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答案只有一个

“做什么？如你所见孤王需要力量，整个神代的力量很快就会被孤王一点也不剩全部回收。”

弗莱格听着下方平民们的哀嚎，那份痛苦的声音自然也全数传入了他的耳中，可是他明白这是必须的。

“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至少等到这项技术成熟一点的时候……”

“七成的存活几率，这是孤王最大的仁慈。”

弗莱格看着那些被冰封的凯尔特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流露，仿佛只是在看一堆死物一般。

“孤王能感觉到对方的迫近，那来自本源的战栗感令孤王夜不能寐，时间永远都是掌握在强者的手中，孤王对你们而言确实是强者，可是对于那家伙而言也不过是一个挡车的螳螂罢了。”

“你在疑惑，你在想孤王为什么不直接认输？真正的强者从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他人的仁慈之上，而孤王也不认为对方是什么良善之辈，那种存在常人只是看一一眼就会发疯，而祂一旦降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星球的毁灭危在旦夕，而这个星球上最适合挺身而出的人就是孤王。”

莫德雷德不能理解弗莱格口中所说的强大存在是谁，可这也并非像是扯谎，且不说弗莱格想要骗人的话定然有着更好的借口，而不是像这样说一个几乎不可能相信的事情。

“你究竟和那家伙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就像孤王和堂吉诃德之间一样。”

“什么意思？”

谈到堂吉诃德之时莫德雷德整个人都是一惊，她有预感接下来的答案并不是她想要知道的。

“弗莱格由你来打败，这是谁给你灌输的理念？”

“自然是母亲。”

“错了，是堂吉诃德。”

弗莱格看着那一脸动摇表情的莫德雷德，只能说这孩子并不笨只是透露了一点点信息就能联想到太多东西了。

“你的武艺是堂吉诃德所教，你的知识时堂吉诃德所教，是堂吉诃德带你认识这个世界，自然也是堂吉诃德给予你活下去的目标，还是说你认为孤王会放纵你这么一个威胁潜伏在身边而不做一点点安排？”

“堂吉诃德是孤王的另一面，某种意义上就是孤王本人，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孤王传授的，所以你也是孤王最放心的人，孤王已经谱写好了你的人生，而你只要按照孤王的指示走下去就对了。”

弗莱格的话语给了莫德雷德极大的动摇，如果一切都是和弗莱格说得一样那么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努力、自己的目标……不都是虚假的吗？自己只是弗莱格手中的提线木偶？在不知不觉之中在对方的手中起舞，还觉得自己多么了不得。

“伏提庚之战中，孤王既然将狙杀梅林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可为什么事成之后立刻就要杀你，虽说狡兔死走狗烹，可当时天下未定孤王是否太过急躁了？”

这是你要及时和我划清界限，让自己有一个游走不列颠诸国的合法身份。

“击败伏提庚之后孤王并未一鼓作气平定不列颠，而是在给予诸王一定的威慑之后远去欧陆挑事，这里面虽然还有别的考量在其中，可对你而言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意味着我有了更多的时间休养生息招兵买马，并且给了堂吉诃德足够的时间筹备粮草……粮草？呵呵，量子传送，连跨越时空的方法都是从卡美洛拿来的，这一切都在对方的计划之中。

“卡美洛王城空虚几乎没有设下任何防备，可空间对于孤王而言从来不是什么不可亵渎之物，若是想要对付你们孤王随时都能回来，那样的话你们带的走孤王的财宝并且救出高文等人吗？”

之所以让自己带走财宝以及救出高文，是为了给自己的事迹增加更多曲折离奇的剧情，这是老百姓们最爱听的故事，这不但是给自己刷声望还是资助自己的军力。

“小丑竟然就是我自己？”

莫德雷德此时已经笑不出来了，原来自己的一切都是别人精心设计的局，她只觉得天旋地转险险跌倒在地。

“明白了吗？按照孤王的命令行事，等孤王死后一切都是你的。”

不对，巨大的打击并没有令莫德雷德失去思考的能力，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为什么弗莱格会在这个时候和自己阐明这一切？在这个并没有任何外力能够迫使他将自己的阴谋给吐露出来，自己错过了什么信息，错过了一个最基础的信息。

“等等，你刚才说了你和那个家伙的关系类似于堂吉诃德和你的关系对吧。”

是弗莱格的错觉吗？对方的眼神突然坚毅的很多，如此快速调整自己的心情，若不是刚才莫德雷德那副神情不似作假，弗莱格还以为对方要耍自己。

“孤王确实如此说过。”

“如果说堂吉诃德是类似你分身一样的存在，那么你也是那个家伙的分身才对，可你并没有顺应对方的意思，而是选择了‘叛变’不是吗？”

“万事万物皆有意外，孤王只是十分偶然的概率不具备普遍参考价值。”

“可是你的实力远远不如那个家伙，那个家伙都会失误做出这样的存在，那么堂吉诃德身上出现一些意外也再正常不过，不是吗？”

莫德雷德的底气越发充足，虽然这不能改变她如今的处境，可是只要能证明堂吉诃德和对方不是一条心的，那么自己的存在就不会被彻底否定，那么莫德雷德这个名字还是有所价值的。

“你和堂吉诃德之间虽然仍有关系，可是已经并不如前了不是吗？这可以从你们之前的对话之中了解到。”

莫德雷德回想起之前两人对峙时候的场景，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和睦在那种环境下根本没必要说出那样的话来，那太过于显眼了。

“你既然能为了凯尔特人背叛那个家伙，那么为什么堂吉诃德不能为了我而背叛你。”

所有的动摇一扫而空，莫德雷德的眼中隐约有光芒闪动，那是加拉哈德未曾见过的光芒。

荣誉、牺牲、英勇、怜悯……那炽热的灵魂在这荒凉之城熠熠生辉，那是人性善的一面，那是人类这一存在之中最璀璨的瑰宝。

美丽，美丽得想让人将其捏碎。

“真的是，蹬鼻子上脸啊。”

弗莱格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一把掐住了莫德雷德的脖子，手中魔力调动开始强行扯出她体内的真·以太。

“痛苦吗？这是违逆孤王的代价，细细品尝然后刻入骨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