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也没关系，我还有后天啊。”楚舒窈笑，“今天我穿着祝英台的戏服，像个以前的宫女，那明天我就梳起单马尾穿着校服找你告白，如果明天也不答应，那我就后天穿着女仆装找你告白......然后大后天，大大后天......”

“方哥哥你说你喜欢单马尾的女孩，那我就变成单马尾的女孩，你说你对女仆有些兴趣，那我就当你的小女仆......暖床丫头通房丫鬟都行......我相信，我总能成为你喜欢的那种样子的。”

她轻声道，“到时候，方哥哥你会接受我吗？”

残光中，她的眼神灿烂如花火。

楚舒窈就是这种执着的女孩啊......从她喜欢你那一刻开始，你就是她的一切了。你说你喜欢什么女孩她就变成什么女孩，你救了她的命，那她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两世以来，方希从未接触过如此炽热的情感，于他的印象中，人与人的关系，如同量尺，进一步，退一步，纵使是深交多年的好友，也要有利益的维持来延传......所谓多情，未必不是无情，所以，他其实很难理解为何那日林寻去祭拜时会有那样的反应。

他已经死了不是吗？死掉了的就让他死掉不行么？小女孩哭哭啼啼很正常，为什么你还要这么悲伤呢？难道男人不该背负着对方的遗念走下去吗？

直到楚舒窈如同火焰闯入，带着世间难寻的热情，迎面扑来。

......方希好像突然理解了。

他不讨厌......他当然不讨厌，没人会讨厌这些。

但他得负责。

这世间，总是这样的，女孩可以抛弃一起去选择喜欢一个男孩，但男孩不行，因为这世界从未温柔。

所以，他轻声问，“一辈子的事？”

楚舒窈点头，“一辈子的事。”

方希笑了。

“......那，现在，我还是不能答应的。”

楚舒窈没有失落，“那我就明天咯？”

“我不需要你这样......太卑微了。”他想了想，轻笑一声，“我会心疼。”

楚舒窈的呼吸瞬间一窒，眼睛睁得大大的。

“男女之间，一方不能太卑微，用一句《》的话，‘贱里买来贱里卖，容易得来容易舍’，万一以后我嫌你太廉价，额外又找一个，你怎么办......”

“那我就任你找咯。”楚舒窈的回答很干脆，“反正我喜欢你啊，喜欢到离开你就受不了的程度啊......我是女仆嘛，女仆没有人权。”她眨眨眼。

然后她被方希弹了下额心，警告她别乱说话。

“......言归正传。”方希道，“我并不需要你天天告白，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认真道，“如果，当你十八......唔，还是年轻了......那就二十。如果等你二十岁的时候，你还能对我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

“当然是能的。”楚舒窈自信满满，“那......我要是做到，方哥哥你就怎样呢？”

“我就给你半世富贵，一生平安，终于白首，墓前同眠......我保证，让你这一世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且无有一丝一毫的违心。”

最后一抹残辉中，他的眸子亮如星辰。

“简单来说......我就娶你。”顿了顿，补充一句，“这一次，我没骗人。”

楚舒窈张开手臂，抱住了方希的脖子，刹那间余晖散尽，大日隐匿，铺天盖地的黑暗如潮水席卷了整个世界，天空上星辰闪烁，远处霓虹灯起，一道光又一道光交错，汇聚成长龙，挪移，扩散，宛若凝结在天上的，不灭的花火。

怀里的女孩温暖而顺从......她已是他的东西了。

——是的，他给出答案了。

昔往诺，未曾忘，铭心间，柔情似水，曲终人不散，

若卿心依旧，我便许你......一生烂漫。

......

与之相隔百米的远处。

方爹蹲在那里，点了根烟，手里拿着纸笔，正写着什么。

‘代号牺命，现已被仁王收容，经观测，不存在背叛可能性’

他想了想，又在下面加了一句。

‘这丫头被我儿子骗到手了，因为能力‘牺命’的特性，以及目前观测的仁王特性，她这辈子是别想跑出魔爪了......就是以后牺命的能力只能给他一个人用，你们看着办。’

他满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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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本章原标题“我便许你一生烂漫”……对了，这词是我现写的，大抵通顺，意思也挺浅白，这就是这章为什么这么晚的原因……

嗯嗯，写的不错嘛（自豪脸）

第17章 今天我依旧很喜欢你，方哥哥

昨日到家时，已是晚间了。

林寻对方希，是很信任的，完完全全将之当成大人看待（毕竟哪家孩子能把《》从头到尾背一遍），所以，对他在外溜达，并不会有什么意见，见他进门，道了句“回来了”这种很普通的寒暄，便略过了。

遇到林馨羽时，小天使笑靥如花，“方哥哥今天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