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莱克丽莎没能将门打开,缇莉莉丝默默的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白慕青。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察觉到缇莉莉丝殷切的目光,白慕青轻轻挥手,甩出了一坨蠕动着的黑色蠕虫,然后沉声道:“钻进去,里面肯定有阀门,把它打开。”
回应着白慕青的命令,那团蠕虫迅速的动了起来,在一众女孩们的目光中一点点顺着金属门的缝隙渗了进去,几秒后,突然间,一阵蓝色的电弧自缝隙间爆裂而起,伴着一道强光闪过,焦臭味渐渐在大厅中弥散开来。
“竟然有电?!”面对这出乎意料的状况,白慕青忍不住低声惊呼道:“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没有丝毫的犹豫,缇莉莉丝直接走了上去,猛地一拳砸在了金属门上,只听一声闷响,金属门上多出了一个凹痕,却是纹丝不动。
“看来,想要留住这扇门是行不通了...”见就连缇莉莉丝的力量也不足以撼动这扇门,阿莱克丽莎轻轻叹了口气,她缓步来到门前,举起双手,正要尝试将这扇门慢慢融化出一个窟窿,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宛若有些蹩脚的歌剧演员,那声音用抑扬顿挫的语气道:“诸位可爱的小姐,请问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第26章.猛男歌剧演员
“诸位可爱的小姐,请问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在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围绕着那扇巨大金属门的女孩们齐齐转过了头,只见就在她们身后,她们来时那道走廊的入口,一个男人正暴露在略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他生着一头灰发,只是看上去又湿又黏,他的脸上戴着墨镜,却无法掩盖那苍白的面色与几乎快要拉扯到脸上的浓重黑眼圈,他身着黑色西装,倚靠着墙壁,身上的肌肉不自觉的颤抖着,仿佛是在承受某种痛苦,但他的唇角却高高的勾起,笑的宛若一个被观众所认可的小丑,迎着一众女孩们的目光,他抬起手来,轻轻晃了晃那被苍白手指与黑色指甲夹住的磁卡,磁卡上,镶嵌着的金边与那黑色安布雷拉的logo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看着眼前那手中拿着磁卡的男人,阿莱克丽莎微微眯起了眼睛,橘红色的蛇瞳之中闪着一丝疑惑,直到将那男人唇角的弧度与记忆中的片段重合,她才有些不确定道:“你是...维克托?”
“十年,十年不见了,阿什福德小姐...”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磁卡,维克托好似梦呓般轻声道:“十年过去了,您不仅如之前那般光彩照人,而且出落的更加美丽动人了。”
“是啊,十年...”注视着手持磁卡,面色苍白的维克托,阿莱克丽莎微蹙着眉头道:“十年过去了,你这幅模样,看上去就跟要死掉了一样...”
“我?要死掉了?”似乎是对阿莱克丽莎的话感到惊讶,维克托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伴随着骨骼被折断一般的声响,一道道紫红色的血管在他的面颊上爬过,紧接着,鼻血流了出来,他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在发现无法抑制之后,只得伸手粗暴的擦了擦,然后低声轻笑道:“阿什福德小姐,我想您误会了,我很好,倒不如说,我从没觉得像现在这么好过。”
面对着维克托,阿莱克丽莎的感情颇有些复杂,她曾无数次的试想过自己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与维克托再度见面,无数次的试想当自己再度见到维克托时,会有着怎样的表现,但眼前的状况,将她曾经拥有过的所有幻想全部打破了。
时隔十年的再相见,没有惊慌失措的联合委员会成员们,也没有大批如临大敌的安保部队,一切为女王重登王座而准备的盛大开幕式全部被隔绝在了欧洲分部的设施之外,她与维克托的再度相见,就仿佛是与许久未见的熟人在街角偶遇一般,突兀而草率。
不,或许并不突兀,很明显,维克托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阿什福德小姐,以及各位...嗯?”尽管看上去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但维克托的子嘴角却仍旧勾着一丝愉悦,隔着墨镜,他让视线扫过一众守在尼伯龙根面前的女孩,然后忽然愣住了,老半天后,他才有些惊讶道:“您是...白小姐?”
“啧...”不知为何,被维克托隔着墨镜注视,白慕青莫名的觉得一阵恶寒,于是她强行压下自己内心中那隐隐不安,神色淡漠道:“许久不见,维克托议长。”
“这可真是个...大惊喜...”最初的惊讶过后,维克托再度翘起了嘴角,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白慕青的生死与背叛一样,冲着白慕青摆了摆手,他轻笑着道:“我本以为您已经死了,搞了半天,您原来是跳槽了吗?亏我一直觉得我们给执行官的待遇还算不错来着...”
说着,维克托似乎又有些释然,他一边用手指轻轻摆弄着手中的磁卡,一边轻笑着道:“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摆在了您面前的是一条迈向天堂地狱,可与神灵并肩的阶梯,世俗上的价值,确实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纵使那语气如同一位挥洒与舞台的歌剧演员,但很明显,李夜行家的怪物女孩们并不是合格的听众,在没能继续从白慕青这里得到反馈之后,维克托看上去有些兴致缺缺,于是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缇莉莉丝,然后微笑着对阿莱克丽莎问道:“这就是卡西米尔制造出的那个潜伏型暴君?看上去和普通的女孩子一般无二嘛,不得不说,卡西米尔是个天才。”
仅仅是被维克托扫了一眼,缇莉莉丝竟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伴随着危机感渗入脊髓,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并微微蹙起了眉头,在她身旁,扛着棺木的缇莉莉安表情显得十分古怪,她用力的抽着鼻子,嗅了嗅周围的空气,然后偏过头来对缇莉莉丝低声道:“那个神经男的身上,好像有变态姐夫的味道哦...”
说着,缇莉莉安又使劲的摇了摇头道:“不,不对,这个味道很杂,闻起来像是...大家的味道。”
“大小姐,我对那家伙的感觉,相当的不妙啊...”另一边,喀南下意识的往缇莉莉丝的身边靠了靠,然后微蹙着眉头道:“不知为什么,那家伙给我的感觉...好恶心...感觉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