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其实还是知道的晚的，知道的早的，早就守在了来福家的土房子前面，围成一团，等待王产婆的接受。

然后自然是各种看热闹。

农村人虽然淳朴，但像是来福媳妇这种偷-人的贱女人，农村人却更是无比深痛恶觉，如果不是知道杀人是犯法的，这群农村人敢为了自己村儿里面的来福打死来福他媳妇。

在他们心中，像是来福媳妇这种不守妇道贞洁的女人，在以前可是要侵猪笼的。

“都让让，都让让……”王产婆的生意响起，很中气十足。

她是村儿里面唯一的懂得接生的老人，自然很是德高望重。

她一说话，村子里面的大大小小自动就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我说你们这些人，在这里愣着干嘛？”王产婆准备走进老夫家里去，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就指着围观的这些人骂道：

“我说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你们的心还是不是肉做的，就算来福媳妇有什么做的不对，但那不是她肚子孩子的错啊，来福的媳妇怎么处理等来福回来之后来福自己决定，现在都给我去烧水，准备热水……总不能把错归在一个孩子身上吧。”

王产婆这样骂了一声之后，就连忙走进了来福媳妇此刻躺的那个房间。

而那些村子里的女人则是被王产婆骂了一通之后，连忙各种忙碌轰然散开，去来福家的灶台开始生火烧水。

王产婆说的没错，怪谁不能怪孩子，怨谁不能怨社会……

这孩子没有错，他们何必为了一个下贱女人，让她肚子里的孩子跟着受罪呢？

就算到时候，那孩子无父无母，他们村子这百多户人，一家吃一顿，还能养不活一个孩子吗？

至于吃，刘家大搜不是刚刚生了三娃么？去跟她的三娃挤一挤，均一点过来就行，只要饿不死，瘦一点没事！

王产婆的话，让这群农村女人的正义得到了觉醒。

一个个忙东忙西，帮着王产婆的忙，准备着一切接生需要用到的东西：热水、毛巾、剪刀……

……

“丫头，深呼吸……用力。”

“再用力，都快要出来了。”

“使劲用力，来，……别害怕，使劲用力。”

王产婆看着满头大汗的来福媳妇，脸上带着一股子狠劲，让来福媳妇将吃的力气都试出来。

这个时候，也没人去关系来福媳妇到底偷没人。

一个小生命即将诞生，让房间里面帮忙接生的这些女人几乎都忘记这小孩的来路其实不怎么正？

“出来大半了，是个儿子。”

“来福媳妇，用力啊，快出来了，真的快出来了。”村子里面的女人很激-动，一直鼓励着来福媳妇。

终于……

差不多五六分钟时间过去之后，“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好家伙，这个头，得有八九斤吧。”王产婆啧啧说道，满脸笑眯眯的表情。

“王产婆，这孩子他怎么不哭？”一个女人问道。

“咦。”

王产婆也发现了这孩子的不对劲，“这孩子怎么生下来不哭不闹，还有……怎么冷的跟块冰一样。”

“我瞧瞧。”一个女人从王产婆手里接过了刚出生的孩子。

“这小身板，怎么这么冷，……”

“快看。”又一个女人，伸手一指那个孩子，“这孩子怎么刚生出来就有两颗牙，还不是门牙，这太邪门了吧。”

“你们说，……”一个中年女人表情变得惊恐略微，“会不会是……”

“你别吓我。”

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直接把孩子一把扔在了床上，“这刚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那玩意儿？”

“这可说不准，不然的话……你怎么解释他刚生下来就全身发冷，还长了两颗牙。”

经过这一群女人这么一讨论之后，所有女人都沉默下来。

她们想到来福这媳妇平日里看起来很恭恭敬敬，绝对不像是那种乱搞的女人，现在才怀孕三个月就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绝对不正常。

她们隐约还记得，前段时间来福媳妇肚子都还瘪着呢，这才多久……怎么可能突然就这么大个肚子，还直接生了。

这种种的迹象都在表明，来福的媳妇肚子里面的种很有可能是被什么孤魂野鬼给夺了身体，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一个鬼婴。

农村人相信这些玩意儿。

当知道这些之后，没有人还敢再去碰那个孩子，“王产婆，要不您老去摸摸看那孩子有心跳、脉搏、呼吸啥的，……”一个女人提建议说道。

“……”王产婆也有些害怕。

不过毕竟有了六七十岁，最多十几二十年就得进棺材的存在，比起这群女人来说，她胆子自然是药大上不少。

听见一群晚辈叫自己上去，王产婆想了想也就真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