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者间的搏杀，本质上，是能量的拼比，而“能力效果”，则是对“能量”的一个补充——还是拿下三路举例，假若把能力者的对拼比作某种事的过程，那么，能量大小，就是你本身的长短大小耐久；而能力效果，则是你带的特殊道具……

也就是说，只要你够大，是完全不需要道具的……咳咳。

言归正传。

听了许老的话，林寻微微皱眉，拔出长剑，能量把剑上的血震开，朝前者露了个“那这什么情况”的眼神。

“这是你同僚。”许老道，“我们是在切磋。”

刚把同僚捅了个对穿的林寻：“……”

他沉默几秒，带着极其尴尬的表情，朝方生那边看了一眼，其目光，在对方那身漆黑上停留些许，憋了半天，道了一句：

“咱们对策局招人，现在……这么荤素不忌，唯才是举了吗？”

什么叫唯才是举呢……你们可以理解为，除了才能，啥都不是。

他话没说完：把这货招进对策局，跟一个叫艾摊屋的人当了地方总督有什么区别……

“额”许老在那里额了几秒，看了看方生，点点头，深以为然。

“说实话，对于招他进来这件事，我现在也挺后悔的。”

方生：“……”

要不是现在不能说话，我喷死你信不信？

他堂堂尊者，纵横数十年嘴炮无敌，人骚话更骚，还真没受过这种有话不能说的委屈。

这能忍么？能忍么？？？

我……忍了！

好在，林寻人品还是可以的，他吐槽一句后，面带关心，“那他没事吧？”

他还没忘自己刚捅了对方一剑的事。

“没事。”许老大手一摆，“他也是人神，论能力，能跟当初的尊者媲美，这种小伤，分分钟就好了……你再捅一剑都没关系。”笑了笑，看向方生，“是吧？”

方生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句“我曰你祖宗”，沉默着，点点头……

尊者……

林寻沉默几秒，很明显，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不过，既然这么说……新的疑问，也出现了。

林寻又瞥了方生一眼，心中暗忖：我虽然出任务不多，但好歹在对策局混了几年，局里的人神我都认识啊……这又是哪路神仙？按理说，特点这么鲜明的，记忆应该非常深刻才对……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许老开口道：“机密，少打听。”

林寻白了一眼——得嘞，八成又是什么秘密武器……

没办法，国内环境就这样，鬼知道又从哪里蹦出来个不记名的隐世高手，他甚至都习惯了……

他也不再追究，转而开始询问自己的疑惑。

“……你那闺女的情况，已然录入了绝密档案，排序非常靠前，以你现在‘退休编外成员’的身份，权限还不够……”

“我的权限都不够？”

“是的，不够……不过，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女婿。”

“女婿？”林寻一愣，“……阿希？”

“不然呢？”许老反问，“别跟我说……有那小子在，你女儿能跑掉。有他这大日般的‘兄长’存在，别的同龄人能入你女儿的眼才有鬼了。”

林寻无言以对。

“此次事件，方小友的身份，算是‘破局’之人……说起来，你确实该谢一谢他的。”

许老说了这句，轻声念叨，“不过……是他谢她，还是她谢他，确实难说……呵呵，我也算知道算命的为什么那副表情了，因果么……”

云里雾里一段话，林寻满头雾水离开，决定今天晚上就问问方希。

而这边，沉默已久的方生解除了诸生尘烬，黑漆漆的外观如皮衣褪去，露出面容。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也懒得管基本痊愈的伤口。

“有时候真感觉爱情是个挺有趣的东西。”他道，“许多难以置信的事，只是为了这么一种情绪，居然就这么完成了。”

“别以为姑娘是什么好辜负的东西。”许老笑了笑，“飞蛾扑火，可她们愿意。”

俩大男人感慨了一会儿，回归正题。

“先不说这个。”方生虚起眼，“问一下啊……刚才你打我那下，怎么算？”

“不算咯。”许老面色如常。

“但我心里不爽怎么办？”方生又道。

“没关系。”许老道，“生活就像小巷里的开菊，忍忍就好……反正你也反抗不了。你要想想，这世界上肯定还会有比你更不爽的人的。”

方生没搭理他，自顾自道，“要不……你让我揍回来？”

“哈哈。”许老笑了一声，“年轻人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