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16：【特蕾莎的工作，人造足球】

特蕾莎突然感觉一种不详的征兆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却不知为何会这样。

难道是这次任务真的会出事情？最后自己的姐妹会少几个？特蕾莎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觉得那群毫无节操的姐妹死几个也无所谓，一边却又在脑海里嘟嚷着【怎么可能嘛】一类的话语——毕竟再怎么无节操的姐妹也是姐妹，真死了的话，她还是会觉得寂寞的。

随后，她重新打起精神，让姐妹们准备好今晚的又一次【出门探索】后，她坐在了这间屋子里自带的，现在却专属于她的安乐椅上，一边晃荡着椅子，一边等待着时间来到她们出门的那个点。

随后。

6月23日的晚上11点45分。伴随着天花板上掉下来一个毫无声息的蛇鳞，特蕾莎今天晚上的工作正式开始了。

“老样子？”

“老样子。不过这次我们去尼古莱公爵领的军营周边，你们去接触那些反抗份子。”

双方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情报，最后决定，蛇鳞去尼古莱公爵领的军营周边侦查里面可能没有被他们发现的【新敌人】，而特蕾莎的信条则去接触之前已经联系上的，而且也确实得到了部分武装的反抗份子，准备让他们安分几天后再来进行工作。

既然工作规划方面的事情已经敲定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实践的问题了。

“唉，我看那些反抗份子也是可怜。除了那些男人以外，好像还有不少孩子跟女人也走上战场了？”玛斯一边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的伪装，一边吐嘈道。“唉，可怜啊~他们偏偏活在一个吃人的地方~不过世界上所有地方，都在吃人就对了~”

“而且话又说回来，明明我们也是女人，也走上战场了，为什么玛斯你就没点自知之明？”

“哈？起码我们是自愿的吧？”玛斯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不远处同样在伪装的特蕾莎：“特蕾莎这个可怜的因为没钱所以成为间谍的前征战骑士也就算了，我们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为了资本家手里的钱自愿成为间谍的？哎呀，要是有更方便来钱快的路子，谁想这样啊...”

“那你说说你期待怎么赚钱啊？”

“傍上个有钱佬，然后一边躺在床上挨艹一边赚钱。”

“...”

玛斯一如既往毫无节操的发现并没有让在场的小马驹们有任何的感同身受，当然，可能是因为她们也是这么想的，就是实在是羞于开口就是了。

而另一边，完成了伪装工作，特蕾莎起身命令几个不适合伪装的姐妹们在藏身处附近守备后，她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藏身处。为了避免被街上巡逻的士兵发现，他们要走的路，是下水道。

好在这个藏身处所在的大楼的地下室里就有一个通往下水道的破洞，可能是原本藏匿在这里的人为了逃出尼古莱公爵领所以才这么做的，也可能是因为这里原本就是某个走私团伙的秘密走私通道，总而言之，现在这个破洞派上用场了。

“唔呕...这地方...每次过来我都感觉心肺骤停...太他妈臭了。”玛斯屏住呼吸，一边往自己脸上套喷了熏香的防毒面罩，一边戴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就直接被香气和臭气混合在一起的神奇味道给逼的将它扔了出来：“【优雅的卡西米尔粗口】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我还以为有熏香的话会好受一些...”

“你这不是傻了吗？在满是屎尿的厕所用熏香，除了搞出令人作呕的香臭以外你还能得到的就是来自姐妹们的毒打啊！”

“我鬼知道会这样啊？！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人也真是受得了...”

“那是因为他们藏身的地方是一条通往废弃城区的下水管道。那里没什么排泄物或脏水冲下来，所以自然味道可以忍受一些。”

特蕾莎平静的说着什么，随后她带头进入了下水道，带领着自己那捂着鼻子的姐妹们在下水道里移动，顺着记忆中留下来的路标前进。

下水道的环境极其恶劣，而且通道错综复杂，要不是她们之前还留下了用源石做成的标记物的话，估计很快就会在这个温热潮湿而且恶臭不堪的环境中迷失方向，然后彻底迷路了吧？

而且因为下水道里到处是沼气的缘故，特蕾莎她们不得不用源石技艺【驱散】这附近的沼气。但就算如此，那些可能会引燃沼气的物品她们还是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口袋的最深处，并且扣上了保险。

一路上她们经过了很多地方。只不过在经过一个稍大的通道的时候，一位小马驹打量着混浊的污水河流，惊讶地说道：

“这里竟然有泥鳅？不...这是，清道夫？”

