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东西……缓缓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什么可以粉碎呢？

什么又不能粉碎呢?

为什么能呢？

为什么不能呢？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我认为我无法做到，所以我就真的做不到。

限制诸生尘烬的，从来不是能量，而是我自己。

在他明悟那一刻……人与神直接的大门，被一只脚轰然踹开！

方生指间的烟缓缓化为了粉尘。

同样化为粉尘的，还有他脚下的地面。

他消失了。

而当方生出现时……他已然站在了杨婷清的身后。

这不是速度。

不论再怎样的急速，从开始，到结束，时间都会有大于零的起伏。

这是“瞬移”。

从这里，到那里，没有任何过程，时间等于零。

——方生粉碎了“距离”。

“你——”

首领瞳孔缩小。

他下意识就想抢夺杨婷清，因为他很清楚两人的实力差距，杨婷清是他唯一的翻盘点。

他伸出了手。

然……在其惊恐的目光中，那只手化为了砂砾，随风而散。

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谢谢。”方生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再见。”

他轻轻捂住了杨婷清的眼睛。

下一刻，尘土飞扬。

......

渐渐地，雾气开始在方希的面前凝聚了。

“你……你是神仙吗？”

“不是。”方生说，“我是能力者，异常能力者。”

“呜哇，好厉害！话本小说里那种吗？你的能力是什么啊？”

方生顿了顿。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在意过“能力名”这东西。

念长歌多次强调这种前所未有的能力是要备注在案的，不求多么有格调，起码有个能看的名字吧？

“输了变土”那像话吗？！

现在方生终于理解到一个好名字的作用了。

他吐了口气。

“诸生尘烬。”停顿，重复，“名字叫，诸生尘烬。”

方希面前的雾气越来越重，方生和杨婷清两个人的声音也越来越缥缈，像是缓缓浮升，升到遥远的天空。

断断续续。

“你不是修门的工匠对吗？”

“嗯，这是伪装的身份，我为朝廷工作，除暴安良，主要工作就是弄死刚才那种人。”

“哇，好厉害！”

......

“阿生你好多地方都骗了我诶……”

“……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说出还有哪里骗了我，我就原谅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