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圣骏堡在今天下午4点整正式从远方驶来。
然后在不知为何冷汗直流的留守蛇鳞们的注视下,与科西切公爵领受到伤害最小的。
距离公爵府最近的。
还拥有最完善的交通设施,想去那就去哪的北部商业城区【拼】在一起的时候。
“...我想,王爵大人今晚应该活不下去了。”
一位蛇鳞冷汗直流地看着圣骏堡那儿早已准备好的运输资源的卡车向着这里缓缓驶来的,然后扭过头对着身旁的同伴嘀咕道。
“...科西切大人,应该会放过大人的吧?”
另一位蛇鳞有些犹豫不决,他似乎很想说点什么,最后却沉默了。
两位蛇鳞就这么站在高处看着不远处的车流,还有科西切公爵领那些负责接受物资的公务员们引领着还没有解散的民兵和工人搬运资源的一举一动。
过了片刻。
“话说回来,你最近有被信条的人骚扰吗?”
“信条?...说实话,我很难理解。”
“我也是。但是我们的首领好像真的被看上了。”
“保尔队长?——你是说他上次从情侣酒馆那里出来的事情?”
“对。”
两位蛇鳞开始聊起了普普通通的事情。或许在他们心目中,自己家的王爵大人应该是撑不过今天晚上了,与其担心他明天还能不能正常上班,倒不如坦然的接受他会死在床上的这个现实要来的实在一些。
他们聊起了信条的小马驹,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信条的总管特蕾莎小姐曾经也是卡西米尔一个尊贵的家族的一员,他们都沉默了下来。
“诺维茨基家族...我记得这曾经好像是卡西米尔的将军家族?”
“对。去卡西米尔的同僚找到了这个线索,现在那个家族就剩特蕾莎小姐一个人了,家道中落之类的?”
“或许吧。反正也是一个可怜人,不过卡西米尔好像不少残兵败将或者退役的老兵都相信她的家族就完事了——就是为什么她好好的不呆在卡西米尔,就是要过来我们乌萨斯搞间谍活动呢?”
“天知道。或许是想被我们的王爵大人拍屁股吧。”
“啧。”
王爵大人喜欢拍马屁的这件事,在他的手下里算是——被大家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小事情了。
就是话又说回来,蛇鳞们是真的没办法理解为什么王爵大人在有了科西切大人的情况下还能跟皇帝陛下有一腿...而且跟皇帝陛下有一腿也就算了,跟莫妮卡女仆长有一腿也就算了,最近那个叫做海拉的小女孩到底又是谁的孩子啊?
他们立刻就忽略了玛格丽塔的存在,大笑着表示【这不可能】。随后他们也知道继续纠结下去也无济于事,索性就在这里继续观察远方的形势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看到皇帝陛下的车队有过来的迹象后,他们离开了。
他们得赶紧跟科西切大人汇报情况...虽然现在这位无比恼怒的大人可能根本就听不下去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工作还是得完成了。
他们可不能跟那个格罗瓦兹尔先生一样,天天看着那些重口味的小黄书自甘堕落呀!
...... .....
公爵府里。
科西切公爵此时此刻真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怒中。
“那个死贱人!那个混蛋!她绝对是在撒谎!是在欺骗我!”
莫妮卡女仆长已经先一步请那位信使离开了,当然,她也没忘记把谒见厅的大门关上,然后把从刚刚开始就跟一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宝座上一动不动的科西切大人带到了隐秘的会客室里。
然后就是现在,她正看着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什么的科西切大人在歇息底里的发泄自己的怒气——只是如果可以的话,莫妮卡希望科西切大人能够再稍微冷静一些啊...
这被捏碎在沙发上的酒杯和红酒液,是很难清理的。
“大人,还需要再来一杯吗?”
看着科西切又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直接用手捏碎了又一个脆弱的高脚杯,莫妮卡在心中叹了口气,决定如果科西切大人还要再来一杯的话,这次就把比较坚固的啤酒杯拿过来吧。
“——给我再来一杯。”
“是。”
莫妮卡短暂的消失了,下一刻,她叹息着把一杯装满了红酒的啤酒杯拿了过来。科西切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当意识到自己摸到的不是红酒杯那脆弱的杯茎,而是啤酒杯的把手的时候,这个怒气冲冲的老黑蛇愣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手里装满了红酒的啤酒杯。
“莫妮卡?”
“大人,要是您再摔坏红酒杯的话,对我来说也很麻烦——请您考虑一下这张沙发的清理难度。”
“...不是,你不是我的女仆么?”
“是的,我当然是您的女仆,所以我也有义务在您生气的时候让您冷静下来。”
“所以你做的就是在一个啤酒杯里装红酒?你怎么不在炎国的饺子里塞草莓啊?”
“因为这现在看起来很有效。”
对,有效,的确很有效——看着科西切大人脸上的惊愕直接取缔了她的愤怒,莫妮卡女仆长叹了口气,为总算是平息愤怒的科西切大人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看着那张可怜的沙发,心想这张沙发清洗过后,估计只能拿到仓库里放着或者送给某人使用了。唉,换一张新沙发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之后要考虑一下陛下的配色了?嗯...
莫妮卡摇了摇头,心想这还是晚上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