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念老点头，沉吟两秒，悠悠而言——

【阴阳共存，光暗双生，天人之分，终末一叹。】

......

“大概，就是这样……”

寂静的夜，暮色深沉，乌云暗沉，稍冷的风，吹打着窗镜，缝隙内，涌来丝丝入微的凉意。

“……目前国内，虽然也有隐藏的、未被记录在案的人神，而且数量不少，但都是些老人，白花花的胡子和白花花的头发。外国也知道我们的情况，所以，对这种老人，向来都是严防死守，别说装成扫地僧，装老年痴呆都过不了边境的……”

“目前国内，乃至世界上，最年轻的人神，应当就是我了……那两位，虽用了‘能者多劳’的说辞，但据我推测，英伦那边八成有一些‘只有我才能解决’的问题，这个‘我’，不是指我的实力，而是指和我相关的东西……”

浴室的灯亮着，暖烘烘的光，自上抛落，将这个相对狭隘的房间，渲染出温暖的色调来，喷头开着，流水凝结，垂落，拉出晶莹的细线，映着流光。淡淡的蒸汽升腾，一定程度模糊了视线。

浴池中，不着片缕的人。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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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jpg……

第24章 共浴

暖色的灯，照在细腻的皮肤上，映出温润的光彩，像是无瑕的瓷器。

楚舒窈坐在方希怀中，微微偏头，一直扎着的马尾散放开来，垂着水珠，几根调皮的发丝耷拉，黏在胸前，点缀了些黑色。

水流的痕迹在天花板上凝结，“啪嗒”，落入浴池，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年轻的男女，做这种事，总是不会厌烦的，生理的需要，心理的期待，新鲜感和爱意交织在一起，相互混杂，便呈现出令人迷幻的滋味来……

方希正值气盛，精力是用不完的，他理智强大如锁，自制力靠谱到变态，从十二岁发育开始，再到现在，连用手解决这种事都没做过，以能力者的体质，虽不会憋出问题来，但总会有种别扭……

现在，有了合理的发泄渠道，自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两人间，这种事，每到傍晚，多是方希主动提出，楚舒窈红着脸答应，逆来顺受，却隐隐期待的模样，布料褪去时，全身都在发红。

不过，有时候，女孩也会主动提起——以她的性格，自无法张口说出“想怎样怎样”的话来，最多是方希正伏案处理些福利院的问题时，走上前去。

在方希的感官中，温香的、薰衣草般的味道从身后传来，紧接着，被软软的身体从后面抱住，小脑袋，搭在他的肩上……

接下来的，自然懂了。

其实，方希还算克制些的，他已是人神的体质，若无收敛，估计会把楚舒窈折腾得够呛……在这种意情迷乱之际还能考虑到这些，他也着实称得上负责了。

某种程度上，这其实也不是坏事，至少以后，除非方希练了什么辟邪之类的武功，否则，他的妻子……或者说，妻子们，是无需担心“田地未耕”这种事的。

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许老观察得出……

这夜，方希和楚舒窈照常相拥不眠，结束时，已然到了凌晨，天幕绝暗，不打开灯光，近乎看不见手指。

两人身上自是汗水津津，当然，或许也不全都是汗水……

身上黏糊糊的，方希不会太在意，楚舒窈身为女孩却很难接受，于是，便到了浴室，并玩笑似的表示“方哥哥你不洗澡就不许抱着我睡”……前者只得跟来。

此时已然深夜，两人关系已至，便学平日林寻夫妇那般，一起走进了浴池——这个过程中，楚舒窈只是有些羞涩的，垂着头，晶莹的脚趾收缩，张开，收缩，张开……

共浴本意是为了节省时间，不过，现在看来，说不定，花费的时间比两人分别洗更多些……

久违这样安静的共处，方希便趁机说些早上的事，调节气氛，其实这些东西，楚舒窈用命运守望看一看便知晓了，只是，这种对话，内容倒也没必要有什么“意义”，能这样相处，这样说话，单这个过程，对楚舒窈来说，就是很开心很开心的了。

家里浴池很大，以林寻的资产，别说浴池，他置办个泳池都没问题。方希半躺在那里，楚舒窈侧伏在他胸前，脸红得像火烧，一直蔓延到脖颈，害羞得直吐泡泡，鲤鱼一般。

池子里的水半覆盖住两人的身体，线条朦胧。而水面下，肌肤，毫无阻碍地紧贴在一起，些许水流，自皮肤的缝隙间摩擦，便有种，别样的刺激……

大抵明白，为何林寻和安初雪这么喜欢共浴了。

“……总之，过阵子，我应该会出国一趟，大概两三个月回来……”

“不能带上我么？”楚舒窈轻声说，“不想和你分开呢。”

这样的话，以她的贤惠，本是不会说出口的。

楚舒窈的年龄不大，却很知进退，既然方希没说，那自然是不行的……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大概是情之所动，一往情深。

“很危险，所以不行。”方希回复。

“那么危险，可以不去么？”女孩仰起头，脖颈像是踏水的天鹅。

“……应该，也是不行的。”方希笑着，揽住她的腰肢，“我是很厉害的……世界上比我还厉害的人，不会很多。”

“可还是不想让你去。”楚舒窈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再厉害也不想，心里会很害怕。”

“不会的。”方希说，“我不会回不来的……我保证。”

“妈妈说男人的保证不能信。”

“那你相信我吗？”

“信了。”楚舒窈说，“所以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