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不过很好对付。”拉葛莎说到：“麻烦的是杀了一个就会来一群，杀了那一群...就会有真正的麻烦了，绕过去还是打，你们觉得呢？”

“走吧，这里离礼拜堂的距离不近，就算干掉也只有一点点灵魂残渣。”瑟拉娜道。

“听你们的，我不了解这里。”明日香说到，她早就习惯了是用洞察之眼，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像个瞎子一样，而且还是快要窒息的瞎子。

拉葛莎点了点头，她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远处扔了过去，稍稍的吸引了一下那几只雾人的注意力，然后三人悄悄溜了过去，没引起任何警觉。

“所以只要我们到了那个什么礼拜堂，就能直接去索瑟姆？”明日香问道。

“没错，那里是爱之礼拜堂，我妈妈告诉我的。”瑟拉娜说到：“我们之前通过那里去了很多地方，甚至还去了阿祖拉的花园...一个美丽的地方。”

“那里有一座绿晶之门，只要知道你目的地的名字就可以直接到达，当然最好是你去过的地方，因为就算不说湮灭领域，光是光界重名的地方也不少，算上湮灭就更多了。”

拉葛莎说到，确认躲开了敌人，她直起身体朝着前方加速跑去。

瑟拉娜和明日香也迈开脚步，这个区域开始出现了更多的枯树和墓碑，正好方便三人隐藏身形，躲避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

“看到那些星星了吗？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洞口，是众神逃离的时候撞出来的。”瑟拉娜说到：“真是难以想象，我们的世界究竟有多大，有多少神秘。”

“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我很确信那些都是在极远处的一些发光的星球，因为太远太远了，光线到了这才变成了一个个点。”明日香说到。

“没记错的话，拉葛莎当初也是这么说的，我已经告诉过她一次，世界是怎么运行的...”

“不，瑟拉娜说的是对的，那些光点就是洞，是时逃离这里的魔神们撞出来的。”拉葛莎忽然说道：“在冬堡的时候我请教过这个问题，确实如此。”

“...不可能，你们在开玩笑。”明日香有些错愕：“这毫无根据，这里的引力也好，常数也好，都和我的世...我的家乡没什么不同，应该有着同一套规则才对。”

瑟拉娜看了明日香一眼，然后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就是如此明日香，你说的那套不符合学者们观察的结果，而且法师们是有能力在湮灭中滤旅行的，他们亲眼见过那些入口，只要穿过那些入口就能抵达对应的世界。”

“太阳也好月亮也好，只不过是更大的洞口而已，毕竟当初参与的可不是只有几个魔神，大大小小有不知道多少存在，但是能逃出去的...没有多少。”

“就好像一个骗局，有太多的魔神因此而死，但不是如此的话，也没有我们。”

拉葛莎的话轻轻地敲击着明日香的心，她回想起了莫拉和塔洛斯的话，就好像在两人的话语里拉出了一根线条，提供了一些关联度和线索。

是个骗局，被囚禁其中，魔神的力量消逝...明日香总觉得，自己摸到了些许线索。

“前面就是礼拜堂了，杜耐维尔应该在附近。”拉葛莎忽然说道：“我去呼唤它，你们先保持隐蔽，我很快就回来...明日香，不要强撑着，让瑟拉娜照顾你。”

拉葛莎说完消失在了枯木后面，明日香看了一眼拉葛莎消失的地方。

“这不对劲，那些不应该是什么破洞，应该是星球才对，如果基础的物理法则相同，我相信我们处于同样的规则之中，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日香说到。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个旅行者？”瑟拉娜忽然说道。

明日香停顿了一下，她不知道旅行者具体是指什么，但是从这个名字她大概其能猜到一些，只是不能确定瑟拉娜对这个词语的态度，因此有些犹豫。

“旅行者总是会保密自己的身份，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怎么回事了。”瑟拉娜说到：“但是在这里你的认知行不通，或许你对于世界的理解还处于比较初级的阶段。”

“虽然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目的而穿越了湮灭来到这里，但是你的存在...可能是那些魔神授意的？没关系，在他们的领域中会有一些独特的规则。”

“比如把一切伪装成所谓的发光的星球，来让他们位面中的人保持好奇和敬畏。”

明日香松了一口气，看来瑟拉娜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因为自己来自湮灭位面。

“不过身处其中，谁又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些魔神的消遣或者玩物？你难道从没想过，自己只是他们为了取乐而制造出来的形象，就像戏剧，小说，甚至童谣？”

“我更相信真实，而且我也在努力的探求真实，用我能看到的。”明日香说到。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奥杜因为什么能毁灭这个世界。”瑟拉娜话锋一转。

明日香摇摇头，她并不关心这些，总有人会和其他人不同，哪怕仅仅是“愉快犯”，都可以不需要理由的去做“毁灭世界”这种事情。

“我说的是，你有没有想过，世界为什么能被人毁灭？诞生于世界之中，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消灭这个世界的对吧，你可以把它变得不适宜生存，或者用尽所有资源。”

“事实上这种事情早晚会出现，毕竟生者越来越多，资源就那些，尤其是还有我们这种不死的吸血鬼，还有巨龙，甚至魔神...”

“...你刚刚说什么？”瑟拉娜的话一下子就让明日香在意了起来，这个话题已经困扰了她很久，尤其是和灭霸才讨论过这个问题，现在又一次被提到。

“这就是奥杜因的作用，当世界快要陷入绝境，他就摧毁一切从心开始，这样世界永远处于轮回之中，轮回只要持续下去，一切就都会安然无恙。”

“而为了能做到这一切，奥杜因必须有着凌驾于世界之上的能力，你不妨想象一下，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这些位面都是一幅画，一本书，创造一切的则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作者，我们无法去思考和揣摩他的意图...”

“对于我们而言，我们无法感知他的存在，也无法确定我们存在的意义，因为我们身处这本书中，但是对于他而言，我们存在的意义都是被确定的。”

“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终结我们，只不过需要一个工具....橡皮擦，同样被他支配，和整本书比不值一提，但是却有着毁灭书的能力。”

瑟拉娜穿了一口气，她发现明日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所以你知道拉葛莎有多特殊了吗？我说的那位作者，你可以理解成魔神，或者干脆是某个具体的魔神，而拉葛莎则是他们造物中唯独有能力反抗他们的，虽然只是消灭了一个橡皮擦...”

“但是她的存在已经成了特殊，所以魔神们才会对她感兴趣吧...不知道奥杜因的陨落倒地意味着什么...你还好么，明日香？你窒息了？”

瑟拉娜摇着明日香的肩膀，直到她回过神来。

“没事，我很好，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什么...”看着自己因为出汗而潮湿的手心。

那些低语，那些幻象，所有的一切，绝对不是巧合！ “杜耐维尔，守护住礼拜堂的大门，我们要穿过绿晶之门。”拉葛莎说到。

“遵命，我的主人，绝不会让任何一个敌人通过这里。”巨龙的声音低沉的说到。

杜耐维尔原本只是一只普通的巨龙，为了维护自己的领空他学习了死灵法术，并且和思想之主进行了交易，从而换得了强大的亡灵召唤术。

不过就算是巨龙，和思想之主之间依然存在着差距，杜耐维尔被无情的欺骗了。

早在他和思想之主进行交易之前，瑟拉娜的母亲贝雷莉卡就带着上古卷轴逃进了灵魂石冢，因为她半生半死，思想之主无法捕捉到她的灵魂只好将她囚禁在此。

而和杜耐维尔的交易的契约，内容即为给杜耐维尔力量，直到贝蕾莉卡死亡。