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肯尼斯则是重新审视了这位不被他看好学生，如果自己易地而处能否做到对方这种临危不乱？能否做到这种运筹帷幄？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此时的他额外可惜韦伯的资质。

是的，肯尼斯至今也没有觉得自己当时对韦伯的那份论文的评价有什么有失偏颇的地方，他和韦伯无冤无仇何必针对他？

即便如今回头看来当时肯尼斯的话确实可能难听了一些，但是其表达的思想依旧没有改变，韦伯这辈子在魔术方面注定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魔术世家的先祖们将自己的魔术技艺刻入魔术刻印之中一代代传承下去，而后代则在先祖的技艺之上添砖加瓦不断完善以求后辈子孙有谁能突破抑制力的封锁抵达根源，那样的话即便他们死去可他们的魔术刻印却能实实在在抵达根源。

那也是变相的抵达吧。

可是韦伯呢？他个人的资质实在是令肯尼斯难以恭维，再加上那只传承了三代的魔术刻印，这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能靠努力能够弥补的了。

将来这家伙就算留在时钟塔任教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超过自己而默默吃柠檬吧。

所以，真的是太可惜了。

“韦伯。”

“怎么了？肯尼斯老师。”

“老实说到了如今这个紧要关头我不应该说出这种分化我们之间盟约的话，但是我并不看好你的计划。”

这是肯尼斯的实话，韦伯的计划根本经不起一丝变量，如果一个计算失误那就是所有人命丧黄泉。

“我明白，这个计划还有很多的不足。”

“韦伯你不要自责，作为老师我也拿不出更好的计划，这些天你所做的我都看在眼里，我必须承认一件事如果不以魔术水平来评价一个人的话，就算是现在的我也不如你。”

韦伯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肯尼斯说的话，那个骄傲的肯尼斯老师会说出这样的话？

“贵族的名头虽然能给我带来一定的便利可也会遮盖我的双眼，韦伯我承认你的优秀所以我决定即便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恶化也要开门见山的说清楚一件事情。”

如此郑重的肯尼斯是韦伯没有见过的，所以他不由精神紧绷想听听肯尼斯究竟想说什么。

“韦伯，我们如今的敌对起因乃是我当时在课堂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的侮辱对吧，再次我向你道歉我作为一个老师在那种情况下用尖酸刻薄的话语侮辱一个学生，那是我身为老师的失职，但是我身为一个老师依旧坚持我当时的观点。”

若是前半句话尚且让韦伯激动的话，那么后半句话就是彻底给韦伯浇了一盆冷水，让他有一种透彻的寒意。

“你的资质很难令人恭维，你的家世就算比之远坂家这种地方势力依旧薄弱，韦伯你的魔术成就在将来非常有限。”

“肯尼斯老师……如果我说我不信呢？”

韦伯的拳头握得死死的，眼前的肯尼斯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就算他使用暴力就能杀掉，可是韦伯不想动手。

肯尼斯能在如此关键时刻给他开诚布公，已经说明了诚意。

“你不信的话可以继续尝试，但是切记不要在时钟塔再说那种言论了，如今时钟塔各个贵族势力之间错综复杂，虽然多有内斗可是面对你这种贸然挑战权威的泥腿子还是一致对外的，当然如果我们能活着离开的话我愿意给你帮助。”

“唉？”

“我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回去后君主之位应该算是不保了，索拉那边也许还要退婚毕竟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但是给予你帮助还是做得到的。”

肯尼斯在韦伯不在的时候已经想清楚了自己未来的处境。

“只要你不作出太露骨的宣言我们埃尔梅罗家还是能为你护航一程，而且你的天赋虽然很差可未必不能让你的子嗣有一个好的未来，我们家有一个叫莱妮丝的小丫头天赋不错，只要我们能够回去我可以将她许给你。”

肯尼斯已经能预计到埃尔梅罗家的衰落了，而这种情况下埃尔梅罗家要的不是魔术上的造诣而是要吸纳会经营的人才。

韦伯此人有智谋并且有行动力，关键时刻胆大包天却也有为人最基础的底线，这是一个家族合格的领导者，更关键的是这家伙的魔术资质真的烂到了恰到好处的地步。

就算入赘了埃尔梅罗家也不会去造反，这可真的是上天赐下的一个完美工具人。

这也是肯尼斯兵行险招的缘由，这次圣杯战争赢的几率太小了，就算赢了也不一定能拿到圣杯的许愿机会，那么不如退而求其次想办法为埃尔梅罗家止损。

肯尼斯作为一个魔术师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ps：打折期间我应该尽量一天3~4章吧，算是爆发一波

第六十二章 蛊惑

间桐雁夜走在冬木市的小巷子里，按照之前“间桐樱”的安排画着古怪的法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开始临摹绘画这些法阵之后，他的意识有时候会开始恍惚，然后会看见一些本来看不见的东西。

钻地魔虫、古老者、深潜者、伟大种族伊斯……一些莫名其妙的知识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这些事情他并非没有和间桐脏砚说过，毕竟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他也发现现在的脏砚确实比之之前判若两人。

可是这依旧没法解答他心中的疑问，间桐脏砚对此一无所知但是对方依旧告诫间桐雁夜要小心行事，对方是他们不能理解的生物，所以接下里发生多么奇怪的事情都不是不能理解。

“今天还差三个就画完了。”

一个个诡异的法阵被间桐雁夜绘画在城市之中的角落以及下水道之中，这些地方他不知道有什么关联，即便这些法阵上一丝一毫的魔力都没有可那种家伙真的会做无意义的是吗？反正绝对不是在做什么好事就是了。

但是间桐雁夜无所谓，因为对方手里有樱作为人质，那是葵的女儿他必须要将她的女儿给救回来。

一切都是远坂时臣的错，如果不是他把樱交给脏砚的话根本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就算这些法阵会引发一系列不可挽回的结果，那也是时臣的错他才是万恶的根源。

等着我啊樱，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到葵的身边的。

就这样间桐雁夜行走在城市的下水道之中，仿佛是那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卑微又可怜。

……

柳洞寺之中，三藏看着这些异国的佛经有点心不在焉。

即便眼前就是佛祖的金身她也没有了当初的虔诚感，她不能理解为什么金蝉子能舍去一切堕入轮回，她也不能理解觉者为什么脱离了地球这个苦海却依旧掺和到弗莱格的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