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诸王自然不会听从这个实力不能对他们绝对压制,还给他们下绊子的莫德雷德,但是不听话也有不听话的用法。
第二十章 阿尔托莉雅追寻平等
第二天,不列颠诸王就收到了莫德雷德的回信,信上大半都是对流言之事表示谴责将自己从中摘出来,并且说麦雨之事不过子虚乌有安抚诸王。
大有一副自罚三杯,下次还敢的作态,可信件之上的遣词造句有高人帮其捉刀,诸王虽然心中有火可也无处发泄,不过看到后面莫德雷德所提之要求之后便心生算计了。
“莫德雷德要直取卡美洛王城救回高文等人,所以想让我们牵扯住格尼薇儿?”
按道理说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毕竟现在的卡美洛城之中弗莱格和格尼薇儿皆不在城内,只要此事派兵攻打定然能有巨大收获。
卡美洛十年的积累不可能被弗莱格一夜挥霍,若是能分出一杯羹的话倒还好说,可是这信中对此只字未提,显然是打算一个人吃独食了啊。
这还了得?
如今神迹之事越传越玄乎,在加上之前莫德雷德收留难民的事情,此时的莫德雷德已经积累的了足够的声望,而高文等人的实力他们也有耳闻若是高文与莫德雷德联手……
虽然诸王想要倒吸一口凉气说一句“此子绝不可留”,不过出兵需要名义。
若是此时对于莫德雷德出无名之兵,且不说民众会如何,自家军伍之中就有不少信教的士兵,到时候他们莫说反了单说出工不出力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唉~~宗教误国啊。
不过也不是不能给对方使绊子就是了,拖住格尼薇儿可以啊,可是格尼薇儿实力强大究竟能拖延多久那就不能保证了不是吗?
到时候被格尼薇儿反杀回来那也不能怪他们对吧,毕竟自家已经“尽力”了啊。
“修书一封给盟主,我等自然愿意接受您的安排,请您放心。”
唉~真是大意了啊,本以为是一个年幼的小猫可谁能想到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狮子,果然想要利用起来真的不方便啊。
其实没有人对打倒弗莱格有什么多大的信心,毕竟那可是击败了伏提庚的狠角色,但是这仗依旧是要打的,原因就是之前提过的底线问题。
不列颠诸王若是无条件的答应弗莱格的要求,那么弗莱格自然会得寸进尺,可若是展现出诸王强势的一面呢?那么开战就不是说开就开的了。
至少,他们是这样想的。
……
“那群短视之人定然在想着在关键时刻放一个口子将格尼薇儿放回来杀我们一个回马枪呢。”
虽然经历了伏提庚之乱可在弗莱格的统御之下,不列颠诸王大部分人并没有大换血,那么堂吉诃德自然能根据以前的经验对他们做出合理的分析。
“所以这才是你要找回梅林的理由?”
梅林是堂吉诃德法封印的,如果是不是真的需要用到梅林,不然他可不会亲自过来寻找梅林,而这一点阿尔托莉雅是很清楚的。
“没错,虽然此时的弗莱格和格尼薇儿已经不是梅丽能够观察的了,可是通过其他的细节来推测格尼薇儿的下落并不是太困难。”
梅林的千里眼其实无论是伏提庚还是薇薇安,甚至是弗莱格和格尼薇儿都能进行观测,可那也只是能看而已一旦对方进行遮掩就无计可施了。
“那么弗莱格呢?弗莱格若是突然回来该怎么办?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距离并不是问题。”
阿尔托莉雅明白第三法的部分能力,也知道弗莱格有着操控时间与空间的能力,不过是这个区区海峡而已,对他而言并不是多么大的天堑。
“阿尔托莉雅,今天就我们两个单独出来寻找梅林,那么有些事情其实也能对你说了,其实你多多少少是了解弗莱格的目的对吧。”
堂吉诃德的话语并没有任何的疑问口吻,显然他对此深信不疑。
“我明白他现在做的一切,抓人的目的是为了集中凯尔特人进行真·以太的拔除,可他为什么要怎么样做?他的话应该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才对。”
“是的,如果只是将神代之人真·以太剥离,然后避开这场祸事并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他甚至可以和你阐明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和你们一起联手解决这一事件,如果那样发展下去可真的就是友情、努力、胜利的故事。”
如果故事那样发展虽然会落入俗套可那是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局,弗莱格要是能选的话也想走入HAPPY END的结局,可惜选不得。
“那么理由呢?你知道对吧。”
同样是没有任何疑问的语句从阿尔托莉雅口中说出,无论是堂吉诃德体内的圣剑气息,还有这个名字所代表的的意义,阿尔托莉雅对于他的身份自始至终和弗莱格绑定。
“因为他面对的敌人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那是近乎全知全能的存在,面对那种家伙弗莱格所有算计都不可能实现,他被祂替代是必然的,可问题是如果他被替代之后会对不列颠做些什么?这是完全不能预计的,他不敢这样赌所以他才做了后面一系列事情。”
话不说出来,那谁能理解?
如今的堂吉诃德已经不再和弗莱格共享记忆,现在的他终于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选择道路了,那么向阿尔托莉雅交代一部分真相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所生活的星球很大,古往今来的强者也不少,可这只是相对的,面对整个宇宙我们什么都不是。”
“盛极一时的神代如何覆灭的?就是因为当年被捕食游星的一个尖兵的分身导致,这只是一个尖兵罢了若是捕食游星本体呢?”
“而要将弗莱格面对的则是比捕食游星还要强的存在,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局,而他能做的只是将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彻底切断,那么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连累到你们。”
这些都是阿尔托莉雅从未知道的消息,一瞬间弗莱格所做的一切似乎都能解释看了,可是这还尚缺证据。
“那么弗莱格前后矛盾的地方呢?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他想要将王位让给我……”
“那是真话,后来他被刺你也是真实。”
人类不就是这么矛盾吗?
“当年他虽然处于过劳死的边缘,可也兢兢业业为家国付出,他做了很多手段也被人误解了很多,不过那时候的他主张难得糊涂,突出一个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随意让他人说去。”
“他想把位子留给你,所以议事厅之中的那个王座一直都是空着的,可一切改变的契机就是那一次维萨斯之行。”
“那一次他彻底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并且恐惧对方的存在,他开始渴望力量可是力量并非没有代价。”
说到“代价”的时候,阿尔托莉雅想起了弗莱格的“怪病”,那满头白发日薄西山的状态实在说不上有多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