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女性怀孕会停经。）

念曲儿斜了他一眼，反问一句：“你是不是还想再花几年把胡子重新长一遍儿？”

从这个“再”字儿，我们可以大致了解到过去的某些事……

“咳咳咳……”许东来见老友这般作死，不由在旁边轻咳几声，“曲儿她要去见道君，你帮忙开个证明。”顿了下，还顺便帮念曲儿补个解释，“你是他老师，这证明你开比较合适。”

男女的差别.jpg……

念长歌听言，双眼一合，两秒后，重新睁开：“行，正好，他现在不算忙。”

......

实验室。

到了这里，念曲儿丝毫无有方才在办公室的嚣张姿态，一来，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嚣张的人，刚才之所以那种态度，是因为那俩老头完全不值得她尊敬对待……

二来么，则是出自对道君的尊敬。

道君五岁时被念长歌捡到，后者先是将其留在身边，观察了几年，若是天赋不错，那就收入门下，若是不行，那便随意找处人家，让他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然而，道君不仅有天赋，他甚至是这个世界最出众的几个人之一，若是局限在“科研”这方面儿，甚至还能把“之一”去了……时过境迁，转眼间，道君已然四十多岁。

这位的性格，诸位也都清楚，能跟暖男诺亚玩到一起，除了自身的知识外，性格也占不少要素……他跟念曲儿的关系，就跟差了二十多岁的兄妹一般，如兄，亦如父。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方希算计念奴娇时，道君也要插一手，除了念长歌外，也有念曲儿的原因。

此时，念曲儿微微躬身，轻声道出了小时候的称呼：

“道哥。”

道君：“……”

他默默放下手中那看着就给人一种“磕碎一个角我要配一辈子”的感觉的仪器，朝门外看了过去。

“曲儿啊。”道君温和地笑了笑，“你已经长大了，现在我们也算同僚，所以呢……直呼代号即可。”

“好。”念曲儿点头，而后道，“不过私下里还是可以这么叫的吧？”

道君：“……”

他望着念曲儿带着狡黠的笑，做出一种类似蓝染涂发胶的，扶额的动作，无语了两秒，失笑道：“你现在可比以前可爱多了……”

微顿半秒：“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么？”

“我想见见念奴娇。”念曲儿道，“有些事要问。”

“我猜也是。”道君道，“来吧。”

他抬脚便走，念曲儿便跟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道君的实验室很大，大致走了有半分钟，在路过一系列“虽不明，但觉厉”的实验室道具后，他们来到了一个装置前。

从外表看，这玩意儿就像是一个半米宽的显示屏，既没有按钮，也没有电线。道君走上前，一边说道：“这个装置仅能通过能力者体内的能量运行，念奴娇的灵魂就在这之中储存着。目前为止，我尚且没能研究出‘将真实灵魂转化为超级人工智能’的可行性方案，所以只能把她放在这里……想说话的话，输送些能量就好。”

“不会出现岔子么？”念曲儿问。

“不会。”道君微笑，“因为我在这里。”

他摆摆手，“路记清楚了吧？那我就不打搅你们的私人对话了……走之前和我说一声就好。”

言毕，转身便走。

念曲儿答了句“好”，走上前，将手掌覆盖在显示屏上册，约莫两秒，伴随着“刺拉拉”的电流声，某个沙哑的电子声骤然传出。

“是念曲儿？”

“嗯。”

见与自己共生了十几年的人格此时沦落到这种地步，念曲儿委实有些心情复杂：“你……还好么？”

“客观上，我算是你的敌人，所以，你这种问题不仅带着不必要的怜悯，还带着可能会让听众厌恶的‘优越感’。”念奴娇顿了顿，“你现在已经是人神了？”

“对。”

“很好。”念奴娇道，“你来这里见我，肯定不只是来寒暄的吧？”

“你还是什么都知道呢……”念曲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我的记忆似乎出了些问题……原因未知的问题。”

“所以你就想过来与我对照一下，看一看缺失的记忆在哪里。”

“嗯。”

“没必要，我已经知道你缺失的是什么了……也已经推测出，你为何迫于寻找这段记忆了。”念奴娇顿了顿，幽幽道，“如果我以前有这种‘推测人心’的能力，我也不会输给他了。”

念曲儿精准地寻找到了重点：“他？”

“没什么。”念奴娇似乎不想在这件事多提，“我不会告诉你缺失的记忆是什么的……这并非出自我的私心，更不是类似‘报复’的无趣情绪。

只是，根据我的推测，如果你真的能将这段记忆淡忘掉，才是最好的结局……”

第5章 神不在的星期天（结）

源弥生望着桌前的文件，有些迷茫。

——我失忆了？

我怎么不记得我写过这种东西？

她此时的心情，就像一个已经工作了数年的社畜拿起了自己高中时期的习题本翻阅——这种反人类的题真是我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