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冢静托着腮望着御命熟练的醒酒动作,视线慢慢集中在略显古旧的酒瓶上,等看清楚上面的文字后粉唇微张,眼中浮现了丝丝惊愕。
“这是‘沉默之船’?”平冢静惊疑不定的询问到
“恩,听说我要弄烛光晚餐有人送我的”
御命平心静气的肯定,稳定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中午在远月酒店预订烛光晚餐的事情不知为何被堂岛银知道了,堂岛先生主动的将这瓶酒送给了他,而且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
他相信只是暂时没有要求而已,也许用不了多久堂岛先生就可能有事情需要麻烦他。
这世间从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始终这样认为并且一直坚信。
“...送...你确定是送吗?”
平冢静小心翼翼的看着御命醒酒的动作,生怕御命一不小心失手将美酒弄坏了。
“沉默之船”,指的是1907年白雪香槟“沉默之船”,这是世界上最昂贵的香槟。
其能名列世界上最名贵香槟之列,不仅是因为其年代久远,背后更是隐藏着为其附加价值的传奇故事。
1997年,瑞典潜水员偶然发现了艘在一战中被鱼雷击沉的货轮,而且他们还意外发现了船上居然还有保存完好的稀世年份香槟。
货轮于1916年沉没于芬兰湾海域,船上装载着沙皇尼古拉二世的香槟和烈酒。
这两百瓶酒本应于二十世纪初由海德希克公司送往沙皇尼古拉二世统治下的俄国圣彼得堡,但航船被德国舰艇击沉,使它们在芬兰湾的冰冷海水中尘封了将近八十年之久。
平冢静记不太清楚这瓶酒的具体价格,但隐约的记得好像是在二十万美元以上。
一瓶酒二十万美元,喝一口都是她一个月工资......
她不缺钱,但和御命这种土豪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这样的酒竟然会有人送给御命,她严重怀疑这个人不会是女的吧?该不会是看上御命了?想要通过这种手段试好?
我呸!竟然想要用这种手段讨好御命!
卑鄙!无耻!下流!
“你在想什么呢?表情这么奇怪?”
御命无意间瞥见平冢静激愤的神色,将高脚杯放在她身前奇怪的问到
“没什么,御命你可不能...咳,没什么”
刚想劝说御命不要中陷阱的平冢静猛然想起御命所在的四宫家才是樱花国最有钱的主。
她好像想错了一些事情...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御命奇怪的看了眼平冢静,拿起酒瓶将醇香透明的酒液倒入高脚杯中。
“慢点,别撒了”
平冢静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透亮的红色酒液进入杯中,了解价值后心疼的喝不下去。
有钱也不该这么浪费啊,这钱够她好久的油费了。
跑车保养起来好麻烦,还费油...
御命倒完酒后坐在座位上端起高脚杯问到
“喜欢这酒吗?”
摇晃的高脚杯中如血般醇厚的酒液轻轻摇晃着,在昏黄的暧昧光线下显得格外奢靡。
“还好”
平冢静不知为何的有些拘谨,端起酒杯仔细端详着醇厚的殷红酒液。
透过酒液看见了托腮望着窗外的御命。
很奇怪,明明是御命邀请的她,结果御命的视线却始终没有在她身上过多停留,好像自己对他没有吸引力一样...
“时间有点早了...”
眺望着将落未落的夕阳,御命轻声喃呢着。
“不早,正好可以看见夜色渐起的过程”
平冢静侧过头端详着御命毫无瑕疵的脸庞,细看之后不免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抿着高脚杯中的殷红酒液。
“也好,时间还很长”
御命虚着眼睛凝视着橘红的夕阳从西山一寸寸的落下,速度很缓慢但还能察觉到细微的变化。
气氛忽然安静,御命自顾自的凝望着薄暮消逝,平冢静望着御命的侧脸当下酒菜毫无感觉的饮着醇香冰凉的红酒。
直至平冢静的酒杯中只剩下最后一丝酒液时,她透过高脚杯看着御命轻声开口
“四宫你说站在高处是什么体验呢?”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御命不确定的答到,他不清楚平冢静想问的高到底指的是地位还是海拔。
如果是海拔他能确定的回答平冢静,而如果是地位...抱歉,他无法回答平冢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