有伤风化?到时候她还怎么做人?

张浪听了,心里震了一下,她当然没认为刘季是在暗中威胁,否则他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暗示呢,找个没人的地方明说岂不更好?

她看到刘季表现的如同常人一般,本来还以为刘季就要把这事糊弄过去的,心里正有些鄙夷,不过刘季这么一暗示,倒是让张浪心生愧疚,觉得自己太过小人了。

其实她这法术并非不能在身具灵力之人面前掩盖,否则她何必施展这么一道法术。只是她这法术不能在刚刚激发灵力,正在天人交感的人面前掩饰罢了。

第九章 张良: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刘邦的套路

她刚一看到刘季的时候,心里也是忐忑着刘季会不会直接出言戳穿自己,若是他真的说了,那以他斩杀白帝子的威望来说,肯定会有很多人相信他,就算不信,也会半信半疑。

只要有了怀疑,这法术就不灵了。

到时候她就是名声全毁的下场,虽说大仇在身不需要太在意这些事情,可是张良并不想让家族的声名蒙羞。

张良不知道的是,她的愧疚其实也在刘季的预计之中。

在之前的交谈中,刘季有好几次机会都可以提前暗示张良。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他的想法是:如果这个疑似张良的人不知道自己的法术有这样的缺陷,那么自己的告知直接就会让她感激。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法术有缺陷,那么自己闭口不谈只会显得自己没有担当,这样张良就会在心底默默地嫌弃自己,她越是嫌弃,那么等到自己出言之后就越会愧疚。

愧疚,可以显著地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当距离拉进之后,自己找个机会,让她多帮自己几次忙,然后自己在以还人情的方式回馈她几次。

不用太多,三两次之后,大家就会成为好友,至于以后的事,就看以后的发展再说。一路上,张良的言谈让刘季受益颇多,他倒是颇为期待和这样见多识广的人成为朋友。

相比于蜗居在沛县,最多也就是将自己的触手伸到整个泗川郡的刘季,张良真的可以说是天南海北无所不知了。

回到了沛县,刘季就在和张良饮酒的时候“无意中”吐露了自己需要送一批服役的民夫去咸阳,可是由于搬运白蛇,可能会导致失期的苦闷。也提到了自己对于灵力这种超常的力量的向往。

对于前者,张良表示可以提供一批驴车来帮他们赶路,本来张良想借给刘季一辆马车让他坐,在提供两辆牛车让民夫乘坐的,可刘季觉得这样太显眼,所以就商量着借了些驴车。

对后者,张良给刘季讲了些基本的常识,比如灵力可以用来强化肉体,让肉体超越常人,或者全都强化灵魂,让自己获得学习法术的能力。

刘季了解了一下,发现法术虽好,可是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他自知自己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可能的提高自己,相比于长期学习才能够起效的法术,刘季还是决定向张良讨教一下强化身体的基本常识。

本来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基本的常识,可是没想到张良居然拿出了一本秘籍交给了刘季。

然后张良说:“灵力这种力量,其实每个人都有,这也正是当年六国对抗始皇帝……”

说到始皇帝,张良的脸上飞快的略过了一丝恨意,然后被默默观察的刘季看在了眼里。

张良定了定神,继续说:“六国对抗始皇帝就是依靠灵力这种力量,他们不计成本的培养出了大批的拥有灵力的士兵。要知道,这可是极其奢侈的。灵力不是凭空产生的,掌握灵力的人所消耗的粮食更多,尤其是必须吃肉。所以即便是大秦统一天下,灵力也依然是被高层所垄断的。”

刘季突然注意到张良说话开始没那么酸了,眼珠一转,在张良说完了灵力之后,刘季主动地询问了张良来到泗川的目的。

这房子是新置办的,内部的一些东西也都还没凑齐,这样,很容易就能猜出她是仓促之间决定要来沛县居住的。

果然,张良也毫不掩饰,直言自己就是来避祸的。这样的人在当今之世并不少见,六国与秦国僵持多年,一些仇恨早就无法化解,不过是始皇帝还在,六国的遗老们都不敢露头而已。

有时候,刘季甚至也在想,始皇帝如此着急着想要依靠长生药来延命,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的帝国傲视天下的同时,实际上也是暗流汹涌。他想要活得够长,然后才能依靠自己的威望,让那些六国的遗民不敢擅动,最后让时间来消化掉这些人?

不过,这正好,既然张良是来避祸的,那自己就有了主动帮助他的余地。于是刘季拍着胸脯保证给自己的张贤弟办个户籍。一句话的功夫,不过一个时辰,张良的户籍就入到了沛县。

喝酒喝到最后,张良也向刘季坦白了,她告诉了刘季自己的真实姓名,果然是张良张子房。

喝完了酒,刘季就离开了张府,准备回自己的家中。

刘季前脚刚走,双眼迷蒙的张良瞬间就双目清明,端起酒杯轻轻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天边的夕阳轻轻地一举杯,张良一仰头,干掉了杯中的花雕酒,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微笑。

自从刘季用了个小计俩想让她因为愧疚而变得亲近刘季的时候,她就已经反应了过来,看破了这种小计俩,张良嘿嘿冷笑道:“嘿,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计俩吗?明明不喜欢我故意装出来的那种说话方式,却还是好言好礼,刻意结交,甚至用了点小手段试图让我愧疚?是单纯的想要讨好我,好得到我的修炼秘法?不对,他得行为,他的眼睛都告诉了我,他有野心!”

自语了一阵,看着桌上的户籍,拿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仔细地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将它放在了一旁,张良唇边的冷笑就更是明显了,“呵呵,户籍在此,刘兄啊刘兄,只能委屈你庇护我啦,毕竟我要是暴露了,你这个替我入籍的人也是个满门抄斩的罪名。”

回到家中,左瘸右拐的刘季立刻就变得健步如飞,心里暗暗冷笑:‘好一个张贤弟,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知道我用了小计俩骗取你的好感吗?呵呵,还避祸,我看是刺杀秦王逃命来的吧!我若是不让你看穿我,你又怎么能放得下心呢?不让你放心,我又怎么能真正的靠近你呢?张浪张存良……不得不说,我的大局观还是有所不足啊……’

刘季看重张良的,就是她对天下,对局势,对各方势力的了解,而这些非要贵族出身不可,毕竟,草根出身的刘季是绝对不可能了解到曾经六国的贵族都是什么性格的。

自以为看穿了刘季,张良反而会觉得这个人是可控的,是可以在把握好程度的情况下接近的。

‘呵呵,明天她应该就会借故与我同行来观察我了吧!’搂着自己的老婆,刘季在陷入梦乡之前沉沉的入了睡。

“呵呵,明天我再去试探他一下,跟着他观察观察,说不定我的复仇就要借助这个人来实现了呢……”张良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