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野纯子沉默了一下,有些失落地说道“那神原君,我替你向老师请假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可能这个学期我们都很难碰面了。”
比起她的失落,神原观倒是乐观的很,上野纯子是不知道他皮有多厚实,他目前的技能加点几乎都在防御和恢复上了。
“哪有,我很快就能去上学了,我还欠你一顿饭呢,你等我两天,等我修养好了我就过来。”
“可是,可是我看录像,你的半边肋骨都塌了,还有左手..”
录像,他的比赛被录下来了,这点神原观有些不舒服,但是仔细一想,死亡格斗的历史这么久,既然敢录,那就是规矩默许的,也只能作罢。
“放心吧,我身体恢复力很好的,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见面了。”
神原观自信满满地说道,似乎回到了昨天晚上,他也是这么自信的向她保证,上野纯子忍不住点了点头:“那我等你,等你..回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似乎担心神原观的病情,为了让他安心养伤,上野纯子没有多说,很快就挂了电话。
.....
足下区,一栋和式风格的两层别墅中。
上野纯子一身雪白的和服,黑发如墨,跪坐在墙壁面前。
她的面前有一个高高的刀架,刀架上盛放着一把比小臂略长的短刀。
短刀笔直,柄鞘一体不知用何木制成,乌黑发亮。
这把短刀不似肋插,刀身笔直,并且摆放的位置是刀刃朝下,与传统刀具的刀背朝下相反。
刀架很高与墙体连接,而刀架下方则是一幅巨大的毛笔字。
心
这个字虽然只要渺渺数笔,可笔法苍劲雄浑,有一股独特韵味,似乎只要观看就能让人平心静气。
如果把短刀的摆放位置和下面这个心字连起来看,那就是刃下心,也就是一个忍字。
上野家的家规,每个族人或徒孙房间里都应该有一副这样的字画,且忍刀需摆在不容易拿取的高处。
如要动手取头上的刃,必先静坐在这副心字面前仿佛思量,是否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
如若不然,能忍则忍。
上野纯子在这个心面前已经跪坐了一个小时了,她倒不是想取刃号召弟兄,或亲自动手斩人。
只是觉得感觉自己的心一团乱麻,想找个地方平静平静。
她怅然若失地放下手机,大致已经猜到了神原观在哪个医院,他是替吴释天的八部会出战的,想必也在吴释天的私人医院里。
而紧那罗的情况她也查清楚了,确实是吴释天的女儿。
想到昨天,在最关键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陪在他身边,反倒给了那个矮子机会,她心里就一阵绞痛。
刚刚神原观对她说的话非常礼貌,礼貌到了似乎也根本没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就差一句你是好人了。
这样下去,她怎么办。
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人吗。
可是她现在实在难起什么争斗之心,自从昨天看完神原观的比赛录像后,满脑子都是他能活下来就行的想法,只要他能活着,似乎让她做什么都行。
可当他真的活下来时,自己却想着能离他更近一些。
正当上野纯子纠结万分之时。
“姐姐,你在和谁打电话。”
一个轻佻的男声从背后响起,上野纯子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那是她的弟弟,上野飞羽。
没有得到回应,上野飞羽穿着白色袜子蹬蹬地走进了上野纯子的房间里。
上野飞羽看着姐姐一脸冷色,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
终于给我抓到把柄了吧,你这么多年来的残暴统治,我终于能推翻了!!
上野飞羽今年十五岁,上国中最后一年了,差上野纯子两岁,可长相和姐姐一样继承了母亲,甚至俊俏地有些女相了。
只不过他那张脸在上野纯子眼中,非常之猥琐。
他大大咧咧的盘腿做到了上野纯子面前,挤眉弄眼道:“我看你刚刚神原君神原君叫的亲热,恐怕是谈恋爱了吧。”
上野纯子理都不想理他,板着一张脸:“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作为你最亲爱的弟弟,我觉得这件事我有知情权。”
“怎么样,对方帅不帅,是不是樱木最大的不良?”
上野纯子冷哼一声。
“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
上野飞羽一脸委屈:“我可是为姐姐的终身大事做考虑啊,怎么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堪吗?”
上野纯子瞟了他一眼:“你以为抓到我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