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家人朋友们安全，东野奏就无所谓，圣都那十三万普通人全死了，东野奏也不过是良心上过不去罢了，论普世的情怀东野奏不如阿尔托莉雅，若把东野奏比作俗人，那阿尔托莉雅就是圣人。

恍惚间，东野奏想起了贝狄威尔那夜对自己的恳求，不论是圆桌骑士们还是摩根勒菲，都希望他能拯救阿尔托莉雅，但东野奏却不知道该如何拯救身陷于王之枷锁里的少女，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绵延一千多年的信念。

东野奏偏头看向靠在他身上的少女，少女正轻抚着红皮书，双眼失神的说道：

“**ster，如果我启动《人民宣言》的第三能力，晋级为神祇，能否打败尼德霍格。”

东野奏表情一怔，晋级为神祇，就代表抹杀原本人格，相当于自杀了！

“我好累啊**ster，当王的那些年，在阿瓦隆之庭的那些年，我感觉我的身体除了腐朽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感觉了，我想这就是衰老吧。”

“我曾不止一次想把圣剑还给湖中仙女，将自己沉入湖中死去，我想那样自己就能从疲惫中解脱，获得永远的宁静。”

“但我做不到，因为我想回到**ster的身边。**ster在王宴上支持我，让我明白自己的王道是正确的，**ster从始至终都在奋力作战，并愿意把圣杯分享给我，比切嗣那个人渣不知道好多少倍。”

“仔细回顾我的人生，最快乐的时光，应该就是在东野家，和**ster，两仪小姐，爱丽丝菲尔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里，因为只有在那里我才会忘记我是一个王，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ster，谢谢你总是那么关心我，你做的饭很好吃，唯一遗憾的是以后都要吃不到**ster做的饭了。”

听着阿尔托莉雅的诀别之语，东野奏犹豫的问道：

“……阿尔，你想使用红皮书的第三能力吗？”

“嗯，如果这样能打败尼德霍格的话，就让我在死前赎罪吧。”

“阿尔，你愿意听我说真心话吗？”

“请说吧**ster。”

东野奏将双手按在阿尔托莉雅的肩膀上，冲着双眼失神的阿尔托莉雅愤怒咆哮道：

“我忍你很久了！你究竟还要无私到什么时候？王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王当的很差劲，超级垃圾吗？”

“是你害不列颠王国灭亡的，是你害死圣都十三万普通人的，是你犯下的错误造成的这一切，你以为你一死了之能弥补这些错误吗？不能！永远不能！”

“所以我不会让你这么简单解脱的，你犯下的错误由我来背负！这个特异点由我来拯救！你个罪人就怀着愧疚的心情生不如死的活下去吧！跟在我身边用一辈子来偿还我的恩情！在你偿还完我的恩情前，我不许你死！”

东野奏夺过红皮书，双手用力将其当场撕碎，随手一丢后化作漫天的纸片飞舞。

“从现在你，你不是王了。”

东野奏冷漠的宣判结果，阿尔托莉雅怔怔的望着东野奏，原本无神暗淡的瞳孔迅速恢复明亮，并泛起水波，滚烫的热泪顺着她无暇的脸颊滑下。

“为什么……为什么**ster要做到这种程度……就不能让我好好去死吗？”

面对阿尔托莉雅的哭诉，东野奏只是将头按在她脑袋上，自嘲的说道：

“因为我是你的御主，我要对你负责到底。”

阿尔托莉雅身子一颤，缓缓闭上双眼，身体向前倾，睫毛颤抖的朝东野奏的唇瓣吻去。

这一次，东野奏没有再躲，而是抱住的对方，回应着这能追溯千年的感情。

良久，唇分。

阿尔托莉雅将睡衣褪下，脸色通红的抱住东野奏，脸贴在对方的怀里，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ster，请对我负责到底。”

不久，伴随着一声吃痛声，房间里逐渐传来了富有节奏的啪啪声。

四个小时后，东野奏轻手轻脚的从房间里走出，悄悄将门关上。

“嗯……嗯……**ster……”

“**ster！你怎么出来了？”

门外的走廊上，听房门被打开，莫德雷德慌手慌脚从地上站起，脸色红的可怕，在其身下还有一滩温热的水迹。

这是……无吟唱水魔法……东野奏眼皮子跳跳，震惊的嘴巴里能塞进去一个苹果。

“小莫，你……算了算了，毕竟你都这么大了，有需求很正常。”

东野奏尴尬的轻咳一声，将刚刚的事一笔揭过。

莫德雷德突然的暴露，让东野奏也意识到对方其实是个大贤者了。

从生前到死去，从圣杯战场受肉再到跟了东野奏十几年，莫雷德雷一直独来独往，没有男人缘，而东野奏也总是下意识的忽视了对方其实是女孩子的事，但实际上莫德雷德也是有需求的女人。

孩子长大了……东野奏心里这样感叹，就听莫德雷德有些扭捏的问道：

“**ster，父王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东野奏不好意思的搔搔脸颊说：“咳咳……既然你刚刚都听到了，那你以后也不必叫我**ster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莫德雷德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兴奋起来，当即激动的问候道：

“我知道了母后！”

啪！

东野奏毫不犹豫的敲了莫德雷德一手刀，一本正经的说道：

“神他妈母后，是爸爸，是爸爸啦！阿尔她已经不当王了。”

莫雷德雷捂住脑袋，乖巧的点头，有些羞涩的说道：

“爸……爸爸……”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