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当年武大郎对西门庆的态度就知道，很多时候，女人对一个人的态度，和男人对此人的态度，并无太多联系。

所以，赵茜那边忌惮归忌惮，刘茫这边却挺能跟方希聊得开的，这不，此时，这二人就约了个摊子解决晚餐，顺带比拼下acg界的车技，分享下番号什么的……

“最近怎么样？”方希以这句话为开场白。

在他对面，刘茫撸了口烤串，“还行。”

方希追问，“‘还行’，是怎么个‘行’法？”

“大概就是……没什么特别好的，也没什么特别坏的事儿，歌舞升平，国泰民安，一觉到醒，天下大吉。”

刘茫说着很符合自己宅男性格的话，又问：“诶，话说，像你们这种人，生活节奏不都是‘人在纽约，刚下飞机，事务繁忙，匿了’的吗？”

他望着方希，“怎么到了你这里，画风突然就从《死亡笔记》这种都市智斗番变成《悠哉日常大王》这种日常番了？”

方希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他用牙齿，将鸡翅根里的两根骨头拔出来，剔掉上面的肉丝，一口将无骨的肉块吞吃，咀嚼了几下，捎带着，给自己灌了口橙汁。

待做完这些，他才反问一句。

“你以为我的职业是什么？”

“额”这问题把刘茫问得愣了下，几秒后，他犹豫着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多啦A梦？”

这回答，看似搞怪，却并不是没有依据。

刘茫和方希认识时间虽短，但一个人的优秀，就像他的长度，并不一定要时间长了才能发现，只要接触，就能立刻有所认知……

而方希所表现出来的，就跟他此时的代号一样——全能者。

譬如，你想把学校里人美声甜、家里有钱、娶到就少奋斗几十年的女同学追到手，换了别人，他很可能会用一种“这货有病吧”的目光看过来，并附上“找女朋友不能光看人家的外表，也要看看自己的外表”或者“虽然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自信，但我先放个桃子在这里”之类的评价……

可你要把这话跟方希说，他断然不会这么说。

他会仔细参考一下对方的情况，再参考一下你的情况，结合对比，再得出答案：如果做不到，他会明说不行，并给你一些“至少去健个身”之类的建议；

可如果可以……先不管过程如何，这事儿基本就稳了。

比如，他会弄一套劫匪装，陪你来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又比如，他调查出你想撩的那个妹子是个隐藏的受虐癖，因此详细教给你了一套龟字开头的捆缚手法；

再比如，他告诉你那妹子属于“得到了我的身体就要对我负责”的传统姑娘，所以干脆给你塞了颗神秘药丸，并道出了“阴阳和合散”这个名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就是“全者”，能人不能，全能之全。

就刘茫目前的印象中，面前这位仁兄好像还没有做不到的事儿——你让他帮你找个便宜实惠的好饭店，他就能搞来星级饭店的位子，而且保证有“十周年纪念”“第一百万客人优惠免单”之类的活动；

你让他用两块钱买包昂贵的香烟，他就能通过“帮店主打扫卫生”或者“把店主女儿撩得智商为零的”等方式买过来；

就算你问他城里有什么好的消遣地方，他都能随口给你报出几个不能出现在任何导航软件里的店面位置……

像这种硬核cos机器猫的神人，说他职业是多啦A梦，那还真没啥问题……

“我是多啦A梦那你是什么？大雄？”

方希吐槽了一句，又道，“严格意义上，我算无业游民，就算真要有什么职业……那职业名儿也应该叫‘看心情办事’。”

他顿了顿，“杀人的事我做，救人的事我也做，心情好了，免费跑腿都行；心情不好，跪我面前我都懒得扶。”

“那还真是潇洒呢……”刘茫由衷道。

“潇洒与否，从来都是看个人心态，与他人的认知无关。”方希说，“假如你是一条狗，就算别人再怎么吐槽，你也依旧能吃屎吃得津津有味，这……才叫潇洒。”

刘茫默默放下了手里的烤串……

他思考了几秒，愣是没想明白方希是不是在骂人……

因此，他只能转移话题，“说起来……你跟那位许一诺好像挺熟的样子？”

“啊……还行。”方希思索几秒，神态自然，“你问这个做什么？”

“算是我女朋友关心的事儿吧。”

“你女朋友还关心这个？”方希想了两秒，“她看上我了？”

刘茫虚起眼：“就算咱俩关系不错，开这种玩笑我也会生气的……”

“抱歉。”方希诚恳道歉一句，沉默两秒，又问，“那她看上许一诺了？”

刘茫：“……”

他揉了揉额心，“小茜只是想把许一诺吸纳进组织里而已……没别的意思……”

“那是你太小看女生间的龌龊了。”方希言之凿凿脸，“以后晚上跟女朋友打电话结果她对你说自己正穿着拖鞋跑步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龌龊的是你吧！”刘茫都惊了，“保留点全者的逼格可以吗？再这样下去你代号都要变成‘全黄’了啊！”

“行……那为了我这全者的逼格，我就免费送你个情报。”方希笑了笑，念道：

“对策局专门负责处理鱼肠的执行人员，已经到琴岛了。”

第12章 浴室与许一诺

“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赵茜问。

“嗯......确定。”刘茫点头，“而且，他有没有骗人我暂时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这不是对方在诸如醉酒这种精神不稳定的状态中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