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注视着自己的双手,散发着不详恶意的黑泥竟是不断从自己的双手甚至身体上冒出,然而却是没有丝毫不适感,相反,就像同出一脉般,充满了难言的亲切感。
“哦?绮礼也来了啊。”
充满邪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绮礼一回头,却是发现消失的吉尔伽美什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慵懒地倚靠于完全由黑泥凝聚而成的沙发之上,妖异的猩红蛇瞳望着愣神的绮礼,嘴角掀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里是哪?”
“愉悦吧,绮礼,圣杯选择了你。这里是圣杯的内部,能实现你所期望的一切的理想之地。”
闻言,绮礼的瞳孔微微一缩,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吉尔伽美什,圣杯的内部,居然会有黑泥这种充满恶意的东西?
但是,圣杯为何会选择他呢,据他所知,目前还没有出现英灵的伤亡,哪怕是他手中assassin,也没有死亡。
迫不及待的就想实现他人的愿望?这不太可能吧……
“哦?野狗也来了?”
突然间,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冰冷了下来,眸子嫌恶无比地望向了远处凭空出现的兰斯洛特。
此时的兰斯洛特明显凄惨到了极致,浑身盔甲破碎不堪,身形都是微微扭曲着气息都是微弱到难以感知到的地步。
散发着无尽恶意的黑泥不断从纯白的空间中渗出,包裹着兰斯洛特的身躯,支离破碎的盔甲不断被修复着,本就狰狞的面孔上都是浮现了一抹狂暴。
“啪嗒……啪嗒……啪嗒……”
沉闷而又踉跄的脚步声回荡着,瘦削落寞的身形从兰斯洛特身后走出,绮礼的目光顿时一怔——
“间桐……雁夜?”
听到绮礼的呢喃声,带着兜帽的身影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那沧桑虚弱的面孔,黑泥覆盖了他的半张脸,如同拥有生命般想要不断侵入他的身体,但是被其微弱的魔力阻挡外。
但是这显然持续不了多久,一但魔力耗尽,黑泥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将他吞噬而入!
“为什么要拒绝圣杯呢,明明拥有如此强烈的愿望,却没有与之相对的力量,如此的行为简直是愚钝。”
淡漠无比地瞥了一眼虚弱的间桐雁夜,吉尔伽美什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不过是一个卑微挣扎的虫子而已,能被圣杯看上并且和本王处于同一个空间,已经是他莫大的恩惠了。
“你们两个在这,时辰呢!时辰是不是也在这!”
“杂修,这是你对本王该有的态度吗!”
冷漠的一声响指,几十件宝具徒然爆射向错不及防的间桐雁夜,在其骇然的目光中,身上的黑泥竟是一下子分离而出,化作一只只惨败扭曲的手抓向了那些宝具。
“噗嗤——”
奢华恐怖的宝具不知洞穿了多少手臂才无力地坠落在地,没有对后方的雁夜造成哪怕一点的伤害。
见不再有威胁,黑泥又是如同跗骨之蛆般重新缠上了雁夜,继续拼命地侵蚀着他。
“嘁,一滩渣滓居然还敢维护杂修。”
嫌恶地瞥了眼身躯不停颤抖的雁夜,吉尔伽美什没有再选择继续出手,目光重新望向了绮礼。
“很意外啊,本王以为你会被那个家伙杀掉的,怎么,他手下留情了?”
“嗯,无意义的行为,很匆忙地走掉了,看样子他的人那边出了事。”
“没有哦,他那边的人都活的好好的,而且caster也被干掉了,居然敢在本王的庭院里放出那等恶心的渣滓,简直罪无可恕!”
说到这,吉尔伽美什很是气愤地一拍沙发,黑泥都是控制不住地飞溅开来,甚至有不少溅到了绮礼的身上。
然而那些黑泥落到绮礼的身上,犹如走丢的孩子遇到了父母,亲昵无比地往他身上钻着,轻而易举地融入了他的体内。
“嗯?这个是……”
这时,绮礼注意到了自己手背上多出来的三道令咒,竟是与前方的吉尔伽美什联系到了一块。
“哦?绮礼的令咒居然跑到了你的身上,这还真是有趣啊,比起时辰那个不识抬举的杂修,我更中意你啊。”
吉尔伽美什的心情明显要好了许多,整个人悠闲地倚靠着沙发,上下打量着绮礼,这个家伙依旧是块璞玉,还需要更多的引导与觉醒。
虽然和这个时代的人们一样无聊与渣滓,但明显要好很多,也算是自己这次圣杯战争中的一点消遣吧。
“你在这里多久了?”
“嘛~等恢复意识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不过也快离开了。”
吉尔伽美什微微抬起头,妖异的蛇瞳望着纯白无瑕的空间,脸上的邪意愈发浓郁。
目光之中,纯白无瑕的空间不知何时出现了极为细小的裂缝,并且逐渐蔓延而开,这里很快就会崩塌了。
自己被困了那么久,是时候回去找那个该死的女人算账了!
一想起那个仿佛以同情的目光俯视着自己的女人,吉尔伽美什的心中就是一阵冒火,还是头一回居然有人胆敢如此对待自己!
还有那个令人作呕的冒牌货!!!这回绝对要将她轰得连渣滓都不剩!!!
注视着裂纹的蔓延,雁夜也是不由地松了口气,过去了那么久,终于能够出去了,不知道小樱和小凛怎么样了,时辰那个家伙,失去了从者,这回绝对可以用berserker杀了他!!!
而兰斯洛特依旧像个人偶般一动不动地矗立在原地,浑身盔甲已经恢复如初,表面更是被黑泥镌刻上了不详的纹路,狂暴的魔力肆虐着,压迫感呈几何倍暴涨着。
三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着,失去理智的内心中充斥着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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