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者和人类不一样,她们不需要进食和休息,只要魔力充足就能一直战斗,所以东野奏不能拖下去。
一旦查克拉耗尽,东野奏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能任赫费斯提翁将他切成好几段。
东野奏伸出一根手指,手臂向后弯曲积蓄着力量。
雷电从伸出的食指上冒出,狂暴的涌动着,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酝酿着。
不仅如此,东野奏还开启了天之咒印状态一模式,黑色的火焰花纹将他的半张脸覆盖,阴冷的仙术查克拉将蓝色的雷霆染成了黑色。
仙法·地狱突刺·一指贯手!
黑色的雷光以更快的速度窜出,东野奏使出全身力气,对准赫费斯提翁刺来的短剑就是一点。
嘭!金属碰撞声响起。
东野奏的食指与短剑的剑尖正面的碰撞着,那怕在雷电铠甲的保护下,东野奏的指尖仍流出了鲜血。
“愚蠢!”
赫费斯提翁张狂的笑起来,用肉身来对抗坚硬的武器,他以为自己是流淌着神明之血的半神吗?刀枪不入这种事只会发生在阿喀琉斯这种拥有神之体的英雄身上。
就在赫费斯提翁以为自己要将东野奏的手整个切下时,一声金属断裂声响起,赫费斯提翁顿时笑不出来了。
只见东野奏食指上的雷光大盛,坚硬的短剑从剑尖开始裂开,蛛网般的裂痕迅速蔓延到整个剑身上。
下一刻,剑碎了,东野奏食指不停,直接将赫费斯提翁的右肩洞穿。
噗嗤一声,血液如喷泉般四溅而出,东野奏干脆利落的收回手指,然后一脚踩在了赫费斯提翁的胸口上,借力平稳的落到地上。
比起东野奏落地时的潇洒,赫费斯提翁则摔了个不轻。
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左手捂住右肩不让更多的鲜血流出,看着东野奏的眼神恐惧与惊愕并存。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
她可是从者啊!在历史上烙印下丰功伟绩的英雄,英雄怎么会输给弱小的凡人呢?那怕对方是现存的幻想种也不行。
东野奏的右手食指滴着血,整个手指因为忍术带来的巨大负荷已经肿的根烤肠似的,都说十指连心,手指受伤带来的痛感是其他部位难以比拟的。
但面对如此大的痛感,东野奏却神情淡然,表情不悲不喜,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的手指似的。
对于痛苦,东野奏早已习惯,前世的他不是强者,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所以东野奏学会了忍耐。
“结束了赫费斯提翁,你输了。”
东野奏淡然的说出这句话,然后朝赫费斯提翁走去,打算打断她的四肢,然后让系统回收掉她。
“我没输!我还活着!我还能战斗!”
赫费斯提翁的右胳膊耷拉着,肩上骨头都被刺穿的她已经用不了右手了。
面对着几乎不可能赢的战斗,赫费斯提翁用仅剩的一只手摆出战斗的姿势,眼中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勇气。
她要战斗,战士天生就该死在战场上,她那怕牺牲掉这条性命,也要把东野奏拖下地狱,给御主减少一个敌人。
“你是个英雄,可惜我们只能是敌人。”
东野奏心里有些触动,他想起了前世为了木叶战死的同伴们,他们在死去也是这个眼神。
“Master,抱歉了,明明已经说好要向你献出我的忠诚,现在却死在了这里,连任务都没完成,真是丢人啊。”
赫费斯提翁惨笑一声,然后眼神坚定的朝东野奏冲来,带血的拳头直指东野奏的脑袋。
东野奏也不在留情,伸出还能用的三根手指,使出三指贯手刺向赫费斯提翁的左胳膊。
【以令咒下令,来到我身边赫费斯提翁!】
就在两人的身影即将碰撞在一起时,赫费斯提翁突然化成魔力的光点消失了,东野奏的三指贯手扑了个空,将旁边的一颗死徒之树平滑的切开。
“逃走了!?”
东野奏一愣,他还以为自己即将打出结局了,心里都做好了回收从者的准备,结果却扑了个空。
东野奏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后喃喃道:“能在这么短的距离里将从者转移走,哈特雷斯恐怕消耗了一道令咒,也就是说他也在监视着战场吗?”
到手的鸭子飞走了,东野奏并没有太过失望。
这一战并不是没有战果的,赫费斯提翁被打成了重伤,不用令咒的话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而且东野奏还击碎了她的宝具与短剑,下次相见时赫费斯提翁只能是案板上的鱼肉仍东野奏宰割了。
最重要的是,东野奏通过这场战斗正式认清了自己的实力。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就算是对上二流的从者也不必害怕,只要对方不使用宝具,东野奏便有一战之力!
轰隆隆——
地面剧烈的颤抖起来,地下灵脉被破坏的腑海林之子遭受到重创,死徒之树们纷纷颤抖着发出悲鸣,一场六七级的大地震正在发生。
而腑海林之子颤抖带来的连锁反应就是雪崩的发生,大量的积雪从高处涌下,如白色的巨浪般朝东野奏所在的位置扑来。
“靠!”
东野奏骂了一声,心念一动急忙将上身的衣服脱掉,开启天之咒印状态二模式长出翅膀,朝天空中飞去。
雪崩在下一刻将东野奏所在的下方淹没,东野奏在天上一看,差点没骂娘。
他在前方辛苦的战斗着,为列车能摆脱腑海林之子的包围而流血流汗,而列车居然跑了,没等他回来就跑了,跑的还贼快,等东野奏看到时已经跑出了腑海林之子的范围,驶进了草原里。
东野奏翅膀一扇,急忙朝列车的方向飞去,心里更是把列车工作人员的族谱问候了十几遍。
在经历了十多分钟的飞行后,精疲力竭的东野奏终于飞到了车厢的最后一节上,在摔进列车的前一刻被格蕾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