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满怀希望的女孩，少年不由得摇了摇头。

想要在这条路上走到极致——用自我之理覆灭宇宙法则，让多元宇宙屈服于自己，只有两种人能够做到。

第一种是生来即为流出领域且欲望为“改变世界”的“神”。

第二种是癫狂到达极致，已经能够“自我”扭曲万象的究极疯子。

黎子寒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个神经病了，但是依旧不觉得自己能够和那些凭借着执念扭曲万象的怪胎相比，因而决定通过外力强化自己的灵魂，走第一条路。

“但是，我想试试。”

爱着自己的国民，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女孩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试试条路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逝世的。

如果不是因为与自身有关的女孩大多眷恋着她们的世界，大概是不会走这条其实很危险的道路的少年叹了口气。

不过，既然她想走这条路的话，就让她走试试吧。

本身具备着支配时间线的力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像水银之蛇一样把意外掐死在发生之前的少年想着。

“那好吧，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试着走一下这条路。”

“那真是太感谢了。”

虽然不懂什么叫做永劫破坏，但是依旧能够感受到自己似乎承下了一分大人情的女孩对着那少年道谢。

然后——

她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教你魔人炼成之法，你该怎么谢我？”

很是直接地，少年微笑着对着那女孩索要着报酬。

第十六章 观星小姐是女仆

“你要拿什么来交换达到极致后可以更改世界一切规则的魔人炼成之法呢。”

这样的话语落在了观星小姐的耳中，让她的脸色不由得僵了起来。

人没有牺牲就什么也得不到，为了得到什么东西，就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这就是炼金术的等价交换原则。

这条原则并不单单可以用在炼金术之中，也可以用在日常之中。

魔人炼成——永劫破坏是非常珍贵的修炼法。

只要能够修炼到极致，便能够用自己的渴望所延伸出的“理”摧毁宇宙的一切法则，按照自己的心愿重塑宇宙的一切规则。

那么，自己手里具备着交换永劫破坏之法的条件吗？

看着某人那写满了玩味的笑脸，观星小姐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永劫破坏之法，太珍贵了。

她...根本拿不出与永劫破坏之法同一价值的事物。

“虽然觉得为了我未来的不至于哪天突然被人踹下床，应该毫无保留地把我会的一切教授给你并为你。”

“但是，如果就那么简单的把永劫破坏之法传出去的话，也实在是对不起第四天之主——水银的名号了吧。”

其实只会对应着神座系列第一天之主真我的戒律体系的某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边上女孩的容颜，眸光之中，带着没有侵略性，但是却有着明显的审视。

“看样子，现在的吾似乎开不出你想要的条件呢。”

女孩的脸上泛起了些许勉强的笑容。

明明好不容易找到了仙人的夫婿，然后又从他的口中得知了拯救自己的世界的方法。

“所以说，你能说一下你想要的条件是什么吗？”

“吾会试着去凑出你想要的东西，换取救世之法的。”

你就是学会永劫破坏之法，也没办法在这条路上走远的。

精神病指数绝对是甩了观星小姐几百条街，但是依旧没有信心能够靠着渴望与偏执自然而然地流出的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

没法靠着渴望与偏执自然而然地流出，想要继续走向去的话只能靠强化灵魂了。

永劫破坏的基础——杀人炼魂法确实是个好办法。

魔人炼成——永劫破坏其本质是以“圣遗物”与人类灵魂结合，以人类的灵魂作为驱动燃料的魔性术式。

凡是行使了这个术式的魔人，被其杀戮的人类灵魂将为圣遗物所吞噬，然后化为魔人的力量。

但是，作为获取力量的代价，化身为魔人的存在都会陷入慢性的杀人冲动之中。

杀掉的人越多，杀戮冲动便会越发的浓郁。

究其本质，是“越是杀人就越是强大，越强大就越想杀人”，如此这般给疯子、变态、人格崩坏者使用再好不过的术式。

对于一直就是走在“掠夺——强化自我——继续掠夺”这种道路上的黎子寒而言，他使用起这套术式自然是没有任何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