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探听一下利维坦的口气，如果是她的话，应该很容易套话才对，完全不像个堕天使一样的温和与呆呆的性格，很特别，我总感觉如果不是她真的个人实力实在太强大了，在这世界上很难活下去。

“只有深渊气息是吾主把黑刃送给我时就有的，后来我用这把刀杀了一个魔鬼，才沾染上了他的气息。”利维坦说道魔鬼时，她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恨意，说话也不再是慢条斯理。

我第一次从她身上闻出强烈的杀气，利维坦一跨步出去，只在我身边留下一句话，“我出去杀几个人……”

然后她就瞬移一样从房间窗口翻到了另外一个走廊上，当我苦笑着翻过去时，只看见满地的碎肉块，一个走廊的守卫全部被她剁成了片。

满地血腥可见利维坦有多么愤怒，光是提到那个被她杀死的魔鬼都让她想要杀人发泄。

地上的尸体冒出了黑色的魔火，很快现场只留下被烧毁的灰烬，利维坦从来没有试图掩饰自己的力量，光明正大使用深渊之力，这也就是我带她来的原因，她也是魔神的神使，可以把现场弄得更加混乱。

而且我也挺好奇那个魔鬼到底是谁，我感觉能在刀上留下这么可怕的毁灭气息，肯定完全掌握了毁灭法则，至少也个统治一方的魔鬼统领。

可惜我现在是不敢问利维坦关于那个魔鬼的事情了，无他，我怕利维坦一激动把我也砍了，这黑刃这么强大，我估计拿出白狐剑枪也挡不住。

现场有点沉重，我看着满地被慢慢烧成灰的尸体，拍马屁似地说道:“下手真的是干净利落，不愧是深渊主宰的堕天使，名不虚传。”

“切，曾经的我不是什么堕天使，我和你一样，是真正光辉万丈，神圣光明的天使。”利维坦沉闷地说道，我居然一下拍在了马脚。

“那，那个，原来你是真堕天使啊，我们还曾经是同族啊，真是看不出来啊。”我尴尬地干笑着。

最初是没有堕天使这种神使的，据说都是早期的天使，背弃创造自己的光明之神之后，就会堕天，拥抱黑暗。

后来黑暗中的神明发现天使确实很好用，就根据堕天使创造出这种黑暗的神使，所以现在大部分的堕天使都是直接创造或转生的。

为了区分这两种神使，直接创造的被称为先天堕天使或伪堕天使。而真正经历过堕天的，被称之为变节天使或者真堕天使。

一个曾经光荣的天使，却因为经不住诱惑或者强迫威胁，甚至是其他不可说的痛苦而堕天，在利维坦的脸上充满了悔恨，她开口问我道:“你不信吗？”

“信，你说的对。”我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不信，我怕她这情绪要爆炸了。

不过似乎她并没有理解，利维坦左手上伸出一把光剑，与我洁白无瑕的圣光不同，她的光剑昏暗污黑，像是被什么玷污过一样。

但是确实是光系的神术，而且里面的神圣气息隐约可闻，只是被深渊污染了而已，她的确曾经是天使。

利维坦瞬间冲出去，在飞到走廊尽头的木门前她以极快的速度连斩两刀，门锁处直接被破坏，木门后面还有两个背对木门的守卫，都没转身就在光剑一划后身首异处。

“能不能不要用光系神术。”我才跟上，嘴里抱怨道，虽然沾染了深渊气息的掩护，我还是有点担心被牵扯上。

“抱歉……没忍住。”利维坦把光剑收回，“果然我还是羡慕你啊……干净纯洁的光明。可惜回不到过去了……现在我只是吾主的一条狗而已。”

“力量没有好坏，也不能代表使用者的品格，仅仅只是个性质而已。”我还是说出了我的看法希望能开解一下她，“你对深渊主宰是什么态度?是想向他报恩吗？”

第138章 两路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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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利维坦一起潜入是个奇妙的体验，我从来没有想过潜行时会是一路在聊天的。

一开始我还蹑手蹑脚躲躲藏藏，后面就干脆像利维坦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走廊中，穿行于一个个房间，好像是来皇宫中观光散步的。

