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你说真的要过来需要多长时间?”
自从土地开始一点点失落之后吉尔·德·雷再也没有去过香浓了,虽然双方还有书信来往,可是次数也日益减少,如今的香槟已然渐渐断绝和香浓之间的联系,此时的贞德若是再不采取行动那么香槟和洛林极有可能成为一块飞地,到时候孤立无援的他们定然灭亡,所以对于贞德的到来查尔斯也算是有点准备了。
“如果以她的能力不计算影响的话应该会在十天左右就能感到。”
“十天?”
十天走完那么多的路程特别是还要横穿战乱区的前提下?那个家伙真的是人吗?
“嗯,我见识过贞德的实力,如果那家伙准备好足够的补给的话一个人穿越战乱区来到香浓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只是我想她并不会这样做。”
“理由?”
“她是一个聪明人,她明白如果她做出了那种事情会怎么样。”
该说这是一件好事吗?对让既然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不会让自己的名声过大达到功高震主的情况,让自己放心将兵权交出去,可是对方都聪明到了这个地步了,自己再将王权交出去的话岂不是在将来的某一天十分被动?
“贞德这段时间应该会潜入敌占区之中打听一下英国方面的情报,她经常说情报对于战争的重要程度并不下于金钱,一个情报的错落极有可能会影响一个决策的疏忽,一个决策的疏忽将会影响一场战局的走向。”
看来是一位重视情报心思缜密的人啊,不过……
“吉尔,你似乎对她很了解?”
“没有,我和她真不熟。”
对于查尔斯的问题吉尔登时表示和贞德不熟,在他看来这完全是查尔斯对他忠诚的一次试探,虽然他的回答不能代表什么,可若是连这种当机立断划清界限的样子都做不出来那才是大事。
吉尔虽然觉得贞德那家伙很好看,可是女人对于贵族而言并不是多么难得的东西,只要想要总有办法入手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而眼前之人王太子查尔斯才是他升官发财的金大腿,只有将眼前之人哄得开心了,才能保证之后的仕途坦荡。
“嗯,不过我们这边也就你和她接触的比较多,所以我还是打算让你去接待一下对方,比较按照信件上的说法那家伙可是打算一个人单枪匹马过来,我这边多多少少也需要一点准备和试探。”
“试探?”
“没错,我到时候会让一名仆从假扮我参加给她接风的假面舞会,如果她能判断出真假并且寻找到我的话,那我就相信这家伙确实有几分本事了,如果做不到那么就说明她不过就是一个单纯的骗子罢了。”
查尔斯一边说着一遍看着吉尔的表情,他做出这种试探之举自然不只是称一称贞德的斤两,更多的还是想试一试眼前这位心腹的忠诚度。
毕竟无论贞德是否和吉尔勾结,查尔斯都打算分出一部分的兵权给对方了,毕竟手头没有人,如今的他只能被迫礼贤下士了。
可是给多给少完全看贞德的表现了。
等一下查尔斯就会给吉尔宴会当天他的衣着打扮以及面具模样,可这只不过是一个假情报罢了,如果贞德真的按照这个方案去寻找到那个假货的话,那么吉尔·德·雷就不可相信了。
两个替身,一个明面上,一个舞池中,而他则埋没于人海之中静观其变,他就不相信这个贞德真的有本事将其中人山人海之中找出来。
如果真的被找出来了,那么无论是上帝给予了启示还是说她自身的能力就是如此出众,这种人才都值得使用。
现在,没有那么多选择了。
第五十五章 路过的圣女
“荣光属于不列颠。”
酒馆之中有几名醉酒的士兵虽然喝着最劣质的酒,可是他们高昂的情绪完全可以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来,那是对胜利的绝对自信。
他们大声述说着他们在战场上的所见所闻,他们诉说着法国的士兵如何不堪一击,他们述说着法国的大将如何跪地求饶,他们述说着法国的贵族们为了保命如何极尽谄媚之能事,一切的一切仿佛是那么的自然就如同命中注定一般法兰西将是他们涉足欧陆的第一步,也将是一切荣光的开始。
“什么荣光?不过是一群侵略者罢了。”
战争一旦爆发总有被牵扯到其中的无辜之人,他们也许是农民也许是商人也许是工人,他们也许也希望保家卫国可是他们也缺乏面对真刀真枪的勇气,他们甚至只能看着入侵者喝的酩酊大醉而不敢乱动。
“老东西,你在说什么?”
酒店老板的话激怒了醉意上头的英国士兵,他们本来也就没打算付钱,直接一掀桌子提着剑就来到了已经五十多岁的老板身前,开始思索着如何不付钱的话头。
“老东西,刚才你说了什么?再也你军爷说一遍。”
酒气从铠甲之中弥漫而出,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令老板皱眉,他知道自己冲动了可是他明白只要自己装傻糊弄过去的话,对方也办法那他怎么样,大不了就是砸了他的店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老东西,你哑巴了?”
三三两两的士兵见酒店老板默不作声这可令他们拿不住话头,就算自己等人说那老板出言不逊,可是这酒馆之中全是法国佬他们只要一口咬定老板没有说,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可是要逼迫老板说错话有的是办法不是吗?
“老东西,你不说话就算了,可你挂着的这个是什么玩意?我们的将军可没有允许你们挂着这种东西啊。”
士兵们一指老板身后的国旗,那是属于法兰西如今的旗帜瓦卢瓦王朝的国旗。
“将军大人允许我们可以在室内悬挂国旗,只要我们法兰西一天没有毁灭那么这便不算是犯罪。”
酒店老板何尝不知道这些兵油子想要做什么,他明白自己此时应该忍一时风平浪静,只要能忍过去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可是他忍不住。
“哈哈~~老板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还是说你自己老眼昏花将国旗和桌布都搞混了吗?”
那兵油子直接从一旁抓来一张纯白的桌布递给老板。
“你看着雪白无瑕的才是你们的国旗才对啊,而被你挂在上面的不过就是一张臭桌布罢了,我现在要求你把这个‘旗帜’给挂上去,至于那一副就给我当桌布怎么样?”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