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并没有安心下来的感觉，因为盖亚的话中只有消灭的结果，为何这个女孩和两仪式的情况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总之问题就在于rider和saber，由于抑止力的放纵，他们的力量可能会被空前放大，别说是一个打四个，奇迹逆转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听完盖亚分析的情况，在场的众人都显得有些压抑，即便是没怎么听懂的berserker和来野巽也能体会到现状的艰难。

“总之形势也还算不上绝望，只不过接下来的行动绝对要小心，不提明面上的rider和saber，沙条爱歌的存在对我方的魔术师也是无法抵抗的恐怖。”

“对我？”

来野巽露出了慌乱的表情，事实上他直到现在才开始慌乱已经算得上心理素质极强了。

“不，我觉得对你反而不用担心，毕竟除了拥有勉强够格的魔眼外，你根本算不上魔术师，而这样子的你甚至入不了那个女孩的眼，所以来野巽你务必要小心敌方的servant，在判断情况不妙的时候果断动用令咒！”

盖亚冷静地说完，黑saber也正好席卷了整个饭桌，看着那些已经空荡荡的餐盘，这才反应过来的来野巽和berserker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而无铭则仿佛早就知道般从厨房端出了第二波料理、

“现在还是先填饱肚子吧，顺便我从caster的工坊里带出来了一样对魔眼有好处的触媒，使用之后使用berserker的宝具时压力也会更轻一点吧。”

听到无铭的话，露出笑容的少年说道：“谢谢你，无铭，虽然我现在连帮上berserker的能力都很不足，但你需要我帮助的话，我也会尽力而为。”

“啊，那么就要多拜托你了，巽。”

露出笑容，收拾起东西的无铭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黑saber一眼，随后道：“呐，saber，你接下来有空吗？”

听到男人的话，从食物中抬起头的女孩呆愣了一下道：“怎么了吗？”

“啊，只是想着如果你有空的话，接下来我们出去巡逻一下，毕竟对于盖亚口中的那些敌人我也蛮好奇的，毕竟现在阿赖耶恢复了魔力，我也不至于跟之前那样小心翼翼。”

“可以。”

短短做出回复，女孩重新将头埋了下去。

对此，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的无铭挠了挠头后，苦笑了声离开了客厅。

第二百二十八章 黑saber：你就是我的剑鞘！

第二百二十八章

正午时分，收拾好状态从来野巽的公寓里走出，无铭看了身后淡漠的黑saber一眼，困惑道：“怎么了？有什么不满的吗？”

“不，只是有点惊讶罢了，毕竟士郎你很少主动约我。”垂着眼帘，看不清表情的黑saber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并默默跟随着男人的脚步，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午后有些空旷的大街上。

四周的店铺与冬木市的商店街没什么两样，说到底现代的城市也实在缺乏辨识度，而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两位非本世界的从者正缓缓地踱步其中，各自带着自己的心思看着四周。

“呐，黑saber是不想回原本的世界吗？”

开口将心中的困惑说出，无铭回头望了一眼低头看着他影子的黑saber，而被这声音反应过来的女孩不由道：“啊？……嘛呐，士郎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那个，阿赖耶和盖亚说要回去原来世界的时候，saber你显得十分不满嘛。”

说出这样的话，露出微笑的无铭看了对方一眼，而感觉到他视线的黑saber却是不由地别开了眼睛，假装不在意地回答道：“那是当然，迦勒底那些家伙真是越来越让人不爽了，与其和她们搅合在一起，还不如就这样待在这个平行宇宙里。”

“是吗……”

抿起嘴角，微微摇头的无铭笑道：“也是呢，说实话我也不怎么想回去。”

对于男人的话，眼睛微微发亮的女孩终于将眼睛放到了他身上，而在她的眼中，无铭的样子却是显得那样落寞，就仿佛变回了曾经那个永无止境沉浸于大火之中的剑之英灵般。

“saber，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还是希望自己没有成为英雄，虽然我并不后悔曾经做的那些事，但我早就已经明白了卫宫士郎这个存在的扭曲，但……该说是本能呢，还是天性使然呢，总之，即便我明白自己的问题，但依旧会不由自主地去做一些事，正义的英雄什么的，明明从来不存在就好了……”

无法回答对方的话，重新将头低下去的黑saber沉默着走着，而无铭的话显然还没有结束。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如果英灵也拥有死亡的权力就好了，我无数次地这么想过，在之前好几次以为自己终于能迎来结束了，终于要能从这场名为人生的噩梦中醒来的时候，事实却总是不能如我的愿。因此，在听到阿赖耶说英灵卫宫已经消失了，卫宫士郎已经不存在了的时候我很高兴，以为这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结束，但现在看来……与其说是结束，倒不如说是开始……”

握紧拳头，目视前方的男人咬牙道：“噩梦并没有结束，仅仅是再度开始罢了……”

“所以你想死吗？”

从身后传来了声音，那是压抑的，低沉的，无法言喻的清脆声音。

“啊，只可惜不提我仍旧在害怕死亡，更关键的是我还没有被允许去死，还有人需要我，但，正因为我追逐着死亡，所以名为无铭的我不想回去，不想去面对他们的笑容，因为那样的话，我可能又会舍不得死了……”

说出了一直以来压抑在心中的惆怅，摆了摆头的无铭笑道：“嘛，反正就是我的一些牢骚罢了，saber你也没必要在……”

话还没有说完，无法压抑的尖锐感从身后传来，已经近在咫尺，只要些微的动弹就会与那把漆黑的星球圣剑亲密接触，有着如此预感的无铭微微定住，而他身后的女孩则单手握剑的同时，冷漠道：“想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阿赖耶和盖亚我会帮助她们回去的，所以，现在你完全可以毫无牵挂地去死！”

压抑到极致，简直如同地狱的恶鬼从牙尖中挤出的呢喃，黑saber毫无同情地注视着眼前的存在，仿佛只要对方微微示意，她就会果断地将手中之剑穿过对方的胸膛一般。

“………”

能够轻而易举体会到的压抑感，或者说无法抗拒的压迫力，那是货真价实的杀意，对于黑化的对方来说，释放这样的杀意实在是轻而易举，而杀掉无铭更是简简单单……

“呼……”做了次深呼吸，默默将视线的焦距聚集起来的男人压低声音道：“我想死，但是！”

能够简单体会到的情绪，若没有那个尾音，黑saber的剑就会毫不犹豫地贯穿他吧。

“我死了之后呢？saber你会怎么做呢？回去跟大家笑着说，你把我杀了吗？还是从此就在这陌生的世界中流浪？”

“都不是，我会陪你去死罢了，当然那是在完成了送回盖亚和阿赖耶的任务之后。”

轻轻松松说出的答案，简直就好像是被提问‘你吃了没有’时，回答‘吃过了’那般理所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