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韩昊向韩枫求助，韩昊就不怀疑自己父亲的能力，就算宁冰凝真的已经死于神墟，韩枫也能将其复生！

但说一千道一万，宁冰凝的身份都太过敏感了一点！

韩昊一直打着先斩后奏的打算，等生米煮成锅巴的时候，韩枫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儿媳了！

大不了就是一顿胖揍，为了媳妇，不寒碜！

但此时宁冰凝见韩昊点头，眸光愈发冰冷而死寂，看着越来越近的韩昊，漠然道：“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还来寻我作甚！？还是说，你想杀了我！？”

“怎么会呢？”听到宁冰凝充满警惕的声音，韩昊哑然失笑，来到宁冰凝面前，抬手的替宁冰凝拭去了眼角的泪光，低下头来，两人额间相印，韩昊柔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那都是万年前的事情了，万年前的事情与我何关！？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冰凝！”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难道你想食言而肥吗？”

转瞬之间，宁冰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直接崩塌，什么冰冷死寂，什么怀疑杀意，在韩昊一句话的功夫之内，尽数融化，唯有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大颗大颗的泪珠连成了线，从宁冰凝双颊滚落！

宁冰凝这几年过得有多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

宁冰凝也想像以前一样，只需要乖乖的跟在韩昊身后，但万年前的一幕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宁冰凝——她与韩昊是不可能的！

“公子。。。”宁冰凝的嗓音彻底软化，属于比比东的痕迹尽数消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主动扑到韩昊怀中，哭泣道：“对不起！公子！我还是变成了邪魂师！变成了公子最讨厌的那类人！”

“没事没事！”韩昊闻言，哭笑不得安慰着宁冰凝，道：“无论冰凝是好人坏人，善人恶人，我都喜欢！”

韩昊从来不否认自己的双标，他曾对邪魂师一度深恶痛绝，但如果对象是宁冰凝的话，韩昊却是百般维护！

可让韩昊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已经泣不成声的宁冰凝，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突然又将他推了出去，惶急的叫道：“不行！我和公子是不可能的！我是万恶之源、诸邪之首！和我在一起，公子会受千夫所指的！”

韩昊吃痛的揉了揉胸口——已经跻身神明的宁冰凝随手一记便足矣击碎一颗星辰了，若非韩昊气血勉强算是小成，还真不一定扛得住！

听到宁冰凝的自我否认，韩昊苦笑道：“难道冰凝你觉得，我们防御一脉会在乎千夫所指吗！？”

“我父亲建立联盟，不也深受诟病！？”

按成就，韩昊甚至要高于唐三，对大陆的贡献也是如此，但即便如此，史莱克学院依旧只有海神阁，却没有冰神阁、火神阁，足可见韩枫在后世的评价，也是毁誉参半！

但无论是韩枫还是韩昊，对此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凭什么被世俗的评论拘束！？

“不行！”但宁冰凝还是摇头，深呼吸了几口之后，方才说出了自己真正顾忌的事情：“就算是转世身，我也曾是雪。。。也曾是你千娘的母亲！你我之间，不合伦理纲常！”

“伦理纲常！？”韩昊似乎早就猜到宁冰凝会这么说一样，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霸道的说道：“伦理纲常！？谁定的伦理！？谁写的纲常！？”

“从小到大，我只听我父亲的话！”

“但神界六年，我父亲教我什么叫底线，什么叫福不可尽享，什么叫做随心所欲不逾矩，唯独没有教过我什么叫做伦理纲常！”

“退一万步讲，都已经是转世身了，凭什么让你背负过往的因果！？”

“我的就是我的，天怒便逆天！人怨便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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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我只做妾

防御一脉从来没有循规蹈矩的，离经叛道是他们的标志，自上上上任防御之神开始，若不做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不配持防御一脉之牛耳！

无论是韩枫还是韩昊，世俗所谓的伦理纲常都不是他们取舍的根本依据，他们自有一套独属于他们自己的价值观！

真要说起来，能让韩枫为之侧目的，也应该是来自于前世的核心价值观，毕竟文明社会，光是人人平等这一点就是斗罗大陆乃至神界都无法超越的至高理想，但在韩枫前世，这只是社会基础而已——这是每一个奉行个人武力位面的通病，强者永远不会与弱者平起平坐！

诚然，斗罗大陆的伦理纲常有相当一部分是与韩枫前世相重合的，但更多的却让韩枫嗤之以鼻。

说到底，封建古制所谓的纲常，不过是为了愚民罢了！

比如贵族的上尊下卑，再比如对改变创新的抗拒——前者不提，韩枫已经将斗罗大陆的贵族体系废了大半，而后者则牵扯更多，旁的不提，神界的毁灭之神便落此窠臼。

毁灭之神几乎与神界同寿，但他的观点，依旧是老一套，他时刻警惕着魂兽一族，不让任何魂兽有半点出头之日，生怕龙神一脉死灰复燃；他恐惧着韩昊的逆乱体系，就算逆乱体系能为神界带来新鲜血液，带来别样的生机，他也视而不见，只知一味打压！

在韩枫看来，迂腐又固执！

言归正传，韩昊作为韩枫嫡子，从小便接受韩枫的教育，受到韩枫的影响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对于斗罗大陆的‘陈规陋习’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敬畏！

在韩昊看来，所谓的转世，不就意味着过往一切的烟消云散吗！？

为什么要抓着宁冰凝不放，就因为她万年前是比比东！？

一万年，神界的神明都换过一茬了，凭什么让宁冰凝背负比比东的一切！？

另一边，韩昊堪称霸道的宣言，令宁冰凝芳心乱颤，心中迟疑尽数散去，此时所剩，只有痴缠的情谊！

实际上，宁冰凝心中还有许多无法放下的疑虑。

首当其冲的便是她此时罗刹神孽的身份！

这几年在神墟，宁冰凝已经获得了万年前留下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了记忆，她很清楚，罗刹神在神界扮演的角色并不算光彩，甚至可以称得上人人喊打，至少神界中枢定然是容不下她的，韩昊若是接纳了她，必然也会遭受神界中枢的针对！

就像刚刚那七大原罪神传人，他们可是获得了毁灭神王的神谕，定要诛杀自己的！

无论对于谁而言，宁冰凝都是一个麻烦！

宁冰凝当然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韩昊麻烦缠身，但现在她已经不想去思考那些了。

韩昊让宁冰凝看到了他的霸道和决心！

想要就去拿，拿不到就去抢，抢不到就坑蒙拐骗！

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防御一脉向来如此，宁冰凝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