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然是人,会饥饿,会衰老,会生病,只是强大一些而已。
匈奴如今的单于是匈奴出走西域之前从分裂派中脱颖而出,依靠自己的实力,依靠自己的势力正式的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打服、压服了其余的野心家然后才做到匈奴单于的宝座上。
四十岁的他在草原上已经可以算作是一个老人了,可是他依旧强大无比,还会继续强大下去,直到不可避免的疾病或者是挑战者的出现。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左贤王投降的消息,韩信将这件事掩盖的极好,直至此时,匈奴上下依然还以为左贤王是不幸战死。
带着战马小跑在最前方,直到已经能够看到韩信所驻扎的营地,单于这才稍微缓了缓。不过当他发现对面的部队还没有来得及整军的时候,单于立刻向左右下令:“全军随本单于冲锋!”
迫切的想要扭转自从遇到刘邦之后,匈奴就一直处于不利状态的局面,同时也是想要再次树立起自己至高无上的威严,免得遭受到政敌的打击,单于冲锋在了最前面。
可是,几个小时的行军,匈奴单于胯下的马匹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毕竟,这匹马已经很久都没有进食,而之前,匈奴单于喂马的时候,它又在不停的呕吐,甚至被单于拍了拍,又吐了一次。
由于大家的马全都是这幅病怏怏的样子,所以单于也就没有更换马匹。
可是冲着冲着,单于顿时就觉得胯下一空,他骑乘的战马吃不住力气摔倒在地。
他的战马摔在地上,滚在了泥土里,单于也随着战马的摔在了地上,好在他提前运用了魔力,强化自己的身体,这才没被摔断脖子。
单于虽然摔倒了,他身后的骑士们又没摔在马下。
尽管他们在看到单于落马的一瞬间,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可是他们的马匹却依然向前踏去。
单于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异种的战马固然能够飞行,可是这些马的体重并不比那些普通的战马轻,甚至还比普通的战马沉重个几十斤,这要是一马蹄踏下来,单于恐怕不死也残。
一位残废的单于,那还叫什么单于?
恐怕在回到营帐的一瞬间就会成为死单于。
‘不行,我不能受伤。’这么想着,单于猛地在地上一翻身,让自己的面孔朝上,飞快的仰头用目光掠过了身后的骑手们。
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单于就凭借丰富的经验估计出了马蹄的点。
‘胸口!’情急之下,单于立刻调集了绝大部分的魔力护住自己的胸口,他要保证自己完好无损,不能够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与此同时,单于拔出腰间的马刀,将剩余的魔力挥出,试图通过杀死这名骑兵来摆脱危局。
如果他受到一丝伤害,哪怕是刮破了皮,那么他麾下的将士们恐怕都会心思浮动,甚至有可能被那些野心家们掀翻在地,被伤重不治。
说到底,终究是匈奴的内部权力更替太过于野蛮和血腥,也在于历代单于们的寿命实在是太过短暂了。
可是单于没想到的是,见到跟在单于背后的骑兵将要控制不住战马,让战马踏在单于的身上,跟谁在单于左右的亲卫们也着急了。
单于落马,这种责任自然落不到他们的头上,如果单于落马之后,又被背后的骑兵践踏的话,那么就算是新单于上位,他们这些失职的,前任单于的心腹恐怕也活不了。
焦急的他们想都没想,直接就拔出了腰间的马刀,刀光一闪,他们也想通过杀死骑兵来阻止单于被背后的骑兵践踏。
就这样,单于的马刀与左右亲卫的马刀猛烈的碰撞在了一起,三把马刀碰撞在了一起的结果就是谁也没能杀死那名原本应该死去的骑兵。
单于虽强,可是他绝大多数的魔力都用来保护自己,挥舞马刀的时候并没有使用太多的力气。
而他的亲卫们也都不是吃干饭的货色,那些亲卫都是他精挑细选的精锐,是他绝对可以信任的骨干和心腹。
碰撞的结果仅仅是将那匹本该可以被阻止的战马击退了一点距离,电光火石之间,马蹄依然落下,但却并没有落在单于估计的落点。
“额啊啊啊啊啊啊!”
饶是以单于的坚毅,他也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小腹之下痛苦的惨叫了一声,然后他就陷入了昏迷,甚至他昏迷中的身躯还在不停地痉挛。
单于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没有魔力的保护,又被践踏到了最脆弱的地方,此时此刻,单于的小腹之下已经是变得血肉模糊。
包裹着马蹄铁的马蹄重重的落下,单于已然是受到了足以致死的重创。
很快,被刘邦和刘秀联口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单于就在周围人胆颤的注视下咽了气。
所有目睹了单于惨状的匈奴勇士们都忍不住微微的弯着腰,弓着身体。他们光是目睹着单于的惨状,就已经觉得自己仿佛也能感觉到那样的疼痛。
单于死了,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这仗还怎么打?打不打?
飞行在匈奴军队的上空,措手不及的鬼神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这怎么?这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在这一刻,没给匈奴骑兵太多的反应时间,从韩信的军营里就冲出来一群匈奴的骑兵,他们一路点燃了韩信的军营,从韩信的军营里冲了出来,那是左贤王所统帅的匈奴大军。
第四十五章 单于之争
匈奴大军一路奔驰所带起来的黄烟十分明显的,就在韩信估计着匈奴大军快要到来的时候,已经整理好军队的匈奴原本的左贤王,现在被新册封出来的匈奴单于按照韩信的吩咐,将军队排列在军营的最后方。
按照韩信的命令,只要韩信的中军下令,匈奴刚刚被册封的单于就必须带着他麾下的骑兵贯穿韩信的军营,然后直接奔袭匈奴大军。
到那时,韩信麾下的罗马军团才会出动,罗马军团会跟在新单于所带领的匈奴骑兵的后面,一同向对面的匈奴大军发起攻击。
“将军的意思是……让本单于带着兵马伪装成他们自己人,然后……”新出炉了,匈奴单于也是经历过无数次战争的人,他什么没见过,韩信一说,新单于就明白了。
不过新单于没有说出口的是,韩信这样的布置,最先受损的显然是他这个新出炉的单于麾下的匈奴骑兵。
但是这样的话,显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何况他这个投降之后寸功未立就被册封为匈奴单于的前任左贤王也心虚呀。
他手里没有功劳,就得创造机会给自己捞点功劳,现在他第一个带头冲向对面的匈奴大军,那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好歹也算是一份投名状。
于是左贤王喜不自胜的点头表示了对韩信的计谋的服从。
勉为其难的将已经束起的头发放下,再将自己的衣服换回原来的衣服,换回原来的穿法,新单于有些别扭的坐在战马上扭了扭身子。
自然不是因为改换了装束而感到别扭,毕竟他现在穿的这套装束才是他一直穿了几十年的衣服,他是心理上感觉到别扭,因为他那身象征着高贵的汉家衣冠不能穿戴在身上,这样他心中总有些不踏实。
韩信似乎是看出了这位新单于的不踏实,笑着对这位新上任的单于说道:“单于此去若是立下头功,韩某必定向陛下为单于请功,请陛下为单于赐名,若是单于功大的话,陛下说不定会向单于许诺单于的单于之位能够世袭罔替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