没办法，有实力是这样的，反正利维坦完全不打算隐藏她的踪迹，要不是杀进去可能会让他们把公主转移走，她八成会无双进去，反正她目的也不是公主。

而我最怕的现在已经不是那些恶意女神的信徒了，我发现他们的实力菜的一笔，大部分精英很多都死在了激烈的神战中，剩下的都去前线了，皇宫中留守的都是些杂鱼，难怪纪律这么差。

我最怕的，反而是身边的利维坦，这丫头从刚才开始心情似乎就不太好，我很怕她突然暴怒，一刀把我给剁了。

所以为了防止她爆发，我只能硬着头皮和她边走聊天，希望我不要踩地雷就好了。

“我对吾主是怎么看的?报恩……也许有吧？是他给神器，帮助我报仇的……”利维坦随便地说道，“反正我也没有自己的选择权，与恶魔交易的结果就是我这种下场，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不是自己的……我只是深渊主宰的东西。”

呵呵，我不说话了，反正我大概搞清楚利维坦的态度了，十有八九她为了交换报仇的力量而选择与深渊主宰交易，事成后成为深渊主宰的堕天使。

她肯定很讨厌堕天使的身份，也很讨厌黑暗与深渊的力量，毕竟她曾经是光辉的天使，不过又因为她很看重契约和恩情，所以一直以我只是做了交易来说服自己。

我感觉得出她内心非常忠诚于她的主人，但就是不喜欢他魔神的身份，拿只是交易骗自己，真是一个别扭的小丫头，我要是深渊主宰，一定把她啪到下不了床。

当然这话我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转移话题:“我们快点吧，姐姐你杀人太多了，他们只要一换防就会发现不对了。”

“反正都是要清理的路线……好吧，我们快一点，不知道那边进展得怎么样了？”利维坦听了我的话，动作麻利了不少。

虽然伊米特和我说，他就位后会给我发讯息，但其实我有更加简单明了的方法，直接看伊米特的行动，通过守护天使契约。

意识中多了一个新的视角，仿佛我多长出了一对新的眼睛，在两处不同的地方同时把画面传入脑中。

伊米特仍然在外墙上攀登着，已经到达比较高的地方了，他不像我们是一路杀上去的，如非必要他都不杀人，而是从各种死角悄无声息地潜行过去，比我们专业多了。

现在他正好到达了一个较高的屋檐，一位怒焰教徒在角落为他搭起手，伊米特跃上她的手心，怒焰教徒用力抬臂垫起，干净利落地把伊米特送上高处。

然后伊米特反手拉住下一个垫起的怒焰教徒，将她们依次抱上来，最后是那个负责搭手的，整个过程无声无息行云流水，近在咫尺的巡逻守卫走过去也没有发现他们。

只不过……嗯，这些美少女实在是身材不错，柔软娇嫩，伊米特抱上来时都能感觉到她们弹性十足的胸部，光溜溜的娇美女体在怀，连我本体都受到不小的影响。

嗯，伊米特和这群家伙一起行动实在是不能让人放心，还好有守护天使可以监视他，下次我试试看抱着伊米特时也用守护天使的共感，对比一下我的手感有没有这群怒焰教徒好。

这么东想西想的我没注意到利维坦突然停在我的面前，我一个不小心，就一下撞在了她的背后，“怎么了？”

“嘘，小声点，我发现前面的那个房间里有人。”利维坦说道。

“有人就有人嘛，又不奇怪，一路上我们都杀了多少了？”我随意地说道。

“不是恶意女神的信徒，气息不一样。”听了利维坦的话，我才认真起来，感受屋内的气息，果然屋内有着几个熟悉的气息，是一般的恶意女神教徒，另外有两个不同的气息。

“我们偷偷看看。”我探到窗边，暗中观察，看见两个身材娇小，头带兜帽身批黑袍的刺客。

这似乎是一个卧房，里面是正在休息睡觉的守卫，两个刺客悄无声息地接近这些守卫，试图从他们衣服里翻找文件或重要信息。

“那是杀道神麾下的刺客，没想到她们来得这么快，我傍晚才把消息发出去的。”我解释道，没想到她们来得比我还早，既然这样就正好利用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