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士郎……”士郎开口了。
“嗯?”saber轻蔑地撇嘴一笑,“确实,若是一般的你,很难分辨出我的身份。但魔法使的魔法,似乎让你看到了更多啊。”
因为夏九的原因,这个世界的士郎很早就获得了投影宝具的能力。当他和saber对战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如你所见,你应该看到了吧?那一片由剑组成的荒漠……”saber说道:“我就是你,在被理想溺死后你的。”他的声音仿佛历经了无数的沧桑,看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以令咒之名……saber取得胜利。”一直在看台上的卫宫切嗣举起了手背的令咒,紧接着一划令咒的消失,saber的气势开始猛地暴涨。
仿佛将要碾碎一切一般,saber的目光犹如一般利剑,直刺士郎而去。
“我不知道你过去经历什么,也不知道你曾经是怎样的。”士郎昂然不退,他迎着saber的目光迈步向前。
“但,我不在意你的过去,也不在意你的经历。你是你,我是我。未来的画卷由我来书画。”
“你……不是我!”士郎震声呐喊,同时世界变了……
这是一个由剑组成的固有结界,但……大地却不是荒漠,而是青翠的绿地。天空一片澄净,湛蓝的苍穹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意境。
接着……固有结界中的剑被拔了起来。
每一把剑都被黑色的雾气托起,这些被士郎召唤的怨灵拔起了固有结界中的剑。
大地之上的杀气已荡然无存,所有的剑刃都被恶灵从泥土中拔了出来。
Saber仿佛看到了怨灵的脸,略微有些熟悉……
但短暂的迷茫没有让他放下心中的芥蒂,他要杀死士郎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
Saber没有展开固有结界,身为剑阶的他可以省略与世界对抗的步骤,直接召唤作为‘剑’的宝具。
他不想士郎那样有着无尽的魔力源来施展投影魔术,虽然间桐脏砚和卫宫切嗣俩人在轮流为他供魔。
而且更是有着六枚之多的令咒,但和士郎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怨灵举剑,与上一次不同。这些宝具不仅全是顶尖的宝具,更是可以直接解放真名。配合着怨灵无限的魔力,saber似乎没有任何胜算。
“真是太令人叹为观止了!”言峰绮礼十分夸张的挥舞着手中的话筒,“这可是接近魔法的大魔术!是侵蚀世界的力量,没想到竟然让一个孩子施展了出来!”
言峰绮礼很早就见识过伊斯坎达尔的固有结界,对这级别的大魔术他也没有太多的惊愕。但他现在是一个主持人。就算不震惊也必须演出震惊。他可是一个好演员。
“加油啊士郎!”凛擦了擦泪水,忍不住喊了出来。她深切的希望士郎能为她的父亲报仇。
‘saber,能赢吗?’卫宫切嗣发出了疑问。
‘可以试试,但我需要魔力。’saber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并不是没有胜利的可能性。’
“玛奇里……”卫宫朝他身边的间桐脏砚说道:“魔力还够用吗?”
“够!”间桐脏砚那一双眼睛瞪的浑圆,明明能够看到他的气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但仍旧强挺起了身姿。
卫宫切嗣眉头紧皱,却沉默不语……
“我有罪啊……切嗣。”间桐脏砚自责道:“曾经我被自己的欲望迷住了双眼,做出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老夫一生唯有这件事情无法释怀,想要赎罪却不知如何开始。”间桐脏砚说道:“既然能够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帮到你,那么我就心满意足了。”
间桐脏砚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卫宫切嗣能够捧起圣杯并许下愿望,那么死亡又如何?
卫宫切嗣理解间桐脏砚的意思,他没有去阻止,因为换做他也会这么做。
在短时间内再一次更换契约几乎不可能,除非是将原有的契约还给卫宫切嗣。
间桐脏砚想将自身所有的魔力全部都渡让给saber,为了胜利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
其实这一切只不过是间桐脏砚在逃避自己的过去,但他别无选择,因为过去已经发生无法改变……
“拿着这本书!”间桐脏砚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破败的书籍,这本书正是夏九让其获得永生时给予的书本。
“翻开他,继承我的意志……活下去,然后实现我们的梦想!”说着的同时,将这本书递给了卫宫切嗣。
‘过去的我,还真是该死啊!’间桐脏砚在心中骂了一句,结果却好像有人在回应他的一般……
‘签订契约吧,加入我,然后得到重生吧。’这声音十分空灵,让间桐脏砚忍不住一滞。
“谁?”间桐脏砚猛然抬头,没有任何人给他解释,但他已经明白了是什么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既然已经做好了选择,就不要迷茫,杀死你过去的自己吧。’仿佛已经看透了间桐脏砚的愿望,这股声音直击他最深层次的想法。
一直以来,间桐脏砚都想杀死过去罪恶的自己。
‘当然。’
035 怼自己是型月特色,不爽不要玩
‘我无法原谅过去的我,’间桐脏砚回应着世界的呼喊。‘但我必须为现在的我负责。’
‘你想得到什么?’
‘魔力,足以让saber获得胜利的魔力!’间桐脏砚向世界提出了要求,‘如果可以,那就拿走老夫这一条贱命吧!’
‘如你所愿……’
骤然间,间桐脏砚的魔力回路开始奔腾。每一条都宛若大江,魔力组成的怒涛在他体内激昂。
“卫宫君,”间桐脏砚回光返照,他的身子骨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硬朗。“我已经看不到梦想实现的那一天了,一切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