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那必然是没有的。
刘茫稍稍思索了一下自家上司的行事风格……他岂止不迟钝,简直就是情圣。
不过,建立在这种前提下……方希的种种行为,就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了。
“虽然我并没有这么说的立场。”刘茫道,“但……你这么吊着,不太好吧?”
“那你给个方案?”方希瞥了他一眼,“无图言叼。”
“还能有什么方案。”刘茫道,“不就是当断则断,别耽误人家的……额。”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止住了话音。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还行,不算太蠢。”方希道,“我本人又不是什么踩着女人上位的渣男……在可以使用规则内的方式获取利益的时候,我都会尽可能遵循内心的道德行事。”
“而我本人也并不能从‘有女孩暗恋我但我假装不知道’这种行为中获得什么心理上的愉悦……”
“但……她是念参谋,是么?”刘茫嘴角抽了下。
“对。”方希道,“她的背后站着念长歌老师,说不定还有道君师兄……尽管他们两人并不是什么徇私的人,但如果我断得太绝情,他们心中难保不会有什么裂痕……很多分裂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
“我并不是什么死忠国家的人,但在其位,谋其政,和我个人的感受比起来,对策局的稳定无疑是重要得多的。”
方希说到这里,笑了笑,“再说,我也没付出什么,反正她那种死傲娇根本没法坦率……照顾她的情绪是因为我尊重女性,但小姑娘那种‘我不说你也要懂’的心理活动是男朋友的事儿……既然她不说,我就当不知道呗。”
“那她要说了呢?”刘茫问。
“那我就送她套成人用玩具,再附赠本人帅照一张,自己解决。”方希直接道。
看那回复的速度,这绝对不是突发奇想的……
“卧槽。”刘茫都惊了,“无情。”
“总之,当朋友可以,馋我身子不行。”方希道,“我是有老婆的人,以前因为失误,欠了一堆情债,为了还清都把这辈子搭上了……总不能再在同一个坑里再摔一次吧?”
方希说到这里,微微沉默,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可没有下辈子可用了。”
“对对,你是有老婆的人……”刘茫揶揄,“擦肩而过的老婆。”
方希的脸瞬间就黑了……
此处代言,刘茫口中那位“擦肩而过的老婆”,不是别人,正是楚舒窈。
至于具体情况……别急,咱慢慢道来。
在正式提这事儿之前,还要引出一个约定——内容也不复杂,就是方希与楚舒窈私定终身的约定,即“若你二十岁时仍未变心,我便娶你。”
所以,这次事件,大概发生在方希到樱岛进修半年后那段日子。
方希本人有两面性——一面,是散漫状态,表现状况挺多,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放下所有的事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走到哪是哪。
在这种状态下,他会享受一切的“意外性”,如街头你侬我侬的情侣,骤然变换的天光,乃至突然蹿到面前的哈士奇……他像个接触新rpg的休闲玩家,体会着一切的新奇性。
而另一面……就是工作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方希几乎厌恶任何意义上的意外,哪怕这种意外会使他的工作轻松不少……也正因这种性格,每次工作,方希最多只会使用“十分之九”的资源,如十分之九的时间,十分之九的精力等……剩下那一分,哪怕一直不动,也要留着,用来处理“意外”。
作为一个敢于计划,且行动力超强的男人,在楚舒窈十九岁生日的时候,他便开始着手“婚礼”的事项了……毕竟女仆小姐死心塌地这么久,怎么看都没有变心的趋势。
既然如此,方希当然也有必要去兑现他自己的诺言。
出于某种“惊喜”的想法,方希并没有把这件事儿告诉楚舒窈,在他看来,在整个流程中,新娘会是他最忠诚的伴侣,最可靠的伙伴。
然,谁都没想到……这位方希最信任的新娘,竟是在这种时候,给自家方哥哥来了一记“爱之背刺”。
尾声 现在就嫁
2020年十一月,在极少数人知道(反正肯定包括念长歌)的情况下……方希悄悄摸摸回到了国内。
楚舒窈的生日是在明天,而以方希此时手中的资源,一天时间,别说办个私人的订婚礼,他弄个真正的婚礼现场都没问题。
至于为什么是订婚……这里科普下,在中国,按照法定结婚年龄,男不得早于二十二周岁,女不得早于二十周岁。
别看女仆小姐一口一个“方哥哥”,声音温柔糯软到心都化了,但……方希的年龄是比楚舒窈小了些的。
所以,虽说楚舒窈年龄够了,但严格来说,方希的年龄是不够的……
第二天,楚舒窈二十岁生日。
早上,方希养足精神,难得对着镜子照了几分钟,望着里面那个帅到无可挑剔的男人(呸),满意地点点头……大概八点,他做好姿态,无视了口袋里的家门钥匙,轻轻扣响了大门。
开门的是于雨,楚舒窈的妈妈。
于姨望着眼前一米八出头的帅小伙,先是看了看他这身价格不菲的衣服,又看了看他手中捧着的白玫瑰,呆愣了三秒,才语气不确定地问:
“阿希?”
得亏这时候方希还不是以后一头白毛,不然这位岳母大人至少得反应个半分钟以上。
“是我。”方希洋溢着热情的,灿烂的笑容,“我是来订婚的。”
——能不灿烂吗,这笑容可是他对着镜子练了半夜的,既不能太轻浮,又不能显得太僵硬,对表情塑造的努力程度能让部分新生代演员无地自容。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后,于雨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