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遥远的时空之中有古钟奏响,阿尔托莉雅感受到了来自遥远时空之外的召唤。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嗯?好熟悉的声音。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可惜没有时间给阿尔托莉雅细细辨别的时间,引力开始越发强大起来。
“宣告。”
某种契约开始缔约。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阿尔托莉雅自然回应,圣杯战争是最后的希望了,她不可能等着别人来救她。
“在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然后就在咒文来到了最后阶段的时候,突然一股令人天然厌恶的气息传来,那是最不可理解的存在,有人开始说话……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
“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纵这根锁链的主人。”
突如其来的锁链缠住了阿尔托莉雅,原本被压制在心中的愤怒与怨恨被激发出来。
“可恶,到底是谁?”
阿尔托莉雅极力维持自己的意识,可是越是如此那股子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撕裂感就越发强烈。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几乎同时完成的咒语,阿尔托莉雅在意识模糊之间看到了自己被撕成两个人,对方一身黑甲一举一动之间尽是疯狂与愤怒。
那也是我吗?
阿尔托莉雅看着和自己原来越远的另一个自己,哪一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感觉,太……令人厌恶了。
间章 第四次圣杯战争秘话(下)
人与人之间是公平的吗?
以前的樱认为是公平的,可是现在的樱却不这么认为,这些恶心的虫子不但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甚至还要进进出出。
最初的时候她还能惨嚎,现在却依旧动弹不得并且一点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爸爸和妈妈要将自己扔到这里来?是樱做错了什么吗?
不知道多少天了,在这暗无天日的虫窖之中樱失去了对于时间的概念,现在的她能感受到的只有痛,可是她却喊不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要受这种苦呢?
“哎呀呀,这不愧是远坂家的孩子吗?一个五大元素齐全的长女就算了,还有一个虚数属性的次女,而我家上一代一个没天赋另一个有一点天赋的离家出走了,这一代更是只有慎二这个除了魔术之外什么都行的‘天才’。”
间桐脏砚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他可一点也不酸远坂家,间桐家的血脉虽然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逐渐退化,可是这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所谓,只要他自己能活着就好了,所谓的子嗣不过是宠物罢了。
他要活下去,他必须要活下去,虽然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他已经记不得了,可是如果不能活下去的话那么一切都将消散,不是吗?
而圣杯所代表的第三法就是货真价实的长生不死的法门,只要自己能拿到那个的话。
当然,在这一次圣杯战争是没法子了。
不过影响也不大不过就是下一个六十年罢了,等还能等……只要这个小姑娘给自己家的血脉之中带来新鲜的血液,使得自己家的魔道不断绝并且获得到时候的参加资格就够了。
“樱,要恨的话就恨你的父亲吧,毕竟你们是两姐妹啊,将谁过继过来的选择权可是在你父亲手上的啊。”
间桐脏砚自然摸得清远坂时臣那家伙心中的小九九,无外乎看着自己家这一代没人了,而她们家刚好出了两个天才而只有一个魔术刻印的尴尬情况。
真是奢侈的难题啊。
魔术天赋越强越会被乱七八糟的东西盯上,而魔术刻印则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宿主的安全,远坂时臣不愿意两位女儿之中有人被怪异侵害也不愿意看到其中一人泯然众人,当然也不想看到两姐妹为了魔术刻印大打出手闹出类似苍崎家那种事情来,那么一个没了继承人的间桐家实在是最好的选择。
这种不要脸的白嫖行为即便是自认没脸没皮的间桐脏砚也是直呼内行,可若真的被白嫖了,那么他还是间桐脏砚吗?
魔术刻印可以给你的女儿,我们间桐家也能让你的女儿当家主,可在这之前间桐脏砚要把眼前这个小女孩完全变成间桐家的形状才行。
“嘿嘿嘿~~哈哈哈哈~~~~”
老人肆无忌惮的笑声摧残着少女的内心,她也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是姐姐呢?
这种想法她不止一次想过,也不止一次得被自己的善良给压制,而这一次她听着老人的笑声,突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人在她耳边私语。
“真是一个恶心的老头子啊,想不想要弄死他?毕竟这家伙可是给你带来的这么多痛苦啊。”
死?死是什么?
年幼的少女还不能理解何为死亡,可这更是引起了神秘声音的兴趣。
“死,对人而言是一切的终点,也就是好人不能继续行善,坏人不能继续作恶,那是对所有不平等之人最后的平等,即便高贵如神代最后的王也尘归尘土归土了。”
平等的死亡?
“没错,这家伙活了这么久也该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