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好久不见。”
颇有些不知所措的灰原哀本能撇过头去,回避开黑泽银的视线:“前几天刚见过。”
“那是见小哀,不是见si。”黑泽银看着被他抬高的灰原哀,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是si的话,那我们两个可是整整十六年没有见面了。这样长的时间,难道还可以算是久么?”
“一眨眼就过去了。”
“十六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黑泽银改为搂抱灰原哀的腰,空出一只手扣住对方的下巴,硬是将对方的脸给掰了回来,“所以,若不是我发现,你准备再一眨眼,瞒我十六年的时间?”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所以,这就足够了。
“不够。”黑泽银轻轻摇头,“我想知道,你除了这件事情,还瞒了我什么。”
“”灰原哀的瞳孔不由自主轻微一缩,随机却是眯起眼睛,“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抱、抱歉。”黑泽银的心不由得一滞,他整个人的身体似乎有那么片刻的僵硬。
但那僵硬持续了不过半秒钟的时间,他紧绷的肌肉就重新放松了下来。
甚至于,还半蹲下身子,重新将灰原哀放回了地面。
“谁叫si发现了我的身份却不和我相识。”他抬手捏了捏灰原哀的脸蛋,“你知道我最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了。”
“我没想要瞒你,只是”不敢而已,“你没有问我罢了。”灰原哀不着痕迹拨开黑泽银作恶的指尖,冷静回答。
“我的错。”黑泽银撇了撇嘴,重新站起身来,再度集中在灰原哀身上的视线笑容略带轻邪,“知道自己找了十几年的小猫,原来早早就来到自己的身边,高兴过头了罢了。你不会——太在意吧?”
“你说呢?”灰原哀反问了一句。
“你会说‘没事’。”黑泽银坦白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灰原哀扯了扯唇角,却是一言未发,或许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面对如今对她半知半解的黑泽银了。
黑泽银或许也是如此。
身份地位的极度反差,总是需要用时间去重填。
这样一时半会儿的改变,令人无法再短时间内去适应。
只是身为男人,黑泽银比起灰原哀,在处理事情的方面更为直白罢了。
“老实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的父母不让我去见你了。”的确是明智的选择。
“他们绝对是知道你就是si,才拦着我和你认识,以免十六年前的悲剧再生。”或许也是为了筹码不消失。
“好在现在我认出你,而且我们两个一切平安。”而不是像十六年前的那一晚,只有枪声黑暗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