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活祭?”瓶仓光琉停止咀嚼,一股恶寒从他脊髓上升,直达后脑,让他全身汗毛竖起。
“就是把一群人带到祭坛上,全都杀光,以此来取悦神灵或达到某种目的。”女孩解释说。
“那我也是祭品了。”瓶仓光琉害怕的吞咽了一下。
“是的。”女孩肯定的说。
“完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就一路人,怎么沦为活祭品了?我追的番还没看完呢,我的手办才垒满一个书架啊!”瓶仓光琉抱头哀嚎起来,脸色极其痛苦。
女孩就这么默默注视着瓶仓光琉,一言不发。
自暴自弃了一阵,瓶仓光琉扶了下眼镜,琥珀色的眼眸突然燃起了熊熊的斗志,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行!我还不能死在这里,我要越狱!”
瓶仓光琉看向紧锁的牢门,随后整个人猛的冲出,身体朝牢门撞去。
“不要啊!”女孩伸手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见一阵闪电从牢门上涌起,瓶仓光琉刚一碰到牢门就当场被炸飞出去,黑色的短发被电成了爆炸头,整个人趴在地上抽搐着。
“叔叔,你怎么这么笨?明明是个魔术师,却连牢门上的术式都没发觉,我以为你知道的。”女孩以手捂面,一脸无语的样子。
“叔叔?”
半死不活瓶仓光琉当即满血复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指着自己气势汹汹的说道:
“哥哥,叫哥哥!我今年才二十岁!”
“没用的哥哥。”女孩露出十分鄙夷的眼神。
“呃——”
瓶仓光琉如同被女孩的目光刺穿心脏,整个人捂着心口石化在原地,心里喃喃道:我居然被一个孩子看不起了。
“没用的哥哥,明明你体内的魔力含量不少,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术式都看不出来?你父母没教过你魔术吗?”女孩用手指玩弄着她的卷发问。
“我……我不当魔术师好多年了。”瓶仓光琉回归神来,脸色有些无奈。
瓶仓光琉在被东野奏踢到非洲以前接受过东野奏的忍者训练,对魔术界的常识也有所了解,但瓶仓光琉本来就不是勤奋的人,喜欢平静生活的他一到非洲就再也没训练过,如今一晃五年过去,他已经把学到的忍术忘的差不多了。
“看来我们逃不出去了,只能等我家族的人能及时发现我,把我们救走了。”女孩失落的低下头,双手紧紧抱住大腿,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幼猫一样弱小,惹人怜爱。
“听你的话你应该是个魔术师,你叫什么名字?”瓶仓光琉好奇的问道。
“尼尔莉亚,大家都叫我尼尔莉亚,哥哥你呢?”女孩问。
“瓶仓光琉,日本人。”
瓶仓光琉朝尼尔莉亚伸出手,尼尔莉亚用嫌弃的目光打量了瓶仓光琉一眼,犹豫了一下握了上去。
“尼尔莉亚,你有脱困的办法吗?”瓶仓光琉坐在尼尔莉亚的对面问。
“有是有,不过哥哥你……”
尼尔莉亚一脸怀疑,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怀疑瓶仓光琉办不到。
“咳咳咳,刚刚只是意外,我其实也很强的,用东野奏这个混蛋的说法,我至少是一流的魔术师。”瓶仓光琉轻咳一声,拍拍胸口保证,被比自己小的人鄙视的滋味真不好受。
尼尔莉亚指着有些破旧的牢门说道:“牢门上的术式很低级,施术者看来只是个二流魔术师,只要用强力的魔术攻击牢门,就能把牢门轰开。”
“既然术式那么低级,为什么你不用魔术突破?”瓶仓光琉目光闪过一丝怀疑。
“……”
尼尔莉亚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沮丧的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我是家里的次女,父亲的孩子很多,我不是资质最好的一个,没有继承家传魔术的资格,所以只是懂得多罢了。”
在魔术师的世界,家族的传承一般只留给一个孩子,没获得继承权的孩子,要么作为普通人活着,要么过继给别的魔术师家族,而尼尔莉亚显然是前者。
“对不起。”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瓶仓光琉急忙道歉。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当个普通人也挺不错的。”女孩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眼中却蕴含着一股悲伤与不甘,看得出她是真的渴望魔术。
“我会带你逃出去的。”瓶仓光琉脸色有些愧疚的保证。
女孩沉默,绝望的脸色显然不抱什么希望。
瓶仓光琉站起身,望着破旧的牢门,双手生疏的结印想用火遁术将门炸开,却突然发现自己一个忍术的印都想不起来了。
该死,我以前怎么这么咸鱼……瓶仓光溜从未像今天这么自责过:
“真不想要这该死的眼睛。”
黔驴技穷的瓶仓光琉犹豫摘下眼镜,下一秒他琥珀色的瞳孔变成了亮金色,无数未来的可能在这一刻被他窥伺到。
瓶仓光溜自从获得魔眼杀后就很少使用未来视了,他讨厌这种还没玩游戏就获得攻略的感觉,所以八年来除过给东野奏出谋划策外,他几乎没没使用过未来视,但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了。
“这是……魔眼!”
女孩的眼睛睁大,她万万没想到表现的这么废柴的瓶仓光琉居然是魔眼的拥有者,而且看上去等级不低。
“我看到了!”
瓶仓光琉露出兴奋的表情,他看到了一种最安全的未来。
瓶仓光琉将眼镜戴上,看向尼尔莉亚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