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乃锲而不舍的说,仿佛没听懂东野奏话里的意思。
就在东野奏想不出什么好的拒绝理由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透过窗帘,朦胧的月光下。
“式!”东野奏惊喜的叫出身影的名字。
两仪式一脸不满的看着东野奏,在发觉已经有人睡着后压低声音道:
“怎么还不回去睡觉?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地铺?”
今晚的两仪式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宽松睡衣,精致的锁骨与白嫩的脚踝裸露在外。
“格蕾她好像做噩梦了,我留在这陪她一晚。”东野奏撑起身子解释。
“噩梦?”两仪式露出迷惑的表情。
“对,像这样。”
东野奏将手缓缓从格蕾手里抽出,不一会,格蕾神情不安了起来,小手又开始到处乱抓了。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东野奏耸耸肩,将手又放了回去仍由格蕾抓住。
“你一个男人,在两个女孩的房间睡不合适吧。”两仪式耷拉着脸,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
“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定力。”东野奏自信一笑。
“……”
两仪式一脸怀疑的看着东野奏,沉默了片刻走出了房间。
就在东野奏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觉的时候,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两仪式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在东野奏惊讶的目光下,两仪式将枕头放在了东野奏枕头的旁边,揭起被子的一角,身体平躺了进去。
“这……”东野奏一时说不出话来,两仪式这是想和他一起睡吗?
“我来监督你,省的欲求不满的奏向徒弟们下手。”两仪式侧身看着东野奏,不满的眼神映照在清冷月光下,东野奏能看到对方绯红一片的脸。
你这是以身饲虎啊式姐……东野奏喉咙蠕动了一下,感觉这一幕有些久违。
自从从者式离开后,二人也就再也没这样一起睡过觉了。
“有你在,我怎么会对别人下手,你已经够我品一辈子了。”东野奏琥珀色的眼里满是两仪式的身影。
“油嘴滑舌!”
两仪式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东野奏,一副不想和他多说的样子。
东野奏无奈的挠了挠脸颊,心想着网上看来的情话怎么撩不动人啊?莫非是自己不够骚?
两仪式身上的幽香飘了过来,东野奏轻轻一嗅,感觉一天的疲惫在此刻都得到了抚慰。
眼皮沉重异常,东野奏一闭眼,很快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东野奏感觉自己的另一只手也被牵住,暖暖的,软软的。朦胧的月光下,两仪式好像靠在了自己身上。
今夜,藤乃辗转反侧,半天睡不着觉。
……
一周后的早晨,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在前往冬木市的高速公路上。
苍崎橙子坐在驾驶座上,两手抓在方向盘上,眼睛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车后排座位上的情况。
在车的后座上,一身休闲风打扮的东野奏正靠在座位上,脑袋后仰,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在他的旁边,格蕾正拘谨的坐着,如同一个乡下出来的少女,生怕一个不小心刮花了车子,导致一大笔的赔偿金。
回来休息了一周多,东野奏决定去一趟冬木市,将自己预定的第三个徒弟接回来,顺便拜访一下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了解一下圣杯战争的后续,问问卫宫切嗣有没有兴趣当两仪家催债组的头头。
一想到有个别欠钱不还的老赖叫嚣着“老子凭本事借来的钱为什么要还?”时,东野奏让卫宫切嗣上去和老赖谈谈人生,聊聊切掉手指疼还是脚趾疼的话题。
而后,世界顿时清净了,老赖乖乖的把钱还上,两仪家的季度财务报告又能好看一些,美哉美哉。
而且卫宫切嗣作为专业的魔术师杀手,东野奏不在的时候也可以让他和一些对两仪家有歧途的魔术师打打交道,只要敌人不是怪物,能把肯尼斯都干废的切嗣绝对能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两仪家可不是好惹的。
闭目养神的东野奏脸上忍不住泛起笑意,格蕾看到后心里喃喃道:师傅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轿车沿着盘山公路行驶着,不一会就来到了此次出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冬木大教堂。
顺手将面具挂在脸上,东野奏走下车,苍崎橙子和格蕾跟在东野奏的身后,三人一起走进教堂之中。
清晨的教堂意外的清净,可能是周一的缘故,前来祷告的市民一个都没有,只有一个穿着深蓝色白边修女服,裙子很长漫到脚踝,头上带着一顶黑色圆帽子,有着白色长发的年幼的女孩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扫帚清理着地板。
女孩大约十岁刚出头,在看到东野奏进来时,露出的警惕的神色。
“哎呀,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可疑人物,是来祷告的还是来捣乱的?如果心怀恶意的话,这里的神父会狠狠的教训你们的哦。”女孩提起扫帚将它对准了东野奏。
“都不是,我是来找人的,你是哪位?”
东野奏俯下身打量着眼前这个小豆丁,身材和格蕾差不多大。
“卡莲!卡莲·奥尔黛西亚。目前是这座教堂的见习修女。”
“哦,你就是卡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