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加顿时傻眼了，将茶杯丢掉，苦口婆心劝说起来，还是那些台词。

“铁碎牙是老爷威力最大的牙剑，犬夜叉少爷只要掌握了它，就能继承老爷那庞大的妖力巴拉巴拉……”

“少骗人了，臭老爹的刀都是些怪东西，根本砍不了人的，你以为我是杀生丸那个笨蛋，被天生牙骗了那么久，他为什么不用天生牙战斗？”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杀生丸，不也用着别的妖刀吗？

这，冥加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天生牙……说起来为什么天生牙会在奈落手上，杀生丸你在干什么，难道你真的打算用你父亲的牙剑换取那种平平无奇的妖刀了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纯路人，我说句公道话，铁碎牙挺好的。”

奈落看不下去了，他拔出铁碎牙，一道清光从剑身上晕染开，复苏些许，不复残破废刀模样，而是吹毛断发的宝刀。

斩！

早就被犬夜叉拆得差不多的地方，随着奈落这一刀，清理出了大片碎玻璃一样的地面，露出其下的土地。

如清风拂过山野，给白龙谷重新焕发生机的可能。

一个空中劈叉，又是一刀，奈落清理着场地，不顾已经瞪大了眼，不知道说什么的冥加老头子。

“你，你怎么能使用铁碎牙？！”

犬夜叉的心情糟糕透了。

难道奈落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还有守护之心？

“当然。”奈落粉碎了玻璃渣，抬眼四顾，随意挥刀：“当你理解了铁碎牙存在的意义，你也可以。”

来自奈落的肯定。

反正这把刀是斗牙王指定犬夜叉继承的，别人羡慕不来。

“装神弄鬼。”犬夜叉表情有点酸：“妖怪的战斗就是妖力的战斗，你还不是靠着妖力强大，不对，不是妖力……总之就是靠着力量。铁碎牙不适合我，拿在手里束手束脚……”

“束手束脚吗？”奈落并不奇怪犬夜叉能够发现这一点，毕竟他也到了关键节点，是继续挖掘内在潜力，解放大妖怪之血，还是维持眼前的状态，不上不下浑浑噩噩。

奈落还是决定指点一下他。

别多想，就是指指点点。

反正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么毒打中就能不断变强，那就继续忽悠呗，万一有用呢。

“犬夜叉，你觉得妖怪和人类的区别是什么?”

也许是语气过于严肃，以至于被毒打惯了的犬夜叉愣了一下，然后果断回答，

“力量。”

“力量，你是这么认为的？”

“不然，样貌？人类千篇一律，丑陋不堪，妖怪千奇百怪，还有像本大爷这么帅的。”犬夜叉不太懂奈落的意思，心直口快。

这幅嘴脸，很狗。

“我不是在问你人与马，两只脚与四只脚这类幼稚的问题！就用你举例好了，力量和样貌是吧，如果有不论力量或者样貌，两个完全相同的存在，我在问你，成为妖怪，或者成为人类，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在哪里?”

“怎么可能有那种事，人类和妖怪力量形貌完全相同。”犬夜叉是想大声驳斥他的，但看着奈落，慢慢住口。

好吧，还真有。

“看样子你明白了一点点，那么回答我，差异在哪？”

犬夜叉不语，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小脑袋瓜子能够思考的范畴。

奈落只能继续忽悠。

“是心。”

“拥有相同力量的人，为了使用出更强的力量所需要的东西，就是心，你也可以称之为战斗的理由，守护之心就是那种东西，支撑你战斗的理由。”

“不是为了战斗而战斗，而是某种目的而战斗，这就是铁碎牙所需要的。”

“追求力量，毫不留情的摧毁敌人，将其碎尸万段，嚼吃吞下的本能；依靠理性战斗，依照理性思考欲求打败敌人，你需要做出选择。”

“拔出铁碎牙，或者丢掉它，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冥加闻言瞪大眼睛，首次露出惊讶的神色，仿佛第一次认识到了奈落一样。

而犬夜叉，已经彻底迷糊了。

“有什么区别？”

奈落的笑容很和善，让犬夜叉打了一个哆嗦。

有杀气！

那种清澈的，纯粹的，哪怕奈落对他最狠的毒打中都未曾展露过的杀意。

“区别就是会不会被我打死吧。”

他说，简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