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中途觉者的疑问打断了弗莱格的思绪,他也就趁此机会休息一会儿,毕竟如此费力的高强度棋局演算实在是太费力了。
“那么佛祖知道我的跟脚吗?”
“施主想说你并非此界之人吧。”
觉者的话令弗莱格心头一惊,可如果是那个能干涉量子记录带的觉者……知道自己的来路也并非难事。
“我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
“并非施主露出了破绽而是,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不是第一次?”
这句话宛如惊雷炸响一般震得弗莱格心神不宁,自己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果然天底下那有那么多特殊的人。
“能说说吗?”
“犹格·索托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外界拉来一人投入地球之中,虽然所处的时代各不一样,可是那些外界之人似乎都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
“能告诉我频率最高的地方是哪里?”
“冬木市、迦勒底、时钟塔、观布子市……”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被说出弗莱格想起了一个个的故事。
《fate》、《月姬》、《空之境界》、《魔法使之夜》……
“当然也有如同施主这样被投放到神代的人,不过这其中大多集中在希腊、不列颠、罗马以及乌鲁克这几个地方。”
这几个地方也是穿越多发的地方啊。
“那么那些人的结局呢?”
“他们往往借用犹格·索托斯的力量飞黄腾达,可大部分坐享其成不思进取,最后等到犹格·索托斯降临之后被抹去,而地球也被毁掉了。”
“毁掉了?那么现在的地球……”
“已经不知道重生了多少次了,地球每一次都会被犹格·索托斯毁掉,然后又被对方逆转时间复原,祂一次次改变地球的轨迹而后有一次次修正地球的轨迹,这也是地球如今业力加身必将走向末路的原因。”
这才是月世界的真相?
骤然被这个答案冲击的弗莱格精神有些恍惚,接下来的几步棋可谓是破绽百出,不过十余手,就开始露出了败相。
“你为什么将这些告诉我?”
“因为贫僧想让施主给出一个答案,施主反抗犹格·索托斯的理由。”
觉者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棋子,虽然现在轮到他落子了可是他并不急于这一步。
“施主之前的人或是一身都没发现对方的存在,然后在死后成为英灵迎接对方降临,最后被打得灰飞烟灭;另一些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大多数都选择了投降期望成为对方的马前卒,当然这些人一样死了;最后敢于反抗的人少之又少,不过也死了就是。”
“既然有人反抗,那么何必问我的理由。”
“他们大多是事到临头才迫于无奈之举,而施主不一样,施主是知道对方的存在以及威胁后立刻反抗,从知道对方的存在之后就一直在做准备,所以贫僧想知道原因,就是是什么让施主如此决绝。”
“其实这并不是多么困难的问题。”
此方世界隔绝内外,弗莱格也可以放松一回吐露心声。
“首先我必须承认,我能有今天这实力与犹格·索托斯息息相关,可以说没有祂就没有今天的我。”
无论是现在的一身力量还是脑中的知识,单单说自己初掌大权之时给国家发展提供的那些“发明”,没有犹格·索托斯的知识是绝对完不成的。
“可是这些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原本生活的世界,在我的国家,没有战乱、没有饥荒、天灾来了一起扛、人祸出现国家挡……在那样的世界我虽然不是一个人上人,每天过着平凡的日子被老板压榨,被上司欺负,可是我并没有任何的生死危机,可是这里呢?”
“大厦将倾的时候我成为摄政王,权臣、贵族、商贾、难民……这些哪一个不是令人头大?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伏提庚,为了安抚对方我甚至跑到对方大本营去装孙子,只要我那时候一个失言我就立刻会死。”
“然后我凭借那些知识改善国力,然后就等着阿尔托莉雅拔剑就能将王位传下自己当一个安乐王,明明一切都该是这样进行下去的才对,可是犹格·索托斯的存在打破了这一切。”
“祂给我力量可也给我了生死危机,穿越并不是小说之中写的那么美好,有着平凡的日子不过想着出生入死的家伙绝对是脑袋有坑,而我是正常人我不喜欢这种强买强卖而来的力量。”
“事先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让我穿越,而后又要我为穿越而付出代价,我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穿越之前加班再怎么辛苦,能有这辈子这么辛苦吗?
如果是等价交换,弗莱格事前就能明白其中的利弊之后再答应穿越的,那么他二话不说事到临头躺平了等对方的宠幸。
可对于这种强买强卖,他的回答只有“NO”。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我现在还是祂的一道分身对吧?”
“没错,祂自外界拉来的人都会被他炼成一具分身,虽然不将对方炼制成分身对祂而言也能轻易战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祂依旧执着于将其炼成分身,而且祂每一次都是杀掉对方而不是将其回收,这令祂炼制分身这一举措十分耐人寻味。”
“确实如此。”
看来这种聊天并非没有一丝情报收获。
确实,以犹格·索托斯的强大为什么执着于将穿越者炼制为分身呢?祂有着横推地球的能力,就算那个穿越者逆天到打爆地球可对上犹格·索托斯能有几成胜算?
只不过从蝼蚁变成了一个更大的蝼蚁罢了,这种程度的威胁能被称得上威胁吗?或者说这其中另有目的?
“那么佛祖问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