“潮湿温热的下水道环境很适合野生动物生长，就连源石虫之前我们都找到了不少...不过话又说回来，地面上的人民活得苦不堪言，下水道内的野生动物吃饱喝足，也不知道是哪一方更加凄惨啊。”

“肯定是人啊，人会因为各种事情闹情绪，但源石虫不会。”

“那倒也是。”

尼古莱公爵领的移动城市下水道里有大量的野生动物存在。虽然这些野生动物或多或少都因为生存的恶劣环境，还有它们摄入的恶劣的食物而导致它们无法食用，但是偶尔，一些【可以食用】的坚韧的生物还是会被地下的反抗者找到，然后带回去跟大家一起饱餐一顿。

不过那些生物注定是少见的，因此那些反抗者也只好吃自己诸如蟑螂一类的小型虫类，以确保自己的胃偶尔能感受到食物的出现了。

“...我们快到了。”

她们又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在看到不远处的污水河流逐渐干涸，并且空气中的味道也不那么难闻后，特蕾莎松了口气，赶紧带着自己的姐妹们前往反抗组织所在的低端。

晚上2点12分。当特蕾莎她们来到尼古莱公爵领反抗份子的地下藏身处的时候，迎接她们的是一位肮脏的男人。他的身体可能有半个多月的多时间没有进行过打理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上还沾染着不少凝固的污泥和奇怪的东西。

不过这位反抗者并没有注意这些，特蕾莎也知道他们的难处——他们已经把所有干净的布料都拿来制作简易的医疗用品了，因此，他们没资源为自己的形象做打理，合情合理。

“很抱歉，女士们，我们这里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东西招待你们...”背上背着科西切公爵领产的武器，邋遢男一边向特蕾莎表示歉意，一边示意她们先进来。“请你们先进来吧。最近尼古莱公爵的走狗加大了对下水道的检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东西！”

“下水道的搜查？我记得尼古莱公爵领的亲兵不屑于这么做，那些饿的不行的士兵最多也就是在下水道的出入口敷衍了事啊？”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的小伙子们说，似乎是他们最近往下水道里扔了太多【奇怪的东西】，导致某个下水道的污水流被堵住了...我猜那条被堵住的管道正好是给贵族区使用的，唉！”

信条们进入了这个庞大的下水道据点。之前邋遢男已经跟特蕾莎介绍过了，整个据点里有大概3000名反抗份子，其中，有超过七成的人是饿得瘦骨嶙峋的成年男性。

剩下三成的人，则是女人和孩子。他们原本就是某个经济危机居民互助会的成员，在这些女人孩子没能力逃离尼古莱公爵领的情况下，邋遢男收容了她们，并表示最近他希望将这部分难民送出去，才能安心的在这座城市里点燃反抗的第一把火。

“她们有普通的乌萨斯人，有黎博利人，还有菲林跟鲁珀，甚至还有那什么鬼的高卢人——总而言之，我需要把她们送出去才行。那些女人和孩子本来就不应该被我们的战争卷入其中，她们根本就不应该走上战场，或者在某一天被人抓到处死。”邋遢男对着特蕾莎说道，“你们可以在陆行舰上为她们安排一些位置吗？她们吃得很少的，只要能到科西切公爵领的话，她们就能想办法带着孩子们自己活下来。”

“科西切公爵跟我的老板是不会对她们时而不见的，你尽管可以放心。不过我姑且问一下，她们都能走动么？我的意思是，没有人是生活无法自理的吧？”

“...最后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老奶奶跟她的女儿已经在前天失踪了，我们昨天才在距离据点大概两个下水道远的角落找到她们自杀的尸体。”

“我明白了。那么剩下的人理论上我们可以带走，但是我们不确保她们都可以到科西切公爵领。”

“只要能让一部分人活下来就足够了。”

经过商讨，邋遢男得到了他想要的——也就是把反抗份子里仅剩的女人和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的交易。而特蕾莎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因为这样的话，她就能够心安理得的看着邋遢男带着他的手下去送死了。

怎么说？只要把行为变成【交易】的话...那么很多东西就可以平静的看待了。这一次，是邋遢男用2000名战士的命换快1000名女人和孩子的生存，下一次呢？

特蕾莎摇了摇头，不太想继续思考这些。她把自己的工作进度记录下来，跟反抗份子们聊了聊接下来的计划，并让他们【等待自己的命令行事】后，她最后确认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